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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起,直到一家人用了晚膳夜深了才送回承乾宮交由乳母照料。皇后想要看一眼皇長子,只有等人都睡著了,偷摸著出了內間,站在小孩子的窗外踮起腳來看幾眼,風一吹受了寒又咳嗽起來,怕吵醒乳母,只得急匆匆趕回去,如此來回往復,病情起起落落。
皇帝去看了皇后一回,下了死命令,皇后身體沒康健之前,不得接觸小皇子,違者斬立決,如此一來,連敢收皇后賞銀的奴僕都沒有了,皇后服用湯藥還要看小丫鬟的臉色,簡直生不如死。
皇后暗自垂淚,每日到了下朝的時候,就站在宮門口望著未央宮的方向,能見到皇帝身邊的內侍進進出出,偶爾也能見著蕊喬。
蕊喬待她仍是一如既往,禮數怎麼的一應俱全,挑不出錯來,皇后知道皇帝的心要比蕊喬硬的多,唯今之計,只有求蕊喬了,她在承乾宮的內堂給蕊喬跪下,求她千萬要把孩子留給自己:“不是為了別的,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我什麼都沒了,父母沒有了,連男人都沒了,我知道孩子是你的,是你十月懷胎生的,但你也看到了,我活不長,你就當是給我個慰藉,讓這孩子陪我一陣子,等改日我去了,這後位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你何苦與我爭這一日之長短?!”
“皇后倒是說的輕巧。”蕊喬懶洋洋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戧金護甲,幽幽道:“昔日我甘心情願的雙手奉上,皇后主子您不要,而今又千方百計的要來搶?聲淚俱下,唱做俱佳,皇后主子又是唱的哪出?”
皇后悽惻道:“蕊喬,咱們都有私心,不是嗎?你把孩子給我是為了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不就是圖一個清白的身世,將來他有的做太子是最好,沒得做,當一個逍遙的王爺也不至於讓人戳脊梁骨,說是叛臣之後。而我呢?我左不過是為了家裡,國公府若沒有我苦苦支撐,只怕早就散了,陛下最忌外戚,國公府原本就沒什麼勢力,眼下更是人走茶涼,我們各自都有要守護的東西,但你和陛下來日方長,還會有孩子的,而這個孩子我不過代為撫育幾年,他還是你的孩子!最重要的是……”皇后哽咽道,“深宮寂寞,我如何熬下去,沒有他來做我的支撐,我如何活下去!儘管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可我待他之心赤誠,並無半分虛假,我可以對天誓。”說著,豎起三根手指來。
蕊喬定定望著她:“皇后說的話可真叫人動容,我若是不答應,倒顯得我不夠通情達理了,只是也請皇后主子記得,我的孩子,我要他好好地,否則——”
“沒有否則。”皇后嚇得直搖頭,“沒有否則,我記著呢,你以前說過,會百倍千倍的奉還,我不是傻到去以卵擊石。”
“那就好。”蕊喬撣了撣身上的袍子,木槿又上前為她繫好了斗篷,走之前去看了孩子才安心的回到關雎宮,毫無疑問,打蕊喬住到關雎宮起,皇帝就沒在其他宮裡留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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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在這點上,皇后覺得自己要是一早能有莊妃一半的覺悟,現今也不會是這個局面了。
莊妃有一點好,那就是她醒悟的及時,明白愛情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有的人譬如傅蕊喬能遇著,有的人終其一生也許都遇不著。好像當初大家都是花一般的年紀同伴君側,面對著面若冠玉的皇帝,誰不曾暗生歡喜?莊妃又豈能例外!要不然也不會有當年長春宮裡莊妃主動和皇帝攀談的情景了,皇帝對她印象固然是不錯,但沒有不錯到會滋生出愛情,於是就給她惹來了殺身之禍,賢妃下手向來狠毒,莊妃保住了一條命,卻數年來臥病在床,生活艱苦,皇帝甚至都不曾去看過她一眼,一是沒捉住賢妃什麼把柄不能輕舉妄動,二是對莊妃既沒有愛情,便不會有憐惜,更不會放在心上,莊妃大約也是在那時候想明白了,皇帝或許連她叫什麼都給忘記了,她是不是也恨過?只是教歲月磨平了吧。畢竟恨意加深了容易成執念,以後的路更難走,倒不如擺下仇恨,從此不再奢望帝王的愛情,也就等於放了自己一條生路,專心的在宮裡過日子,只要活著就是好的,若是能再為家族賺上一星半點的殊榮那是最好不過。她投靠蕊喬,是明智之舉,是奇貨可居,押對了寶,身為半個贏家當之無愧。
這是皇后對莊妃的揣度,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是莊妃確實感念蕊喬當年的救命之恩。
賢妃給她下的是慢毒,她的身子骨長期浸淫其中,早就好不了了,又不叫太醫院的人來給她看,這樣天長日久的拖著,斃命是遲早的事,好在蕊喬當時留了個心眼,暗地裡煎了藥替她吊著,這才保住她的一條命,所以皇帝愛什麼女人她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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