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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今日就是惹您生氣了,有些話也非說不可,否則奴婢得憋死。”說著轉頭對永邦道,“我不過就是個奴婢,說話若是得罪了大殿下,大殿下他日要殺要剮,奴婢毫無怨言,橫豎奴婢都死過好多回了,當年拜先皇后所賜,也差點被她的一把火燒死,只不過除了奴婢,還有您的母親,太后,和您自己。”
永邦起先不屑的睨著她,聽到後來則是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目色中充滿了狐疑。
木槿繼續道:“大殿下口口聲聲皇后主子好,皇后主子若真好,當年又怎會給娘娘下藥,要娘娘生產的時候大出血而死,這樣就能把大殿下您據為己有好保住她的皇后之位?她那麼好又怎麼會趁著娘娘要臨盆的時候,火燒延禧宮,險些把娘娘和太后還有大殿下以及我們一干奴才等都燒死在裡頭?須知現在延禧宮裡為何空無一人?就是因為當年那把火,把老太妃們都給燒死在裡頭了。這些大殿下都不知道,宮中沒人說,是娘娘不準,娘娘自己更不會說,為的是保全先皇后的名聲,您倒好,還真當她是好人了,那誰來還我們娘娘一個公道?自己親生的孩子被搶去了養不算,養大了還教孩子一些混賬話來忤逆母親,活活成了一頭白眼狼,我們娘娘找誰訴苦去?大殿下說的輕巧,卻不知道娘娘懷著大殿下的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被困在火場裡的時候,可是用頭撞的門,一下一下,撞得頭破血流,額頭上到現在還有一條疤,這些難道都能作假?但是皇后呢?皇后主子在外頭堵著門不讓開,要不是陛下回來的及時,大殿下而今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跟您的父親母親計較?您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還反倒護起了仇人!”
“你胡說!”永邦吼道,眼圈兒有些微紅。他是個死鴨子嘴硬的,嘴上吼得越想,心底越是動搖。
木槿豎起三根手指:“奴婢今日若是有半句虛言,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殿下要是覺得奴婢是娘娘的人信不過,還可以去問皇太后,太后總不會騙您。再說您怎麼不想想,寧妃和莊妃怎麼就和你母親好,卻不曾去看望皇后一眼?哪怕一眼!您母親自掌管六宮以來,可死過哪個妃嬪沒有?只有皇后在的時候,人人自危。她到死了都沒人去看,是壞事做絕了,人人見了她都怕。”
木槿說到這裡頓住,看永邦猙獰的表情,怕他一時接受不了,得等他消化一陣子,才又接著道:“奴婢就說這些,殿下愛信不信,反正奴婢句句屬實,至於殿下要怎麼處置奴婢,奴婢隨意。”說完,往永邦和蕊喬中間一跪,一副置生死度外的樣子。
天上忽然一個驚雷,京城的夏日便是如此,前一秒烈日高照,後一秒*瀟瀟,很快,天地便被雨絲連成一副水墨畫一般。
蕊喬看著丹墀上的皇帝,艱難的開口道:“陛下,已經五杖了,眼下又下雨,讓孩子回去吧。”
“不行。”皇帝堅決道,“必須行完十杖。”
於是幾個侍衛又開始對永邦的屁股進行新一輪的轟炸,永邦嘴裡出‘噝噝’的抽氣聲,蕊喬催促他道:“喊吶,你父皇讓你做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永邦雙手握拳,道:“你就和父皇一搭一唱吧。”
“你——!”蕊喬氣結。
皇帝道:“很好,二十杖,你母親求情都沒用。就衝你對她說話的態度,今天就是三十杖,朕都捨得打下去。繼續,不許停!”
蕊喬對著永邦怒道:“我叫你喊人,你聽到沒有!”
永邦扁著嘴,心不甘情不願。
他從小到大,蕊喬別說打他,就是罵他都沒有過,哪怕他對她再無禮,她都當做沒聽見,算了。簡直是溺愛過了頭。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那麼嚴厲的對他說話,他有點委屈,良久,終於輕聲道:“母妃。”
“聽不見,大聲一點。”皇帝命令道。
永邦抬起頭,盯著燕嬪:“兒臣參見母妃。”
燕嬪咬著下唇,不言不語。
皇帝道:“很好,即日起,封燕嬪為燕昭容。”
燕嬪臉色一片蒼白,已明白過來是被皇帝擺了一道,皇帝走到她跟前道:“怎麼?昭容不高興嗎?這是喜事啊!”
“臣妾……很高興。”燕嬪笑的比哭還難看。
皇帝又轉向永邦道:“很好,你既知道錯了,今日這頓打到此為止,燕昭容的命朕也暫時留下了,只是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適才你不是要替她頂罪嗎?說是你戲弄於她,很好,那你便在這裡跪著吧,朕不叫起來,你就一直給朕跪著,跪到朕滿意為止。”
“陛下!”蕊喬無奈道,“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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