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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的記憶讓這小理髮師不敢怠慢。
“鬍子”從理髮椅上抬起上半身前傾著湊到理髮鏡前,斜著左眼看了看左鬢角,又斜著右眼看了看右鬢角,寬寬的額頭被左右上斜的眉眼起伏成三條深深的電車線路,然後他端端正正坐回到理髮椅上,抬手指著左鬢角:“這裡有二根白髮替我拔掉。”
當“鬍子”付了錢,踏出理髮店大門的時候,路過的行人看到了一張充滿自信、寫滿愜意的臉和一副挺直了的腰板。
“鬍子”的心裡喜滋滋著,昨晚“長髮”告訴他,今晚與他共度週末,地點就選在他家。“長髮”說“家是最溫馨的地方”,說“兩個人的世界最自由”,說得“鬍子”想入非非,一夜無眠,凌晨那婀娜的長髮竟然伴夢而來,夢裡,“長髮”就在他的懷裡,他的手在堅挺的兩山之前磨蹭著,兩山頂的兩棵櫻桃給了他豐富的手感,他俯身去吮吸那兩棵櫻桃,*的膨脹度讓他忍耐不住地想衝浪,但懷裡的“長髮”卻突然沒了,他一急醒了,發現那膨脹是真真的……
今天週六,他放棄了原本的懶覺,春夢醒來時就起了床,他將家裡的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看是否有不順眼的地方,又將被子疊得象軍營宿舍裡的豆腐塊,將洗手間裡毛巾的四角扯得角對角邊對邊,然後直奔理髮店。
“長髮”是要來家吃晚飯的,她告訴過“鬍子”,酒由她負責帶來,菜由他負責採買,“鬍子”當時急說自己做不好菜,“長髮”善解人意地說:“家裡吃嘛只要家常菜,過日子的味道就可以,我做給你吃,你買好原料就成。”把個“鬍子”激動地又彷彿看到了新家的希望、好老婆的影子。
理髮店出門後,“鬍子”興沖沖來到菜場,拎了五顏六色一大包,怕忘了價格,“鬍子”時不時地掏出隨身的小本本記上幾筆,回到家後又將幾個半成品包裝上的條形碼價格標籤輕手輕腳地撕下來,夾在小本本里,以便閒暇時再記到小本本上。
傍晚時分,“鬍子”猶豫了一下又去買了三個熟菜,他想,“長髮”要帶酒來,那總得先喝上幾口再做菜吧,必要的奢侈還是得有啊。
一切都妥帖了,“鬍子”便開始等著那個浪漫時刻的到來,他開啟電視機打發起時間來,他隨手調換著頻道,耳朵卻延伸到了門外的樓梯口,期待著屬於他的腳步聲出現,電視裡一個情景劇的床上鏡頭將他的聽覺拉了回來,他聽到了電視裡那女人放浪的呻吟,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電視畫面,等待著更暴露的鏡頭,卻只見鏡頭裡床燈息滅了……
“鬍子”又開始膨脹了,離婚後想找女人又不敢隨便亂找的他,飢渴已經日益明顯,遇上“長髮”後的胡思亂想每每害他自我衝動到想立刻體驗,此時的電視鏡頭讓他渾身燥熱,而息了燈的呻吟更助長著體內的熱量,他多麼希望“長髮”快點出現……
“叮咚”,這一聲讓“鬍子”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他疾步走到門口邊揚著笑臉邊開啟了門。
門外空蕩蕩的沒人,“鬍子”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簡訊鈴聲,他懊喪地關上門,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我有急事來不了了,明天晚上一定過來。收到簡訊不用回了,我沒時間解釋,明天再說。”“長髮”的簡訊,讓始料不及的“鬍子”象洩了氣的皮球。
“出什麼事了?你在哪?與誰在一起?”“鬍子”回了一條簡訊,儘管“長髮”已強調“沒時間解釋”,但“鬍子”覺得沒個解釋說不過去啊,自己忙活了這麼大半天啊。
簡訊沒有迴音,“鬍子”心裡焦躁起來,他心疼的看著桌上的熟菜,去抽屜裡拿了食品袋分別整齊地碼成了三個小包裝,然後放進了冰箱,“長髮”說了,明晚一定來,那這菜明天還得派用場。
夜幕降臨,“鬍子”的心思依然如白天的光線那麼明晃晃,有什麼急事不能解釋一下?不都要一起過日子的人了嘛,有急事為什麼不讓自己去幫幫忙?或者是不是存心搞了個作弄他的鬧劇?
“鬍子”不甘心被矇在鼓裡,他拿起電話撥了“長髮”的號碼,他感覺簡訊說不清,電話比較直接,雖然電話費遠遠大於簡訊費,但關鍵時刻還是得破費一點。
冬雪這一次可真的沒作弄“鬍子”,她一門心思要在“鬍子”身上實施她的傑作,所以她是真的打算週六到“鬍子”家完成她的好事的。可沒料到的是,傍晚時分“阿偉”電話她,說明天起要出長差,今晚想與她共度,並說馬上接她去郊外度假村。
來不及與“鬍子”細說了,冬雪只得發了個簡訊給“鬍子”,她怕“鬍子”打她電話,準備上了“阿偉”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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