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了,川夏想想就氣。
金正武很喜歡這種生存狀態,白天干速遞員,他可以跑遍上海的大街小巷,熟悉城市的每一根血管,晚上,他在酒吧,接觸各種的邊緣人物,感受海派文化的獨特脈搏。
米拉就是金正武在酒吧認識的,那時金正武正忙著租房子,米拉聽說以後就說可以和他合租,當時就牽了協議,根據協議,金正武是不許進他的房間的,所以這天當米拉在樓梯口,拉著他的手,鼓勵他上樓的時候,金正武舉步遲疑:“米拉,你真的允許我上你的房間?”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金正武正盤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的時候,他已經被拉進了米拉的房間。
米拉的房間凌亂但充滿藝術氣息,因為它是閣樓,一面牆有玻璃,所以光線充足。
金正武說道:“不錯嘛。”米拉諂媚的神態像個同性戀:“小武,只要你喜歡就好,你不僅可以隨便進出,你還可以睡我的床!”金正武愕然,金正武在酒吧見過同性戀,也見過當鴨子的,米拉曖昧的神態,讓他想起他們。米拉拉他去躺他的床:“很舒服的,你躺上去試試,絕對比你那沙發要舒服一百倍。”米拉是那麼想留住金正武,金正武搞不懂他了。他也許真的不會懂,米拉的此刻天空被憂傷充滿著,他是那麼渴望著離開這裡,去流浪,去遠遊,然而又能去哪兒呢?去哪兒可以讓寂寞遠離內心?
米拉放了手,上海男人就是這樣,他們不喜歡打架。
金正武噔噔噔下了樓,開始收拾自己的包。
米拉問:“你幹什麼去?”金正武道:“我搬家。”“你還當真了?”金正武邊收拾邊說:“你讓我感到噁心。”金正武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好了,他背起包就出門。
米拉從閣樓的視窗探出頭,衝著金正武的背影罵道:“你這傢伙太不仗義了,滾吧!”金正武把鋪蓋卷放在摩托車後面,發動摩托,一溜煙兒地出了弄堂口。
金正武喜歡簡單的生活,但不是頹廢的生活,他已經從臺北搬到了上海,他還在乎從米拉家裡搬出去嗎?
這是一個離開的時代,男人在離開,女人也在,樸川夏離開了漢城,來到了闊別八年的上海,她漸漸開始品味這個現代化城市獨特的魅力,她逛外灘,逛城隍廟,登東方明珠塔,她甚至和上海小女人一樣逛各種的小店,討價還價。
早上起來,她發現純淨水沒有了,她給送水公司打了送水電話,估計時間還早,她就去洗澡,剛剛洗完,就聽見門鈴大作。
樸川夏擦著溼淋淋的頭髮衝出衛生間,抓出一把零錢:“來了來了。”一把拉開門,卻發現年良修扛著一桶純淨水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樸川夏驚喜:“良修?怎麼是你?”年良修放下水,微笑道:“送水,付錢呀。”樸川夏壓抑著激動地說:“你不是說很忙,暫時來不了嗎?”話雖然是這麼說,她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年良修就是喜歡不宣而戰突然襲擊,給她驚喜,八年前在上海,他就是這樣贏得一個韓國少女的芳心和肉體的。
年良修靜靜地幫樸川夏把頭髮弄乾,沒有人說話,甚至都沒有風吹進來,安靜得讓樸川夏有些無所適從,內心的溫情像下著雨,一點一滴地淋溼了自己的心靈。
整個房間一片凌亂,連樸川夏也不大好意思了,也許心裡覺得反正年良修也不在,不會看見的,所以光顧了工作和玩了,房間根本沒有好好收拾過。
樸川夏掩飾不住一絲慌亂,道:“太忙了,我……這就收拾!”年良修微微一笑:“等會兒一起收拾吧。”樸川夏讀懂了他的眼風。
浴衣很快被年良修褪去了……
他們一直到下午才起來,樸川夏叫了外賣。
吃完飯,年良修放下筷子,樸川夏立刻遞上毛巾,利索地收拾杯盤,年良修要收拾,樸川夏不讓,她要他當一回真正的韓國丈夫,她要像真正的韓國妻子一樣服侍他,她喜歡這種感覺。“先去健身房吧,回來再衝涼。”兩人下了樓,沿著公寓的小徑慢跑。
年良修常年鍛鍊,所以腳步穩健,看到樸川夏已是氣喘吁吁,年良修就說走快一點就可以,不用跑快了。
樸川夏不願意,她努力跟上男人的腳步,說:“雖然累,我還是希望這樣一直陪在你身邊。”潛意識裡,她把陪年良修跑也當做做他妻子的一部分了。
年良修關切地說:“川夏,你很累嗎?”樸川夏說:“不,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喜歡,我們可以一起跑一輩子。”年良修聽懂了她的話中話,他停下,憐愛地說:“川夏,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