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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工作時非常認真,這也是必要的工作要求,一旦發錯牌會影響某些人的情緒而招惹禍端。一諾遠遠看著她的眼神和動作常常陷入痴迷,那種敬業的精神和嫻熟流暢精準的動作是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他覺得她就像一個輕盈的精靈,儘管表情嚴肅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靈性。他也經常失落,比之於她,自己實在玩世不恭,不由得產生深深的敬意。這個臉上並沒有歲月痕跡的女人到底經歷過什麼?這個疑問在他心裡久久徘徊,使她成了謎一樣的有待發掘的寶藏。程雪短暫的休息時會走到他身邊故作驚訝地發現了他,和他喝上一口柳橙汁,其實從他一走進這個鬧哄哄的地方她就能感受到並細心留意他在做些什麼,和什麼人交談。這倒不會影響她的工作,身為發牌客,也要隨時留意場內的賭客是不是有人在作弊,儘管這種情況不常發生。一個人很難作弊,只有兩三個人合夥還有機可乘,不過一旦贏多了也很快會被監視器後面的眼睛發現,然後在禁止欄內貼上他們的照片,一旦再來就會被警察毫無商量的帶走。警察當然不會客氣,因為他們的薪水來自於賭場的納稅。而有意思的是,賭場的錢都是中國人送來的,又被中國人贏走。一排排留學生佔據著老虎機等待著爆機,一旦爆機就有千萬鉅獎可拿,據說是由社團組織的行為,每個人都發小時薪水。連續爆了兩次之後,賭場和警方通了氣,將一百多個留學生的照片懸掛出來才算平息。後來每天還是黑頭髮攢動,沒什麼變化,總之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發薪,她也無所謂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經常跟同事們吃飯,但為了躲開一諾還是對那個曾打過她主意後來知難而退的毛利同事建可變了臉色,跟他有說有笑。一諾看在眼裡很上火,沒有流露出來,只是灰溜溜的走開。這段時間並沒有一天曾接過她回家,為此一諾恨死了她的車。“如果她沒有車就好了。”他獨自嘆著。他倒並非有什麼樣的目的,五光十色的城市只有這個喧囂熱鬧的賭場才能吸引他前來。同學們經常去白宮和裸女秀看夜場節目,他看了幾次覺得無聊不再去了。小一點的留學生就去按摩院,而像他這麼大的沒有去那種地方的,因為找個女朋友更為划算,於良心也稍安。都不能去,就只有賭場還行,否則一個人去哪裡?海邊和電影院還有K房都要成雙成對才勉強能玩一下。而在這個賭場,程雪像一顆明珠一樣閃著熠熠光輝吸引著他的眼睛,讓他無限流連。
“怎麼?躲著我?”“沒有啊。最近快到年假,大家都沒心思幹活,經常出去。”程雪若無其事的喝著,環顧著四周的賭客,並和幾個熟客擺手微笑。“一會兒我能送你回家嗎?”“我的車已經修好了啊,你不用客氣。”“我想請你看電影,跟你聊聊。”“聊什麼?”一諾被問得不知所措,確實不知道聊什麼,生活就這樣,有什麼可聊的?男人之間的事不能聊,女人之間的事也沒話講,學習上的事都不感興趣,工作上的事自己又不懂。他低下了頭,喝了一大口酒,臉上立即出現了紅暈。“酒不是這麼喝的。”他還要向吧員要酒,程雪奪過了他的杯子說道,然後把自己的柳橙汁遞給了他。一諾覺得很興奮,他看到杯子上殘留著她的口紅印,狠狠地咬住它一口喝了乾淨。“我看你呀,是該找個女友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泯著嘴笑,說完就回去繼續工作了。一諾又喝了幾杯酒,頭一暈,不料哇哇的吐出來,程雪趕緊請了假送他回家。
在車裡一諾一直在吐,不知哪有那麼多酒可以吐。車裡瀰漫著汙濁的味道,薰得程雪頭暈,不得不回家洗了淋浴,噴了好多香水。“你好些了嗎?”喝完一杯紅茶一諾臉色好了些,程雪將一塊毯子給他搭上,他的髒衣服已經被丟進了洗衣機。“我沒事,我還是回去吧。”“你這樣回去警察會弔銷你的駕照,還會被判刑,另外你總不能把我的車開走吧?”“我忘了車還在停車場裡。”他長出了一口氣,緩過神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今晚就在沙發上睡吧,或者我送你回家?”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這麼晚了敲門會吵醒房東的,我沒帶鑰匙。”“你真是個乖孩子。”說著程雪伸出手撫摸了他的臉頰,可是她立即後悔這麼做。昏暗的燈光中一諾的臉活像個小孩,讓她忘記了情境,不自覺地那麼做了。一諾的臉一直髮燙,昏昏的睡著了,做了一整晚的好夢。
清晨起來難免房東尷尬了一下,不過還好,其實昨晚聽到了說話聲只是沒有起來看。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行為,以前租給幾個留學生不知道每天有多少離譜的事情發生,他們早就適應了。不過這次稍有不同,一諾稚嫩的臉讓朱迪心裡一驚,不免生出幾分狐疑。當然面對一臉抱歉的程雪她不能表示出什麼來。等他們走了,朱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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