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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但你也看著點,別香的臭的都來咱們院子。”
李義忙應了,又聽賈赦問道:“也不知璉兒如今如何了?”
“老爺放心,李忠並李貴跟著,騎的都是好馬,想來不過五六天就能到金陵。”李義忙回道。
“也不用太趕,身體要緊,走個十來天也無事。”如今賈赦慈父心盛,不由嘆道,李義自然跟著附和。
而黛玉的院子裡,晴雯正笑盈盈地將手中水晶瓶放到案上,瓶中插著二枝高矮不一的白色花朵:“林姑娘,寶玉一早就去園子裡摘的,催著奴婢送來。”
黛玉微微有些動容,隨即又變得平靜無波,只道:“如此,替我謝過寶二哥。”
晴雯怔了怔,見黛玉如此樣子頗有些不知所措,黛玉見了笑道:“累著你跑一趟了,正巧我這裡正收拾,紫鵑,你帶晴雯去挑一挑。”
晴雯還在茫然中,已被紫鵑熱情地拉走,待到迷迷糊糊出了黛玉院子之時,手裡卻多了三塊鮮亮的料子。
“怎麼覺得怪怪的?”晴雯撓了撓頭,嘀咕幾句,只得回房中交差。
“姑娘,這花,我與你擺到外間去吧。”李嬤嬤說道。
黛玉又看了眼那水晶花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李嬤嬤臉終於舒展開了,利落地將花瓶搬開。
黛玉看著窗外垂下來的藤蔓,又嘆了口氣,寶玉心是好的,可是世事多變,她已經長大了,不能一輩子躲在琉璃塔裡,再也不復當初的無憂。
“嬤嬤,人要是一輩子不長大就好了。”黛玉回頭與王嬤嬤嘆道。
王嬤嬤心疼地看著她,卻也是一嘆。
“姑娘,人這一輩子很長,如今想想覺得難過的,其實以後回頭看,不過一笑。”齊嬤嬤笑了笑,說道。
“可是還是難過。”黛玉抬頭,眼睛有些溼溼,不僅僅是因為寶玉,而是她知道她最無憂的年華已然逝去。
“姑娘,長大並不是要變成另一個人,只是要變得更能適應人生,如此,林大人並林夫人才能放心。”李嬤嬤放完花瓶走進來也笑道。
黛玉怔了怔,隨即心情好了起來,是啊,無論怎樣的變化,她都會保持本心,她依然只是林黛玉。這些日子,跟著兩位嬤嬤學習,知道了許多事,眼界開闊了許多,也明白了人生的不足與無奈,不說爹爹臨終前的隱隱囑咐,她一直在爬山,一直在積極地生活,而寶玉卻一直停在原地拒絕長大,終不是一路人。
想到這裡,黛玉覺得心有點澀也有點酸,收攏收攏埋在了最深處,也許就像嬤嬤說的那樣,等到以後再回頭看,不過如此。
李嬤嬤與齊嬤嬤一見之下,不由得相視而笑,心裡總算落定,在她們看來賈寶玉何止不是良配,簡直就是火坑中火坑。在她兩人看來,時人結親,最好的是人也好家世也好,次一等便是人好家世差一些,最差的便是兩樣皆無,而賈寶玉便是最差的一等,雖然榮國府內部如何長幼不分如何鳩佔鵲巢,在外人看來賈家二房就是旁支,賈家大房才是正主,除非真能奪爵了才另算,至於那個賢德妃明眼人都知道是個笑話。可就算奪爵了也不是多大的爵位,家世方便也不僅僅是指爵位,還有家族的潛力,家人的性情等等,賈家二房個個都在千里之外。賈寶玉自己還是個不爭氣的,這麼大的年紀還混跡在內院,除非天降奇蹟,基本上這輩子算廢了。她們家姑娘絕對不能在這樣混亂的人家。兩人覺得若是人不錯,寧願其他都差一等,只要熬一熬,將來依然能青雲直上,性情也要相投,不然貌合神離也是無趣。只是,這一切都還得看緣分。如今她們家姑娘的家世一塊大缺,只能將人提起來,好在她們姑娘著實不錯,在她們看來,只要沒有意外,當有好前程,這賈寶玉以後絕對要隔絕在外。
“嬤嬤,聽說璉二哥去金陵了。”黛玉收攏好心情,便又好奇地問道,“如今娘娘省親,璉二哥卻也走得瀟灑。”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
“姑娘,恐怕璉二爺不僅僅要去金陵,徐州可是在金陵不遠處。”李嬤嬤微微一笑。
“徐州?”黛玉奇怪地反問。
“璉二爺的舅家在那裡。”齊嬤嬤抿嘴笑道。
黛玉更加驚訝了:“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她一直以為璉二哥沒有舅家。
“璉二爺的舅家是徐州張家,姑娘故去的大舅母就是他們家的小女兒,他們家卻是從璉二爺的外祖父張老大人起的,他是上皇五年的狀元,難得的人材,一路高升,直至內閣。而張老大人的難得不在這裡,當初少年得中,好些人家都想招為東床,他卻堅持糟糠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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