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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傭兵跑過去,“又是個兔子!”他不滿地喊道,而他的同伴則在嘲笑他,他沒有把兔子拎回來,而是拔出隨身的匕首,就地切剝起那隻還活著的兔子,兔子的尖叫聲和愈發濃郁的血腥味就連足以掀翻一個孱弱人類的狂風都無法徹底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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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瑞本正斜靠在他的行囊上,憑藉著鑲嵌在領針上的氟石所發出的的柔和白光閱讀一本寫在紙莎草上的遊記,克瑞瑪爾帶進來的氣味和聲音讓他輕微的蹙眉:“你沒吃東西。”他說,他知道他半個親族在品味美食這方面既執著又專業。
“不想吃了。”黑髮的法師乾脆地說,他在凱瑞本面前坐下,盤著腿,像個小孩子那樣前傾並將胳膊肘壓在膝蓋上。
遊俠坐起身,從他的皮囊裡拿出幾塊翠綠色的小餅,和一個絲網小袋子:“你的小球呢?”
克瑞瑪爾從腰包裡取出淨水球,把它放進商人提供的銀壺裡,裡面的水幾乎在眨眼之前就沸騰起來,精靈將絲網投入銀壺,幾次呼吸後,柑橘與玫瑰的芬芳連帶著白色的蒸汽充滿了帳篷。
而且帶著一種奇妙的熟悉感。
露水玫瑰與奶油柑橘。
“我從不認為把它們磨碎了混在菸草裡燃燒是種最好的享用方式。”凱瑞本直言不諱地說,一邊對克瑞瑪爾眨眨眼睛。克瑞瑪爾偷笑,他居住在霧凇小屋的時候,只要能看見阿爾瓦法師,他身邊總是擺放著一杆填裝好的水煙,煙霧繚繞他的時間大概僅次於魔法,他也曾向年少的法師炫耀過自己的收藏,茶、乾花與果實,而精靈凱瑞本總是邀他下棋,然後拿自己隨身攜帶的冬蜜做賭注來贏取他的各種藏品,據說法師差不多十局裡面只能贏一局,很顯然,這兩種珍貴的原料是精靈最新的戰利品。
他從銀壺裡拿出淨水球,沾在秘銀球上的水跡一瞬間就幹了,他撫摸小球,感受上面的溫度與魔文的走向:“這是阿爾瓦的作品。”他把它還給克瑞瑪爾,往他們的銀盃裡倒了兩滴冬蜜——雪白的蜜糖,但克瑞瑪爾沒能嗅到蜂蜜的香味,在空中飄蕩著的氣味仍然只屬於柑橘與玫瑰,但這兩種氣味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鮮明強烈,生機勃勃。
克瑞瑪爾試探地啜了一小口,滾燙的茶水帶來的是甜蜜而又清涼的滋味。
那股冰涼而又清透的氣息是那樣的濃郁長久,它停留在他的口裡,又穿過他的咽喉和腸胃,瀰漫進他的肺腑,他的精神正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年輕的施法者閉上眼睛,但他能看到遠處的雲層是如何翻滾著向前推進,也能聽見線蟲如何在深達數十尺的泥土裡顫抖著蛻皮,掌心的面板精確地復刻出秘銀小球上的紋路、印記和寶石的形狀,他追索記憶,記憶裡的每樣東西都前所未有的清晰,就像是被暴雨沖洗過的岩石。
異界的靈魂做了個小小的鬼臉,他可算知道了,為何阿爾瓦法師會一再堅持他與凱瑞本的賭局——在無次數慘痛的失敗之後。
他們分享了那幾塊像是艾草糯米做成的小餅,有些苦,但和冬蜜柑橘玫瑰茶搭配起來只能說是天作之合。它的原料來自於生長在銀冠密林裡的一種用途廣泛的藤蔓,結著紅色的果實,產量很小,但很甜,深黑色的外皮堅韌光滑,內芯在抽出來後曬乾磨成粉後是乳白色的,蒸熟就會變成翠綠色,能量充足,手掌大的一塊能維持一個成年人類男性一天所需,是精靈們常用的點心和乾糧。
“暴雨來了。”克瑞瑪爾突然說。
“是的,”遊俠說,鳥兒掠回樹林,蟲子收起翅膀躲藏在草葉下面,母狼鼬站立著呼喚著她的孩子……空氣變得滯重,厚重的雲層遮蔽了月光與星光,篝火邊的人類已經散去,繃在分叉樹枝上的兔皮被草草颳了刮後摞在一起,和商人們一起躲在羊皮和油布營造出的侷促空間裡。只有兔子還在草叢裡噴氣與咬牙,兔子噴氣說明它在生氣,而咬牙說明它正在忍受痛楚,它們或許被人類的殘虐行為驚嚇到了,遊俠走出帳篷,考慮著有沒有辦法催促它們儘快回到洞穴裡。
但很快地,暴雨就傾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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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早上看到了一條讓人很不愉快的書評,所以特意來說明一下,本書秉承著一定的規則和設定,是本純西方奇幻冒險小說,但從未以d&;d作為招牌與宣傳手段,也沒有想過死板硬套某個模板或寶書,如果有讀者不幸誤入,還請儘快離開。
至於我的文風,每個作者的文風都是不一樣的,某位大人,您非要說我要以華麗的辭藻如何如何,我只能說我的每一個形容詞都不是無的放矢,這是個陌生的世界,沒有描寫,你如何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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