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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真沒出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不該想你,可是我沒辦法……腦子裡全是你……你教教我啊,我該怎麼做才可以不再想你了……哥,我愛得很苦,我不想再愛了,可是我要怎麼收回我的愛啊……哥……”
“哥,我好害怕……我怕自己被注射/了病毒,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得那麼痛苦……哥……我不要在醫院了,我想回家去……嗚嗚嗚……”
這一聲聲悲慟慘烈的哭泣,字字句句都讓人揪心,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你的心臟,令你無法呼吸,心如刀絞……
她不曾告訴過任何人她有多害怕,一如她不曾洩露過她深深的思念,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衝擊著她的心靈,讓她無法再偽裝成冷漠的樣子。是的,她內心就像瘋了一樣在渴望著能抱著他哭,能得到他哪怕一點點的安慰和垂憐!
翁嶽天僵立在原地,耳邊充斥著她的哭聲,看著她一動不動的雙腿,聽著她傾訴思念和內心的恐懼……他的心在抽搐,竟找不到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無心惹得人芳心盡碎,愛情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賈靜茹沒有錯,怪只怪她對一個註定不是她真命天子的男人動了心。他雖只能辜負她,但他也沒錯,他的心早就給了文菁,如何還能再分給誰?
悲痛之餘,翁嶽天也在思忖著,想不通昨晚的人究竟是想幹什麼?賈靜茹已經夠慘了,為什麼還要傷害她?這是他的親人啊,從他讀小學起就認識的玩伴,兩人認識的時間超過二十年,雖沒有血緣關係卻情同手足,可她現在落得這境地,他的心情如何能輕鬆得起來,比壓了石頭還沉重。
翁嶽天一聲嘆息,輕輕地說:“哭吧,哭出來舒服一點……”
黑黑黑呼半。賈靜茹此時此刻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她只想要抓住這短暫的幸福……能在心愛的男人懷裡哭泣,對於她來說就是奢侈的幸福了。愛了他很久很久,她能得到的或許也就只有這個……狠狠的哭出來喊出來,將對他的思念都傾洩出來,這是她想了很久卻沒能實現的事,今天她終於做到了,她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心酸,淒涼,悲慘……都無以形容賈靜茹的心情,這麼溫暖的懷抱,每一秒都是珍貴的,她多想時間可以停住不走,就讓她和他變成永遠的化石該多好呢……
不知哭了多久,賈靜茹漸漸地沒了力氣,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就讓我多抱一秒吧,多一秒就好……
翁嶽天站了這麼久沒動,腰也酸了,腿也軟了,他留意到賈靜茹安靜了許多,想必她的情緒也得到了一定的發洩吧。翁嶽天略感欣慰,緩緩地將賈靜茹的身子放到枕頭靠背上,起身為她倒水。
賈靜茹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了他的懷抱,她覺得很冷,心都是涼的。
翁嶽天將水杯遞到她手裡,鳳眸裡盡是溫潤的目光,見她喝了半杯水,他這才輕聲說:“靜茹,昨晚上那個人,你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真的確定是華櫻?”
賈靜茹胸口一窒,問到她的痛處,她的臉色越發慘淡,面如死灰,瞳仁裡露出明顯的懼意,顫顫巍巍地說:“當時病房裡沒開燈,光線太暗,我……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可是我能感覺到那種氣息,跟上次華櫻來的時候一樣……哥,是不是你也不信我?你以為我是信口胡謅嗎?你以為我是為了針對文菁嗎?”
賈靜茹越說越急,焦慮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臉,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這麼想的。
翁嶽天眼底掠過一絲痛色,搖頭道:“靜茹,你彆著急,我沒有不信你,只是……光憑著你的感覺還不能確定昨晚就是華櫻,就連宇琛都說這件事很棘手,沒確鑿的證據,我們……”
“沒證據?”賈靜茹哽咽著聲音苦笑:“是,沒錯,那個人是很聰明,他怎麼會讓人知道他是誰呢,他那麼厲害,躲開了監視器和醫院的保安,打暈了我媽,給我注射……我都覺得奇怪怎麼我還能活到現在,如果他想要我的命,我昨晚就已經死了。”
翁嶽天無言以對,沉重的心情壓得他難受,靜茹說得沒錯,昨晚的人假設再狠一點,他現在就沒機會跟靜茹說話,他會永遠失去這個朋友。
“靜茹,你現在既然沒有感到異常,我想……那個人或許只是想嚇唬嚇唬你,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好配合醫生做康復治療吧。”
賈靜茹木然地搖搖頭:“康復治療……你們不必再對我灌輸什麼希望,所謂的康復治療不過是對我的欺騙,儘管是善意的,我還是不能接受。”
“不是這樣的,靜茹,你不可以放棄做治療,如果放棄了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