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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白玉見譚縱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微微一笑,將酒杯衝著譚縱一舉,一飲而盡。
譚縱見狀咧嘴笑了笑,隨後也喝乾了杯中的酒,接著用手扇了幾下嘴巴,不停地吐著舌頭,好像被酒給辣到了的樣子。
白玉笑著給譚縱夾了幾筷子菜,譚縱用嘴巴接住那幾筷子菜,大口大口嚼了起來,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傻蛋,如果我沒有在洞庭湖長大該多好!”望著大口嚼著菜的譚縱,白玉的心裡暗暗想到,雙目中流露出無奈和黯然的神色,她什麼都可以選擇,就是出身例外,由於白天行是洞庭湖的湖匪首領之一,那麼她這一輩子將終生揹負著湖匪女兒的罪名,無法洗刷,也無法與譚縱這種名門子弟常相廝守,試問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家長們肯要一名湖匪的女兒當兒媳婦的?
憐兒在一旁默默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她讀懂了白玉眼中的無奈和黯然,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共鳴,洞庭湖湖匪首領女兒的出身將是她心裡永遠都無法抹滅的痛,除非有奇蹟出現才能使得她擺脫這個出身。
“憐兒,我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傻蛋了。”白玉給譚縱夾完菜後,又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衝在那裡愣神的憐兒嬌聲說道,“希望我們之間以前所有的不快都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
“我也是這樣想的。”憐兒聞言回過神來,向白玉微微一笑,舉起了桌上的酒杯與白玉虛空一碰。
隨後,憐兒和白玉相視一笑,同時飲乾了杯中的酒,頗有幾分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譚縱見狀,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憐兒和白玉此時的舉動令他感覺到兩人好像是當年易水河畔的荊軻,都對此次前去功德教持有悲觀的態度,豈不知自己也要跟著她們去功德教,有了自己的幫助,她們這次的功德教之行無疑將安全了許多。
正當飯局進行到一半,憐兒給譚縱面前的碗裡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的時候,房門忽然咯吱一聲開啟了,一群人走了進來。
譚縱面對著房門而坐,憐兒和白玉坐在他的兩旁,因此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進來的人,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看來今天必定是君山的不眠之夜呀,這才剛剛得到訊息,就已經有這麼多人沉不住氣了。
“三哥,鎮山哥!”
“三表哥,鎮山哥!”
憐兒和白玉聽見房門開了,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兩人已經交待了酒樓裡的夥計,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她們,於是面帶溫色地轉過身,等看清進來的那群人後不由得微微一怔,愕然齊聲說道。
能讓憐兒喊三哥的,在君山唯有洞庭十梟老大黃海波的三子黃偉傑,這種聽起來十分親近的稱呼是一種名譽和地位的象徵,代表著森嚴的等級,洞庭十梟中其他人的子弟則不能享受這種待遇。
像葉鎮山,憐兒喊他的時候則是稱呼他的名字,在他的名字後面加上一個“哥”字,以顯親近。
那群人中領頭的兩個正是黃偉傑和葉鎮山,身後跟著萬長生等七八名要前去功德教的洞庭十梟子弟。
無一例外,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得知要去災區體驗民生的訊息後紛紛大吃了一驚,朝廷都已經準備對湖廣地區那些造反的暴民進行平叛,這個時候讓他們去災區豈不是充滿了危險。
雖然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可黃海波和葉海牛等洞庭十梟並沒有向他們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們要將此事絕對保密,千萬不可洩露出去,不過卻告訴了他們要去災區的人,讓他們私下裡聯絡,以增進相互間的感情。
作為洞庭湖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黃偉傑和葉鎮山自然而然成為了萬長生等人前去尋找的物件,而黃偉傑和葉鎮山心中又掛念同行人中僅有的兩個女孩――憐兒和白玉,於是分頭去找憐兒和白玉。
由於憐兒和白玉領著譚縱在湖邊的小樹林裡呆坐了一下午,所以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幾乎找遍了君山上兩人可能去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她們,後來從酒樓傳來了訊息,知道兩人和譚縱在酒樓吃飯,於是就帶人趕了過來。
黃偉傑和葉鎮山並不是一起來的,兩人在酒樓門口正好遇上,相視後不由得一聲苦笑,無論兩人以前有著何種的恩怨,到了今天可謂是都搭上了同一艘船,成為了一對面臨共同挑戰的難兄難弟。
見到憐兒和白玉與譚縱在一起後,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並沒有感到驚訝,這個時候就如同兩人這個時候想見憐兒一樣,憐兒和白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