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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可是我不一樣。我只有現在,聽見你的聲音的時候,才能不想你。”他低低的聲音總讓我心意纏綿,掛了電話,我會望著遠處,傻笑良久,方才收回飛出去的神思。
只是電話又如何能抵過思念在每個早晨如潮水湧來,雖然是私底下的愛,但格外煎熬我的心。
高展旗卻是和我徹底翻臉了。從那天起,他就很少與我碰面,即使不得已打交道,也表現得十分冷淡。但偶爾我會聽見他與旁人通電話,態度親暱,想必關係非同一般,加之聽到同事議論,說他與某法院院長之女往來甚密,令我釋懷。本就該如此,我這個可能性失去,還可以創造更多的可能性。
一個星期後,顧問公司因智慧財產權糾紛成了被告,我必須前往北京應訴。我出發的那日正是林啟正返程之時。真想和他見上一面,因此,我訂了當天最後一班飛機,起飛時間與他的落地時間,中間尚有兩小時的空隙,總還有相見的時間。
但是,天公不作美,上海雷雨,航班全部晚點。他在機場喧囂的人聲裡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定等到最後時間再入安檢。
我一直在大廳裡拖延,直到廣播裡通知我的航班登機,方才依依不捨地入了安檢口。
匆匆趕去排隊登機的時候,聽見廣播裡報上海的航班已到埠。真不湊巧,就是這前前後後的十分鐘,他到我走。
電話果然響起,他在電話裡急切地問:“你上飛機了嗎?”
“正在排隊準備登機了。”我失望地回答。
“我剛到。你可以出來到安檢口來嗎?”
“不行啊,已經快起飛了。”
“可不可以坐明天的早班走?”
“來不及,明天上午法院有調解會,一定要參加。”
“那好吧,早點回來。”他惋惜地說。
我應承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心情低落。從我排隊的地方可以隱約看見停機坪,明知什麼也不可能看見,我卻仍舊努力分辨那些大大小小的飛機,猜測著他正從哪架飛機上下來。
有時候會有宿命的感覺,彷彿與他,總是在錯過之間,像是緣份尚未修到。或許,當人對前途充滿疑慮時,會容易變得迷信吧。
空姐開始放行,刷登機卡的機器“叮叮”作響。我振作情緒,隨著人群向前移動,後面有人緊緊貼上來,我往前讓讓,依舊貼上來,再讓讓,還是貼上來。這令我極不快,欲扭頭髮火,轉頭瞬間,嗅到那種極熟悉的淡淡香氣,然後,竟看見了林啟正微笑的臉。
我驚喜到大叫一聲,與他緊緊擁抱在一起。周圍的人想必是詫異莫名,我卻已管不到許多,只顧將臉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擦來擦去,直到兩頰泛紅,方才抬頭向他傻笑。
“你怎麼進來了?”我問。
“我當然有辦法。”他答。
終於見到了他,剛才的遺憾化為烏有。
周圍的人都已入了登機口,他擁著我向前走,我將登機牌交給空姐,轉頭想對他說再見。
但他笑而不語,竟也從身後變出一張登機牌,同樣交給了空姐。
我更驚訝:“你也去北京?”
“不,我送你去北京。”他答。
“送我?!”我不相信地反問。
“對,送你。明天上午我再回來,下午有個會議必須參加。”他邊說邊接過我手中的電腦包。
“謝謝。”我感動的只會說這兩個字。
“不用謝。”他居然正兒八經地回答,我輕捶他一拳。
兩人一道登上飛機,他沒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著我來到經濟艙,與我鄰座的人商量換位置,頭等艙換經濟艙,那人自然迭迭稱好,起身離去。然後他擠坐在我身邊,身高腿長,頗顯侷促。
這沒有預料到的相見,完全衝昏了我的頭腦。我只知道痴痴望著他,望著他脫掉外套,扯下領帶,繫上安全帶,調整好坐姿。
他見我如此,伸手捏捏我下頦:“傻了?”
“沒有,變花痴了。”我說:“我們辦公室的女孩曾問過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流鼻血、流口水、視線模糊、有犯罪衝動?還說這是花痴症狀。”
“搞什麼?說的我好像海洛因。”他故作不滿。
“別得意,沒這麼好,我說像是狂犬病。”我反駁。
他笑,但臉上明顯疲憊不堪,眼窩有些深陷。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我問。
“是,一個星期跑了三個地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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