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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鳶什麼話也不再說,她扭頭就走。
“鳶……鳶……”安胥追上她,她卻理也不理。安胥心疼如絞,卻不得不安慰舞鳶,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鳶,你要明白,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匈奴其實也不是要你去和親,他們只是想要個人去當人質,等世局安定,你立刻就能回來……”舞鳶冷笑著,就算她能回來,回來之後她算什麼呢?她轉過身來,順手給了安胥一巴掌!
啪!清脆響亮的一聲。她打了他,他們倆以前的所有情意就此算是完了。她繼續往前走,知道這會兒安胥不可能再追她了。
舞鳶無意識地在街上走著,她不想回家,回家做什麼呢?等著嫁到匈奴去?她也不再流淚了,淚水已經因絕望而乾涸;而且,不管淚水再怎麼掉,一切也不可能跟從前一樣了。
絕望愈來愈深,像個無底深淵將她捲進去,她將萬劫不復了,是不是?去匈奴,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匈奴人?多可笑啊!
說無意識,然而她的腳卻不知不覺的帶著她來到棠靖翾的門前。
大門開敞,馬匹、貨車來來去去,許多人忙碌地將箱子一箱箱地送上馬背,送上車……怎麼?棠靖翾要回長安去了?這麼快?
淚水居然又模糊了雙眼。
他也走了嗎?她身邊所有的好事都消失了,包括棠靖翾……
第4章(2)
有工人來了。舞鳶下意識地閃避在大宅旁的一棵樹下,她泛著水霧的眼眸看著宅裡的人忙進忙出,她咬了咬牙,不敢去追究自己心裡真正的心意,但是心中明顯卻有個怦然跳動的意念,在等著跳出來。
舞鳶是如此專注於與自己心中的那個念頭掙扎,以至於完全沒發現不遠處有個人正疑惑地望著她,又直接走近她的身邊,直到一隻手溫柔地落在她的肩上,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怎麼在這兒?為什麼哭了?”舞鳶迅速轉過頭來,眼中還盈著淚,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棠靖翾,他俊逸非凡的臉龐,深沉、關切而憐惜的眼光……彷佛是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男人在羅布泊畔撿起一個落入泥沼的女孩,又有一次,他在匈奴的夜襲下撿她上馬,而現在,他又撿到了她。
舞鳶抬起迷濛水眸,脫口而出:“你帶我走吧!”棠靖翾震驚而訝異,甚至有點喜出望外,然而他仍有足夠的冷靜來看待眼前的意外,他問:“為什麼改變了主意?”為什麼?舞鳶緊咬著唇。好吧,他有權利知道,自己也有義務告訴他。
“我爹孃跟王室安排安胥娶我姐姐,而我,將嫁到匈奴和親。”
“原來是這樣……”棠靖翾的喜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搞半天,他是後補的。他以譏諷的語氣道:“你不想嫁到匈奴,而你原本心愛的人也背叛你,所以你才願意跟我走。是不是?”舞鳶被說中了事實,垂下眼簾。
棠靖翾緊抿薄唇,口氣更諷刺:“那我呢?你說我該不該冒這個誘拐樓蘭貴族的險帶你走?”舞鳶傲氣陡起,“你要帶我走就帶,不帶就罷。我如果要走,絕對不會讓家人知道,也不會拖累你。”棠靖翾沒在乎她又嗆又衝的口氣,反而眼神中還透著些失望和冰冷。
“我當初想帶你走,是因為我喜歡你,可是你現在答應跟我走卻只是為了我的利用價值……是或不是?”舞鳶不由得抬起頭來望著他,他銳利的目光讓她的思緒彷佛在他眼前無所遁形,她知道她如果不願說謊,便無法給他滿意的回答,因此只是睜著那雙猶帶淚光的眸子瞅著他。
他狠不下心了,嘆口氣,代她回答:“我猜你並不討厭我,也許還有那麼點喜歡我,可是如果不是因為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是寧願留在這兒當個樓蘭王妃吧!”要不還怎樣呢?她生在樓蘭、長在樓蘭,如果不是有個叫作張騫的人帶來了漢室的訊息,她這輩子不會認識半個漢人!她跟他的背景如此懸殊,他還指望她如何?
算了!舞鳶倏地絕望,她狠狠地把心裡頭這最後的希望一筆劃掉,倔強地扭頭就要走。
“唉……脾氣還是那麼衝。”棠靖翾出人意料之外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帶了回來。
“要跟我回長安,就別回去,現在就走吧!”她的心不禁狂跳,“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帶你走。”
“可是……你不是說……”舞鳶吞吞吐吐的,忽然眼眶溼潤。
“就賭吧!”棠靖翾淡淡一笑,灑脫,卻仍有拋不下的情意。
“賭賭看,我帶你回長安,會不會將來有一天,你可以忘記你的舊情人,然後愛上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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