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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樂。
他認識這個女孩子,並不僅僅是因為女孩子脖子上掛的那塊曾經屬於他的玉石。他認出她來,主要是因為她的眼睛和她的笑容。兩年前的那個雪夜,在遇見她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有人可以如她這般肆意妄為的笑。還有她的眼睛,那般明亮,像是兩顆黑葡萄,烏溜溜,水靈靈,充滿了活力。
他並不是有意想偷看一個女孩子洗澡,只是他睡不著,出來溜達。因為蘇潛對他的特殊照顧,他被允許可以再青雲山自由走動。他一路踏著夜色,往山上走。一直走到沒有向上的路,值得順著一條岔路走過來。他發現了幾棟瓦房,他並不知道房子裡住的是誰,但是他明白要遠遠的繞開房子走。因為蘇潛和他說過,自己其餘九個師弟師妹都住在這樣的山間小道旁,儘量不要打攪。因為這些個師弟師妹都是清修的人,最不喜歡被人打攪。所以看見房子他就遠遠的繞開。施展了輕功一路朝著半山腰掠去。
他發現這個溫泉是個偶然。夜色裡,這眼溫泉又隱蔽在樹叢中,若是不注意任憑他眼力再好也根本看不見。
只是當他剛巧經過這,突然聽見了一聲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其實當時的他並不知道這笑聲是誰發出的,他只是覺得奇怪,大夜裡的,怎麼會有人在深山老林裡笑的如此清脆。都說雲谷是個神仙地,難道真有神仙?
他這才停下腳步,朝著溫泉悄然無息的探了過來。
於是他看見了她。就算兩年沒見,他也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在大年夜裡,手裡握著匕首,肆意笑著,肆意瘋著,肆意殺著的小姑娘。
有些人在你身邊出現了一輩子,你也未必相見相識。些人只見過一面,就會被永遠的刻在了記憶力,難以忘記。
這個小姑娘就是這樣的人。並不是因為當夜的救命之恩。而是因為這小姑娘太特殊。特殊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寒雪暖玉送給她。並且從不後悔,哪怕他根本不認識她。哪怕他不知道有生之年會不會再見到她。
人生就是這樣,總在不經意間,讓我們相遇,又讓我們陌路。
就如慕容泓並不知道,下午想闖他馬車的那個吃貨,就是現在哼著小曲泡在姑娘。還好夜太黑,還好這姑娘就露了張小臉在外面,否則他還真不好意思看人家。若是被人知道他半夜三更偷看小姑娘洗澡,那就完蛋了。估計整個燕國的小姑娘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洗澡,因為他愛看。
他隱在夜色裡看著這不知名的少女,她太懶了,根本泡在水裡一動也不動。不過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舒適和愜意。
可能是太高興了,所以口中不著調子的哼唱起來,因為少女的聲音很輕,所以他並沒聽清楚她在哼什麼,但是當一首歌的旋律被反覆的哼唱,就算再不著調,也還是被他聽出來,那是一首但凡在草原上生活過的人都知道的牧歌。
他像是發現了一塊珍寶,俊朗的五官燃氣了一種熱情,這種熱情像火一樣將他燃燒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心跳也跟著劇烈的跳動。這一刻他甚至想走過去,坐在岸上和少女一起哼唱。想把她的不著調的旋律領回來。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打攪了少女的輕鬆愜意。就算那首曲子不著調,此時此刻在他聽來也是這世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
在一個離著家鄉十萬八千里的地方突然聽見鄉音,那是什麼感覺?
他的身影融在夜色裡,他看著少女笑容,聽著她的歌,看著她並不靈巧,甚至帶著一些蠢笨繞著溫泉走了半圈,雪白修長的手臂,抱住了一塊大石頭。然後她不動了。再然後——他聽見了她的小呼嚕。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嘴角有了笑意。反正當那個雪白飄逸的身影飛掠過來,一雙鳳目,含著雷霆萬鈞的殺意凜然,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僵住,他才明白過來,剛剛自己一直在笑。
此時要用目光將他碎屍萬段的人,他也是認識的。
他知道,這是少女的師傅。他終於開始第一次對少女的身份產生了興趣,原來他們是雲谷弟子,怪不得有那番出神入化的功夫。
少女還在酣睡,白衣男子依舊滿含怒意的盯著他,他沒有動,對著白衣男子行禮,輕聲道:“我只是無意走到這,無意撞見,並無惡意,看見恩人在這睡著了,就在這守著。”
周霽雪從來都不是惡毒的人,他從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裡確實也沒看出這少年人有任何壞心眼。他也覺得這年輕人說話,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他冷冷的問,“你看見了什麼?”
慕容泓目光純澈的笑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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