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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的女人怎麼也立不起,誰也不願意去得罪賈赦派來的人,紛紛低著頭,由著秋桐牙尖嘴利地諷刺個夠。
“給我滾!”王熙鳳從小就是霸王,賈璉罵幾句都要對打,哪裡忍得住,想也不想直接抓起線籃子裡的剪刀扔了過去,卻恰恰劃過秋桐的左臉頰,長長的一道,鮮血淋漓。
所有人的都愣住了,秋桐眼都直了,伸出去摸,一手的鮮紅,忍不住尖叫一聲,撲過來就要跟王熙鳳拼命。
王熙鳳也驚得不行,但言語間要人命的事做得多了,膽子就傻大了,手都能伸到官宦人家去,秋桐這樣的家生子自不在話下,直接避開一腳踹了過去,秋桐應聲倒下,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是死人啊,還不趕快丟出去。”王熙鳳一面朝其餘人吼,一面又衝秋桐罵,“你不要以為我如何了,我就是如何了也比你高貴幾百倍,弄死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倒想著二爺為你出頭,你做夢吧!”
只是她罵了一通,還是沒人動彈,只有平兒不得不出來半勸半拖地將秋桐弄走了。待到平兒將秋桐送回,並悄悄塞了些銀兩與她回來,卻見滿屋子只剩下王熙鳳一人在生悶氣。
“奶奶。”平兒忙喚道。
王熙鳳橫她一眼冷聲道:“你倒好心。”
“奶奶又何苦呢。”平兒嘆了聲,坐到王熙鳳身邊。
“如今不過看我失勢了,一個個都長了狗眼了,無論怎麼樣,我孃家還在,當今都開了口了,一個個倒想入非非了。”王熙鳳依然氣不平,猶罵道。
“奶奶,到底是老爺派來的,如今府裡的形勢也不是當年了。”平兒又嘆了口氣。
“我也不怕的,沒有做公公的還管到兒子房裡的。”王熙鳳一見了秋桐的輕狂樣就知道她想什麼,越發怨恨賈赦。
“奶奶,秋桐雖說輕狂,但總歸是為了二爺舅家的事。”平兒卻皺著眉頭,擔憂起來,當初她覺得不妥,卻被王熙鳳直接拒絕了。
“什麼舅舅家,幾十年沒聽說過,哪裡來打秋風的吧。”王熙鳳冷哼一聲,當初門房來報的時候,她心裡本來就不自在,不長眼的還來拜訪,哪有心情接待,隨意幾兩銀子打發了便罷了。
“奶奶,奴婢恍惚記得,剛開始理家的幾年倒是有收到過二爺舅家的年禮,卻是姓張的。”後面的平兒便不敢說下去,當初王夫人理都沒理,後來王熙鳳幫著打理,也是有樣學樣,再過幾年,便也不見了。
“哪裡來的破落戶吧,二爺的舅家都死絕了,剩下的都窩在不知哪個鄉下做活呢!”王熙鳳也想了起來,心下一慌,卻猶自嘴硬,賈璉自己都十幾年沒提的,彼此都沒什麼來往,算什麼正經親戚。
平兒仍是擔憂,看了看王熙鳳的臉,又不敢說了。
正在這時,鴛鴦倒走了進來,王熙鳳主僕忙換了臉色,皆擺上一張笑臉,問道:“不知姐姐有何事?”
“二奶奶,二爺的舅舅一家來了,老太太請去拜見。”鴛鴦恭敬地回道。
平兒的臉刷地白了,看向王熙鳳,王熙鳳雖力持鎮定,但還是抖了抖,卻時間太緊推辭不得,不得不揣著亂跳的心跟著鴛鴦去了。
賈母那裡很是熱鬧,家中的姑娘都來了,還有邢夫人、李紈立在一邊服侍,張道峰之妻馬氏與張道青之妻李氏帶著張寧鴻之妻馮氏、張寧遠之妻小馬氏、張寧揚之妻周氏、張寧博之妻柳氏並張寧雅正與賈母行禮。本來張道峰與張道青兄弟帶著張寧鴻等四個小輩先已拜見了賈母,卻見賈母一點都不避諱地一窩蜂叫來了許多女眷,急忙避了出去。賈璉聞絃歌知雅意,順便將見了張家女眷雙眼放光的賈寶玉毫不客氣地提溜了出去。眾目睽睽之下,尤其那一群人都姓張的情況下,賈母也不好為賈寶玉張目,只能暗自氣悶。抬眼見這一群人,更加心塞氣堵。她覺得張家那些疏離冷淡十分沒有道理,當年的事是天命,她也無可奈何,誰叫張家命不好正撞上了,她也只能自掃門前雪了。只是到底有一份心虛,又見張家大搖大擺地進京來,便忖度著恐怕事情有變了,一張老臉不由得笑得十分客氣:“今兒一大早門前喜鵲便在叫喚,卻是舅老爺一家來了,實在天大的喜事了。”
“老太太客氣了。”馬氏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
賈母不免就想起當年馬氏提著棍子一路打進來的事來,臉皮抽了抽,還說是書香門第,長子卻娶了這樣的潑婦,實在是斯文掃地。
馬氏見賈母的樣子心裡也是一聲冷哼,她頂看不慣的就是賈母這種只看富貴的人,真正是一點大家氣度都沒有,當即也懶得應付,只草草地將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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