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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祿怎會不知道永邦問的是誰,就是裝傻,直愣愣的絮叨起來:“皇貴妃還病著呢,估計沒得到訊息,眼下一切都是陛下做主。莊妃娘娘給挑了好幾家的姑娘,除此之外,還有燕昭容,她說烏溪都護家的女兒教養的尤其不錯。”
永邦蹙眉:“烏溪都護?這一任的烏溪大都護不是上官家的人嗎?”
“是呀。”小福祿抿唇低聲道,“聽說那姑娘今年才十一歲,比殿下您小兩歲,燕昭容說如此正好,且說那姑娘性子也伶俐,燕昭容很喜歡她。”
永邦冷哼了一聲:“我的婚事輪的到誰做主?我不答應,誰說了都不算。”
言畢,腳步匆匆的往關雎宮去了。
然而到了宮門外,關雎宮的侍衛和宮人都不許他見蕊喬,永邦氣壞了,在門外作起來,嚷道:“讓我進去,你們都幹什麼,你們敢攔我?那是我母親的寢殿,我進去還要你們管不成。”
宮女和太監都不敢吱聲,低垂著頭,似乎是很怕他,可態度卻是強硬,不給進就是不給進。
永邦了瘋的要衝進去,叫幾個侍衛給一把懶腰抱住,永邦動彈不得,只有在外放聲大喊道:“父皇,兒臣來給母親請安。”
半晌過去,沒有動靜。
永邦推搡了一把小福祿:“快,替我去打聽打聽,母親的病怎麼樣了,幹嘛不讓我進去!”
小福祿道了聲‘是’,上前與關雎宮的人一一寒暄,打探了一輪,只說皇貴妃病重,太醫用了幾輪藥都不見好,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永邦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他想起小時候母親雙手托起他去抓那些高高的樹葉子,帶他在御花園的鞦韆上玩耍,每每變著法子給他做好吃的,但他似乎從來沒能為她做過什麼,除了給她惹麻煩,幾乎都沒有好言好語的時候。
永邦心裡一急就顧不上那麼多了,高聲叫嚷起來:“父皇,兒臣要見母親,兒臣知道錯了,特來給母親請安的。”
不多時,門輕輕的開啟了,皇帝憔悴著一張臉走出來:“你母親不想見你。”
永邦道,“不可能!母親最疼我了,怎麼可能不見我呢,父皇,該罰的您也罰了,往後你更是愛怎麼罰都行,但您不能不讓兒臣見母親。”
皇帝冷冷望著他:“難道你母親見了你,病就能好起來?算了吧,你不惹她生氣就不錯了,滾吧,你母親現在的病可不就是叫你帶累的嚒。”
永邦被窒的無話可說,低下頭愧疚不已,確實,是他害了母親,要不是母親為了袒護他,陪他淋雨受了寒,此次的病也不會如此來勢洶洶。他素來對母親不恭,母親從不與他計較,處處忍讓,他便愈加無法無天,終致鬧得了眼下不可收拾的地步,心裡著實是懊惱的。
皇帝看著他道:“你母親有朕陪著,你管好你自己吧,這次的事,朕已經有了決定。”
永邦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道:“兒臣也有話要對父皇說,兒臣這幾日一直在奉先殿裡抄經,想了很多,覺得兒臣一直在宮中錦衣玉食,不曾見過什麼世面,好像父皇在兒臣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把江山大半都跑遍了,所以兒臣有一個想法,打算去四處遊歷,請父皇答應兒臣。”
皇帝眯著眼打量他:“遊歷?”
“是。”永邦抬起頭,雙眸清澈見底,坦誠道,“兒臣不想做一個無用之人。”
“好。”皇帝一口答應,“你有這樣的雄心壯志是好事,橫豎朕近日裡收到訊息,說是邊關不太平,像是高綏的舊部隱隱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你便帶兵去那裡看一看吧。”
“即刻便啟程。”
“什麼?”永邦詫異,“可是母親……”
永邦道:“可否讓兒臣等母親病癒了再啟程……”
“打仗是能等的嗎?”皇帝反問他,“你跟敵方說,等等,讓我回家看看我娘,讓我換個衣服,你們等我一陣子,咱們再開打,有這樣的事嗎?”
永邦被嗆得無言以對。
“須知軍隊裡多少士兵都是離鄉背井,拋妻棄子來保家為國的,不止你一個,走吧,既然說的那麼好聽,要去遊歷,就做的體體面面的給朕看。”
“是。”永邦拱手,“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
在那之後,永邦又休整了幾日,待萬事齊備,便帶著大隊人馬先行趕往烏溪都護府一探究竟。隨後深入大漠,雪原,冰川,河流,雖然邊關條件艱苦,遠不如宮中奢華,但是民風淳樸,著實增廣他的見聞,同時開闊的場景也讓他的心境平和了許多,對很多事情有了新的看法,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