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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蔡福成吞吐起來,他總不能說是兩宮娘娘共同下的旨意,只得道,“本公公的衙前多出來一張通風報信的字條,本公公不知真假,但總要查個明白。”
“是要查個明白。”蕊喬點頭,“若是有人私通戲子,你說,當是個什麼罪行?”
“按律當誅。”蔡福成昂首道。
“說得好。”蕊喬鼓起掌來,“事關天家顏面,若是真有人私通戲子,按律當誅,公公說的真好,不愧為宮闈掌典,呆會兒可不能徇私哦。”
蔡福成被蕊喬的樣子嚇個半死,照理說如嬪被逮個正著就算沒嚇個肝膽俱裂,也不至於如此理直氣壯,她到底憑的是什麼?他不由有些怯了,顫著嗓子故作鎮定道:“必然,本公公從不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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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皇帝在原地躊躇了半晌,來回的踱步,期間還問海大壽:“有法子沒有?”
海大壽撓了撓耳朵,湊到皇帝身邊悄聲道:“陛下如果不介意爬牆頭的話……”
話還沒說完,皇帝就說‘行’,然後提氣一躍,縱身到了牆頭上,哪裡曉得蕊喬早有準備,小福祿抬頭道:“陛下,您真不該這樣,娘娘說了,您今夜要是擅闖她寢殿,她就拼了命的大喊,誓死捍衛貞操。您要是不怕丟人您就爬牆吧。到時候鬧得闔宮皆知,唉……”小福祿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
皇帝齜著牙道:“她能啊她!朕跟前她還捍衛貞操呢,說的好像她不是失&;*身給朕一樣,朕今天就來取她貞操怎麼了?!”
話畢,‘蹭’的從牆頭上跳下來,大喇喇的立在院子裡。
同一時間,屋裡登時燭火大亮,幾個姑娘皆一齊放聲大喊:“來人吶,有人擅闖合歡殿吶,保護娘娘!”
皇帝無語,還真有點兒手足無措,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一個皇帝居然沒能耐叩開后妃的大門還得靠爬牆進去,他這個皇帝的尊嚴還有沒有!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沒功夫細想,很快一溜眼衝出來整排的太監,手裡都持著火把,嚷道:“賊呢,賊在哪兒?不要命了,敢擅闖我們合歡殿!讓咱家拿到了一定痛打一頓!”
小福祿對著皇帝拱手道:“陛下,您看,您就別為難小的們,行行好咧,趕緊的走吧,被大夥兒知道了是您,您的龍臉往哪兒擱呀!”
“還龍臉……”皇帝用手指著小福祿的腦袋,“你倒會造字兒!跟你的主子一樣,蔫壞蔫壞的。”跟著低聲罵了句‘死丫頭’,沒得法只得又縱身跳上牆頭,倉皇而逃,後頭合歡殿的眾人怕驚動了皇太后,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是裝腔作勢的要去追賊,皇帝不知道,倒是給弄的形容狼狽。
皇帝帶著海大壽一路回未央宮一路道:“老海,你說,朕這個皇帝當得憋屈不憋屈?”
海大壽撇了撇嘴,心想:這哪輪的上咱們當奴才的說三道四!誰當誰知道唄!
不過他還是特別厚道的給皇帝留了點兒面子,坦誠道:“不瞞陛下,有感情的就不覺得憋屈,夫妻之間嘛,這叫情趣。陛下若是恕了老奴唐突之罪,老奴大可以告訴陛下,先帝之前也是幹過這檔子事的,且比您還憋屈呢!”
“哦?”皇帝來了興致,“怎麼個說法,你且說與朕聽聽。”
“咳!”海大壽清了清喉嚨,“是這樣的——想當年呀,禧妃還在世的時候,哦,那時候還沒有爺您呢。”
“嗯。我知道。”皇帝咕噥。
海大壽是打小看著他大的,從他生母宮裡出來,到他御極一直跟著他,眼下送他回了殿裡,親自伺候他脫了鞋襪,又在九龍盤柱鏤空寶相花紋的鎏金香爐裡撥弄了一把,讓熄滅的火頭又燃起來,才站定了回話。
他則像個孩子一樣,在榻上盤起雙腿聽海大壽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他父皇和母親,禧妃是他的生母。
別看海大壽平時絮絮叨叨的,嘴上又抹油,瞧著不牢靠,關鍵時刻講話還是利索的,專挑重點的講:“那一年也是選秀之後,有個侍郎的女兒吳昭容還算得寵,因此在宮裡頗有些橫行無忌,誰也不放在眼裡。有一回娘娘的一個丫頭去內侍監領胭脂撞見了這位吳昭容的貼身侍女,咱們娘娘那是貴妃呀,毋寧說是胭脂,什麼樣的份例自然都高過吳昭容,可那位昭容的丫鬟狗仗人勢,大鬧內侍監,娘娘的丫鬟是宮裡的老人兒,免不得嘮叨她幾句。那丫頭回去之後立刻就告訴了吳昭容,沒多久娘娘身邊那丫頭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