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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無知的活著從不是一個施法者會和能選擇的道路。
只可惜事情沒能如他所願的發展,就在芬威抬高手臂,像是要施展一個能讓這個新來者終生難忘的法術時,一枚金色的羽箭打破了兩個法師的對持,射進他們之前的泥土裡。
“芬威!”
巫妖抬起頭,一個身形纖細的女性精靈正從一棵有著巨大樹冠的槭樹上急匆匆地向他們靠攏——她單手抓著一根只有手指粗細的藤蔓旋轉著飛速下墜,優雅而輕盈,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連最警惕的樹蛙都沒驚動。
“芬威。”在足夠接近他們的時候她又重複了一邊引導者的名字,她的穿著裝扮接近遊俠,也就是說,緊身褲和靴子而不是裙子,無袖外套長過臀部,繫著腰帶,揹著弓箭和箭囊,戴著綴著秘銀小環的手套,但這些完全未曾影響到她的美,她的眼睛就像是晨曦照耀下的湖面,翠綠中閃爍著點點金光,她長過腰際的頭髮顏色要比芬威和凱瑞本都要淺,就像是流動的精金或是月光。
“伊爾妲。”芬威回應道,巫妖失望地鬆開手指,這個男人的憤怒正在平息,沒關係,他對自己說,只要陰影依舊存在,他是不會失去這個絕妙的試驗品的。
“他還是個孩子,芬威,”有著一個崇高名字的女性精靈嚴厲卻不失溫柔地說道:“你知道他之前一直和人類生活在一起,那你就該知道我們要拿出更多的寬容和耐心。”
“只怕寬容和耐心會帶來災禍,”芬威毫不畏懼地看著她:“灰嶺的戰士與法師已經足夠多了,我們不需要新血,尤其是這種混雜不清的血——他既然已經在人類中長到了這個年紀,就應該繼續在人類中生活下去,而不是到灰嶺來——帶著他的目的。”
“我只想在這住上很短的一段時間,兩三年足矣,”巫妖說,以一種隱晦但讓芬威更為難以忍受的平靜口吻:“在那些紅袍的搜尋與追捕不再那麼緊迫瘋狂後就離開。”
“帶著鉅細靡遺的地圖與情報。”芬威說。
伊爾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這樣,芬威,他是凱瑞本帶進灰嶺的,他是他的擔保人,”巫妖沒錯過芬威眼中飛速掠過的一絲陰鬱:“他是值得相信的。”
“你儘可以隨心所欲,伊爾妲。”芬威說,然後不帶一點猶疑地轉身離開。
***
“芬威還是老樣子嗎?”凱瑞本問道。
“還是老樣子。”灰嶺的管理者,一個有著鋼藍色雙眼的男性精靈回答道,他和其他精靈一樣無法從外表上辨識年齡,但有著凱瑞本也未必能夠擁有的沉穩踏實,他在自己的書桌上併攏手指,搭成一個塔形,擺出思考的姿態。
“那你還讓他做引導者?”
“聽說那孩子很可愛,”管理者說:“我希望他能稍微改變一下他那堪稱根深蒂固的古怪念頭——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這個的。”
“他還是討厭半精靈?”凱瑞本難以想象地問道:“可他自己就是個半精靈。”
“他覺得有著非精靈血統的活物都是不可信任的,”管理者啼笑皆非地說:“他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有可能,他願意將每一個,包括他自己的半精靈趕出灰嶺。”
“這種思想……”凱瑞本停頓了一下,修改了一下用詞:“太激烈了。”
“這應該與他的父親有關,”管理者說:“他父親只有四分之一的人類血脈,卻差點將整個灰嶺出賣給了盜賊與紅袍。”
“血脈並不能主宰一切。”凱瑞本說:“人類中也有至善至美者。”
“我從未懷疑過這點,”管理者敲了敲桌子:“但至惡至毒也同樣在這個種族中孳生,正如你看到的。”
“是的,一個新的盜賊公會正在誕生。”凱瑞本說,陰雲籠罩上他的額頭與眼睛:“不是以盜竊與走私為主的‘銀指’,也不是以暗殺與陰謀為主的‘惡刺’,是個全新的,似乎已經囊括了這四種罪行的新公會,具體名字我還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們的成員會在手指上紋有菱形花紋或帶著有這種花紋的戒指,碧岬堤堡與白塔都已經有了他們的蹤跡——其中甚至包括了蛇人。”
管理者厭惡地皺了皺眉,“那種東西原本只生活在龍火列島。”
“他們把蛇人帶進了大陸,”凱瑞本說:“在那條走私用的地下水道里,蛇人被用來充當守衛和刺殺者。”弗特原本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即便守衛不能,蛇人也能殺掉所有的知情者,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洩密。
“灰嶺的風總是帶著蜜糖與樹木的清香,”管理者說:“但最近我從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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