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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副四品,比咱們王知府差了一階!”
聽著邊上人這般子議論,被稱為混世魔王的年輕公子不僅不以為意,反而更是得意起來,似乎那些話裡頭的全是讚賞之意一般。
譚縱搜了腦海中的記憶,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傢伙竟然也是南京府裡頭有名有姓的主,姓陳名舉,有個諢號混世魔王,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便是欺男戲女。只是這陳舉做事還有些分寸,即便是遇著美貌女子也頂多是調戲調戲,卻不會動手硬搶,捅到府衙去也不過被訓上一頓罰點銀子了事。
終其原因,還是因為這陳舉有個好爹的緣故。
便如旁人所說,在這南京府裡頭,雖然以王仁職位最高,可他卻也不是什麼都能管的,例如鹽稅這些便有朝廷指派的專人去管,根本不受王仁節制。而陳舉的父親,便是這一府二州的鹽稅總官,正兒八經的副四品。
有了這麼個大官父親當庇護,陳舉在南京城裡頭的胡鬧自然沒人敢去管,即便鬧的大了些,以陳舉的家世也不怕,至多罰沒些銀兩了事。而又由於這人行事有度,因此雖然在南京府裡頭的名聲不佳,可大夥也多是能躲就躲,卻不會說唯恐避之不及。
因此,這會兒見陳舉找上了譚縱,其他人便收了害怕的心思,把所有人圍了進去,看起了熱鬧來。
這廂譚縱搜尋記憶花了些時間,表現出來的自然便是有些心不在焉,那便陳舉瞧了便覺得失了面子,說不得手裡頭摺扇一打,後面的一個伴當便往譚縱跟前走了幾步,幾乎一抬腳就能踢著譚縱了。
哪知道這人還在想著要不要再嚇嚇譚縱的時候,那邊譚縱卻是沒有任何猶豫,右腳一抬頓時踢在這人膝蓋上,緊跟著右手一揚,卻不知道怎的掏出一方壓紙的書鎮來,啪的一聲便砸到這人臉上。
這一拍那叫個乾脆利索,就像是演練過成千上萬次一般。更難得的是譚縱那股子閒逸的架勢,似乎對於自己拿書鎮拍了人一臉再正常不過似的。
這鎮紙是個瓷器的,看著結實,實則脆的很,被譚縱這麼用力一拍頓時就碎成了兩截,中間碎裂的部分便往四下裡飛射,不僅把那人割出許多血痕來,便是連譚縱自己手臂上也多了幾道傷痕。
“晦氣!”譚縱甩了甩手把手裡頭半截鎮紙丟了,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來,正要給自己包紮,冷不防邊上伸出對手來一把把那手絹搶了丟在地上,譚縱轉頭一看卻是露珠。
露珠卻不言語,只是一邊拿了自己懷裡頭放著的方絹給譚縱包紮了,一邊偷偷踩住了地上的手絹,只是拿著腳尖在上頭不停地碾來碾去。
譚縱這才想起來,這塊手絹似乎是先前不知道哪家小姐託丫頭送來的,被自己順手收進了懷裡頭,想不到還被露珠惦記著。
“這丫頭倒真記仇。”譚縱在心裡頭低估了一句,也不去看這丫頭在那使小性子,更懶得理會被自己一小“磚”砸的滿臉桃花開的跟隨,只是走到人群邊上不知道哪家貨郎的擔子面前,笑眯眯地挑了兩塊看著就結實的鎮紙,這才轉過身來走到陳舉面前。
那貨郎這會兒雖然還守著攤子,可譚縱來拿書鎮時,他愣是吭也不敢吭一聲。
譚縱剛才的驚天一拍已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這會兒見他又拿了兩塊鎮紙走過去,雖然臉上笑眯眯的,可誰心裡頭都覺得涼颼颼的——誰也想不到似譚縱這等人物拍起人來竟然這麼狠辣哇!
陳舉的幾個跟隨更是不等譚縱靠近就把陳舉護在了後頭,打頭的那個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懷裡掏出根手臂長的短棍,在那咋咋忽忽的亂叫。
譚縱自然不會蠢到真跟這位陳大少爺起衝突,只是若是一味忍讓,說不得會讓人覺得好欺負,所以才發揮了後世胡鬧時拿板磚酒瓶子拍人的本事——這會兒沒了板磚啤酒瓶子,書鎮自然成了譚縱的首選。
“大少,你瞧我這一手可還成麼?”譚縱笑眯眯地看了陳舉一眼,又舉起手裡的書鎮在那比劃了幾下,只唬得陳舉的幾個跟隨連不住的退步,累得人圈也跟著退了幾步。
陳舉這會兒已然有了後悔了,原本是想借譚縱這位新科亞元漲漲自己的威風,順便告訴南京城裡頭的所有人自己又回來了,卻不想譚縱這般乾淨利索,直接就把下人給撂倒在了地上。看著那下人在地上哀嚎的樣子,陳舉的眼睛便忍不住的抽搐起來,頓時不敢去看了。
這會兒陳舉正進退維谷的時候,冷不防人群從外到裡的被人分了開來。只見著人群分開處,幾個皂吏舉著水火棍就走了進來。
只是這幾個皂吏原本進來的時候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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