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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都沒人認親的地步。想到這裡,死瞪了一眼賈璉,賈璉迷茫地眨巴了下眼,張寧鴻嘆了口氣,想想他這個表弟從小失母,有爹跟沒爹似的,周圍又是一群居心叵測的人,就連娶個媳婦都是鬧心的,不免又起了點憐憫,看著賈璉的目光溫柔了些許。
是以賈璉帶路的一路上總覺得腦後一陣冷一陣熱,好不奇怪,縮了縮脖子,勉強穩定下來,只聽張寧鴻回道:“如今都等在驛站裡。”
“都是我該死了!”賈璉連罵了自己好幾句,也不管張寧鴻回應,忙不迭地讓李貴去通知李忠,大張旗鼓地就要親自去接人。
“你這兒有地方住?”張寧鴻倒沒反對,諷刺了一句。
“就是我自己住門房,也要讓舅舅們住得妥帖。”賈璉立馬拍著胸脯保證,安頓好張寧鴻一行人之後,就忙不迭地要去接人,連先前張寧鴻說他自尋死路的話都忘了問了,張寧鴻自然不可能由他一個人去,嘆了口氣,跟了去,這個表弟雖然不太聰明,又被養廢了,總算心性還正,以後只能多照應一些,也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姑媽。
“我恍惚聽見似乎璉兒回來了?”賈母聽到前頭的動靜,便問鴛鴦。
鴛鴦遲疑了會,還是回道:“璉二爺剛回來便又出去了。”
“這是不著家了!”賈母拿起琥珀奉上來的參茶,抿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很高興,家裡可有天大的事要煩心,他倒是第一天上班就野了。
“聽說璉二爺在門口遇見了徐州來的表哥,又一道去接舅舅什麼了。”琥珀便在旁笑道,“這門親戚也不知哪裡的,倒是從未聽過。”
“你說什麼?”賈母大驚,手裡的參茶“咣噹”掉地上,“哪裡來的?”
“徐州。”琥珀臉一白,忙低□子回道,“聽璉二爺喚那人大表哥。”
“是不是姓張?”賈母又問。
琥珀搖頭,看向鴛鴦求救。鴛鴦看了看,便上前勸道:“老太太,不如奴婢扶您進去歇歇,這裡讓他們先收拾了。”
賈母這才反應過來,看那滿地狼藉,臉色灰了下來,點了點頭,由著鴛鴦扶著,蹣跚地走了內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家反水還沒如何反應,當年的張家居然回來了。
“你說什麼,張家來了?”那頭的賈赦聽了李義所說,嚇了一大跳,“來了多少人,如今在哪兒呢?”
“現一道去接舅老爺一家過來了,除了舅家老太爺老太太並二舅爺並二舅太太都來了,聽說先前二爺沒回來的時候大表少爺來送信被攔在門外。”李義一板一眼地回道。
“誰攔的!?”賈赦正緊張得不行,一聽這話嗓音放得更開了,緊張也被怒火給沖淡了。
“二奶奶。”李義不得不回道,“因提的是二爺的名字,門房便報到二奶奶那裡去了。”
“她算哪門子二奶奶,要不是我兒子有良心,早休了她!將來有事直接報給璉兒,璉兒不在還有我呢,一個字也不用說給她聽。”賈赦頓時更怒了,這王熙鳳一接回來就闖禍,以為這還是從前嗎,便也沒留面子,直接對一旁伺候筆墨的秋桐說道,“去,將我意思說與她聽,平常什麼阿貓阿狗都領家來,正經親戚倒攔外面,王家倒是會教養女兒。”
秋桐忙不迭就應了,她早就覬覦賈璉,將王熙鳳看成攔路虎眼中釘,自持是賈赦身邊的人,王熙鳳又是拔了牙的老虎,倒也不怕,挽起袖子興沖沖地就去了。
“李義,你幫著安排下,就用原來給璉兒留的院子吧,那裡也大,都住得下。”賈赦這才算出了口氣,又對李義吩咐道。
李義點了點頭,卻看賈赦提腳要走,不得不問道:“老爺,您這是?”
“我出去轉轉。”賈赦沒好氣地瞪一眼,他實在不太敢見岳家,人家好好的女兒被整死了,外孫子也只能靠自己,還混沌地混了二十幾年,又都是彪悍的,無論智力還是武力都能碾壓他,雖說老泰山沒來鬆了口氣,可其餘的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還是先躲躲做做心理建設。李義頓時便不說了,只能看著賈赦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秋桐此時已到了王熙鳳那裡,她本來就是沒城府得志就猖狂的人,見了王熙鳳早沒了應有的本份,直接尖著嗓子將賈赦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喊了一遍,嗓門大得整個院子都聽得到。
“你們都是死人嗎!容得她如何。”王熙鳳氣得差點栽倒,柳眉倒豎,指著四周的人就罵。
只是如今她的心腹只有平兒一人,其餘的都被賈璉有用的拉攏,無用的賣了挖煤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王熙鳳的境況,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