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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話裡說兩撥生死,在曹喬木看來未免有危言聳聽之感。可看整個逃獄事件,他卻也同意必然有人在暗中構陷譚縱。而此時張鶴年見及譚縱無恙,已然欣喜若狂,被譚縱拿話一說,早已經是迫不及待,只等曹喬木同意了。
綜合過利弊,曹喬木也只能微一點頭,示意譚縱可以出來。待興奮異常的張鶴年喚來崔元開了牢門,譚縱卻是對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神色的崔元拱手謝過,隨即跟著兩人走出了牢門。
“大人……這……”待看見跟在曹喬木與張鶴年身後一臉平靜的譚縱,不管是春二、王三還是李五,同樣與崔元是一副表情。
“譚亞元我們便接回文淵院了。明日一早,我等自然帶其前去府衙。你們自可向上稟告。”曹喬木隨口吩咐了一聲,徑直帶著譚縱走了,只留下了一地的不可置信。
有曹喬木開口,誰也不敢攔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五人離去。
“二爺,你看這是怎麼弄的?那傢伙不是逃了麼?”王三結結巴巴地說著,只覺得今兒個晚上著實遇上鬼了:明明逃出去的人竟然又跑回來了!
“逃?怕是中了那傢伙李代桃僵之計了!”春二呸了一聲,也懶得與王三這等蠢貨多話,連衣服都不換了,只是喚人牽過自己馬來連忙向王府別院而去。
“想不到譚亞元倒是行的好計策。”
坐著高背椅,品著新煮的嚇煞人香,聽完譚縱說完經過,張鶴年混不在意譚縱告罪說自己放了一個死囚,只是忍不住誇獎了譚縱一聲。
死囚品行好不好,是否是冤假錯案他卻是懶得管的。反正這等越獄一事,即便是有麻煩,那也是南京府的事,與他卻是無關。至於譚縱牽扯其中,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就說是他被打暈了,那黑衣人原本便是來劫那死囚的。
總之,譚縱無事那便成了,其餘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節!
至於曹喬木這邊,只看他願意將譚縱接回文淵院便知道這人不會管這等小事,張鶴年更是不擔心了。
“這招李代桃僵譚亞元使得的確不錯。”曹喬木也是難得的誇了譚縱一句,隨即又沉下頭去。自譚縱回來,曹喬木便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他在思量什麼,只是埋著頭在那喝茶,卻是沒怎麼理會譚縱與張鶴年在那說些閒話。
“如此,亞元公便在此處小息片刻,待七時了,再去府衙面見王知府不遲。我卻是真個乏了,這一夜還真是長的很。”張鶴年一甩袖,卻是比曹喬木先一步走了。
那邊曹喬木似是也驚醒過來,對著譚縱也是告辭離開。
看著空無旁人的大屋,譚縱也是滿足地一伸腰,找了幾把高背椅拼成一排愜意躺下,這種事情他讀書那會倒是乾的挺熟。
“這才算是今日事今日畢啊~”譚縱感嘆一聲,徑直翻身睡去,也懶得再去想這短短一天發生了多少大事,又幾次讓他出生入死。
對於曹喬木的轉變,以及張鶴年的強力支援,他現在更是懶得再去多想了,這裡面無非官場是非而已,至於其中細節一切待明日迴歸再細細旁算不遲。
一切,自留待明日!
第十三章 明晨(大家中秋快樂)
喝了一下午的酒,又忙碌了一個晚上,譚縱這一覺睡的極沉,便是連夢也難得的沒做一個,蘇瑾什麼的直接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可惜,他睡下去的時間著實太晚了,因此還沒睡足,便被人搖醒過來。看著幾員面色恭敬的小吏把洗臉水什麼的準備妥當,譚縱也是難得的大伸了個懶腰,把昨天的疲勞趕走了大半。
接過皂巾,仔細在臉上擦乾淨了,又擦乾淨了頭上的白灰。這白灰是他昨兒個晚上為了扮那死囚自個灑的,否則也難以瞞過崔元,畢竟兩人頭髮的髮色差距頗大。再接過小吏遞過來的新儒衫,譚縱也不避嫌,直接當著這些小吏的面,把身上的死囚服換了下來。
沒幾時,譚縱又變成了那個面色俊雅的亞元公。
“亞元公,昨夜睡的可好?”
正吃著小吏端來的新鮮出籠的包子,譚縱耳朵裡便傳來了曹喬木的聲音。
扭過頭去,見曹喬木氣色好極,譚縱不由感嘆一聲這人的身體素質果然變態,昨晚上這等事情過後,今兒個一早還能有這等氣色,當的是難得——只怕張鶴年就得頂著兩個黑眼圈過來。
對於曹喬木與昨晚火場時截然相反的態度,譚縱也懶得去想,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