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王牢頭的話,因此打一開始便盯上你了,這會兒只怕恨不得把你吃了好早點兒出去。”
譚縱暗道一聲僥倖,慶幸自己沒有湊到那邊去,否則只怕便要被人活活掐死了。只是譚縱心裡雖然後怕,可嘴裡卻是不服輸道:“你都知道那些是蠢貨了,還說些甚子,難不成是為了顯示你比這些蠢貨聰明?”
這話方一出口,譚縱就忍不住叫糟,心知自己這一句俏皮話一個不好便要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連忙又戒備起來,眼睛緊盯在了這死牢囚的面龐上。
只要這死牢囚的臉上露出哪怕絲毫的戾氣,譚縱都會搶先出手,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沒有半點勝算。
可譚縱在那等了半晌,卻未等到這死牢囚的反應,反而是那死牢囚不知道嘀咕些什麼,又折回牆角坐回去了。。
“怪人!”譚縱心裡忍不住給這死牢囚下了個評語,只覺得再多來幾次自己怕是要嚇出心臟病來了。
不知不覺間,譚縱在迷糊中被人搖醒了過來。打眼看去,卻發覺眼前站著一黑衣之人。
這黑衣人一手持刀,一手拿著串鑰匙。這鑰匙譚縱見過,正是崔元腰帶裡彆著的那串。
“譚相公快隨我走,晚了怕是就要警醒此處守衛了。”
這黑衣人的聲音頗為低沉,竟讓譚縱難以聽真切。
譚縱四處看了看,發覺除了那死牢囚似是還醒著外,四周圍都躺成了一片,似是都熟睡著,於是也有樣學樣的低聲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處救我?”
“小的是受蘇小姐的委託前來搭救譚相公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相公卻是早些隨我出去方好。晚了怕是王府的刺客便要來了。”
“刺客?”譚縱一愣神,鼻子裡忽地便聞到一股子脂粉味。
這脂粉味雖淡,可在這大牢裡頭卻是刺鼻的很,譚縱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找著了出處——正是眼前這個黑衣人。
譚縱雖然與蘇瑾接觸不多,卻是記得清楚,蘇瑾身上卻是從來不施半點脂粉的。而此刻蘇瑾理應在客棧待著,這人即便要去見蘇瑾,也只能在客棧裡見,又哪能沾著半點脂粉味。
見那黑衣人仍然一副忠犬模樣,譚縱心裡一陣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感激神色道:“那便多謝這些壯士了。”
拱一拱手,譚縱旋即道:“既然時間緊急,便請壯士速速帶路,我這便隨壯士出去。”
那黑衣人見狀也不多話,便要從牢門裡出去,卻不防身後忽地傳來一道風聲,隨即便覺得後腦一疼,立時昏死過去。
“你怎得將他打昏了?”那死牢囚在一旁看了半天,此刻見譚縱將黑衣人打昏,忍不住問道。
“不打昏去,難道還真個隨他走麼?”譚縱嗤地笑了一聲道:“我又不曾犯事,何必作個逃囚,介時若再被抓回來,才是真個有嘴也說不清了,反不如在這待著。況且這人面蒙黑紗,連面都不敢露,又何必信他。即便打錯了人,我也有信心日後將他再救出來,介時再賠罪便是。”
說到此處,譚縱忽地又是一笑道:“不過,這會兒我不出去,可你卻是恰好可以出去的。”說著,便把心裡頭想法說了。
“想不到你倒有些急智。”那死囚笑了一聲,話語裡卻是難得透出幾分笑意來。
半盞茶後,大牢裡忽地竄出一道單手持刀的黑影,左手臂下卻夾著個身穿儒衫的人。
“有人逃獄,快去稟告大人!”
第十二章 小節
一間十二三平米的房間內,簡單地佈置了一桌四凳,牆角還立著個架子,上面擱了幾根風火棍,兩把磨的發亮的尖刀。
一大把被炒的金黃的花生在桌上灑了大半桌,兩隻半空的粗碗擱在上頭,邊上立著一隻半尺高的罈子,上面貼著一個大大的酒字。罈子旁是一封開了半個口子的老醬肉,正不停地發出誘人的香味。
兩個人對面而坐,都在凳子上架起了腿,薄薄的春衫敞開著,其中一個露出了黝黑的胸毛。
李五恭敬地給對面坐著的王三滿上,又給自己倒了半碗,這才小心翼翼地伸筷子夾了顆炒的有點糊的花生扔進了嘴裡,慢慢嚼了起來。
人如其名,李五就是個苦哈哈出生,也是託了不少關係才進了這大牢當了個獄卒,靠著這般小心謹慎地伺候才在牢頭王五這邊混了個臉熟,漸漸成了心腹。
今兒個晚上的事情,按李五的想法,一個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到得這會兒了,他這是真正的開始擔驚受怕起來,生怕一個不好搞砸了,那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