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兩道挺而俏的眉毛,和一張滿好看的嘴。雖然不算怎麼美麗,卻是很亮,很引人,很出色的。
一曲既終,雲樓和那少女退回到位子上了。小眉和邢經理卻接跳了下面的一支恰恰。小眉的身子靈活而有韻律的動著,舞動得美妙而自然,她似乎全心融化在那音樂的旋律裡,跳得又專心,又美好,又高興。
雲樓截住了在場中走來走去的女侍,買了一包香菸。
“你抽菸?”他的舞伴詫異的問,那是翠薇。
“唔,”雲樓鼻子裡模糊的應了一聲,目光繼續追逐著在場中活躍舞動著的小眉。
“那女孩長得很像涵妮,”翠薇靜靜的說:“猛一看,幾乎可以弄錯,當作就是涵妮呢!”
“涵妮可不會對一個老頭子做出那副妖里妖氣的樣子來!”雲樓憤憤的說,燃起煙,抽了一大口,引起了一串咳嗽。
翠薇注視著他,說:“不會抽菸,何苦去抽呢?煙又不是酒,可以用來澆愁的!”
雲樓瞪了翠薇一眼。
“你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幹嘛要澆愁?”他再抽了一口煙,這次,他沒有咳,但是臉色變得非常蒼白。他握著香菸的手是震顫的。
“你認識她嗎?”翠薇問。
“認識誰?”
“那個像涵妮的女孩子!”
“我幹嘛要認識她?”雲樓沒好氣的說。
“哦,你今天的火氣可大得很,”翠薇說。“早知道拖你出來玩,反而把你的情緒弄得更壞,我就不拉你出來玩了。”
雲樓深抽了口氣,突然對翠薇感到一份歉意。
“對不起,”他低低的說:“我不知道怎麼了。”
“我知道,”翠薇說,看了看在場中跳舞的小眉。“我沒看過這麼像涵妮的人,或者,她就是你在街上碰到過的那個女孩子?”
“或者。”雲樓打鼻子裡說,緊盯著小眉。小眉正退回座位來,她的身子幾乎倚在邢經理的懷裡。“哼!”雲樓哼了一聲。
“別弄錯了,雲樓,”翠薇說:“那又不是涵妮!”
“管她是誰!”雲樓深鎖著眉說,開亮了桌上那盞叫人的紅燈。
“你要幹嘛?”翠薇問。
“叫他們算帳,我們回去了。”
“不跳舞了?”
“不跳了!”
翠薇看了雲樓一眼,沒有說話。雲樓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本記事冊,在上面匆匆的塗了一些什麼,撕下來,他交給了那來算帳的侍者,對他指了指小眉。付了帳,他拉著翠薇的手腕,簡單的說:“我們走吧!”
翠薇沉默的站起身來,跟著雲樓走出了中央酒店,一直來到街道上,翠薇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為什麼嘆氣?”雲樓心不在焉的問。
“為你。”
“為我?”
翠薇看著前面,這是暮春時節,幾枝晚開的杜鵑,在安全島上綻放著,月光下,顏色嬌豔欲滴。翠薇再嘆了口氣,低低的說:“春心莫與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雲樓呆住了,看著月光下的花朵,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緒飄渺而零亂,許許多多的影像在他腦海中交迭,有涵妮,有小眉,每個影像都帶來一陣心靈的刺痛,他悼念涵妮的早逝,他痛心小眉的沉淪。咬住牙,他的滿腔鬱憤都化為一片辛酸了。
這兒,小眉目送雲樓和翠薇的離去,忽然間,她覺得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振作不起來了。邢經理一連和她說了兩句話,她都沒有聽清楚,坐在那兒,她茫然的看著表演臺上的一個歌女,那歌女正唱著“不了情”。她閉了閉眼睛,心裡恍惚而迷惘。然後,一個侍者走到她身邊來,遞上了雲樓那張紙條。
她的心猛然狂跳,出於第六感,她立即知道是誰寫的條子了。開啟來,上面只有寥寥數字:“何堪比作青蓮性,原是楊花處處飛!”
她一把揉縐了紙條,蒼白的臉色在一剎那間漲紅了,咬緊了牙齒,她渾身掠過了一陣顫慄。孟雲樓,我恨你!她在心裡喊著,我恨你!恨你!恨你!你侮辱吧,你輕視吧!你這個自命清高,扮演痴情的偽君子!
“什麼事?小眉?”邢經理問。
“沒有!”小眉咬著牙說,語氣生硬。摔了一下頭,她一把抓住邢經理的手,她的手心是冰冷的。“我們再去跳舞!”
“不。”邢經理拉住了她。“我們離開這兒吧,你需要休息了。”
“我不休息,”小眉說:“我們今天去玩一個通宵!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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