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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是兩家,賈珍更是族長,他正經不想,難道能直接去寧府拿,反而得罪了。只得暫時忍下,待日後籌謀,又看向賈赦。
賈赦本來因為賈元春封妃的事還略略興奮,好歹作為大伯也能沾點光,賈璉一見便在旁悄悄潑了冷水,只一句話,賈元春是二房的女兒,賈寶玉的親姐姐。賈赦被這麼兜頭一潑,登時就冷靜了,是啊,賈元春是賈政的女兒,要幫也幫著她爹她親兄弟,到時他這個隔房的大伯越發要去馬圈了,還沾什麼光,要是被枕頭風一吹,沒準他的爵位都能吹沒了。這哪是榮耀,簡直就是催命鬼,還省什麼親,誰給她做臉,又不是傻子,賈赦登時就回道:“老太太,這可是二房的女兒。”
對自己的兒子,賈母可不會客氣,直接罵道:“這會子分得這麼清楚,娘娘省親是合族榮耀,你作為大伯也沾光。”賈母也不單單是偏心,她是覺得元春大有可為,自然要大幅度傾斜資源,才能換來整個家族的升騰,至於爵位也好,官位也罷,都是她的兒孫,還分什麼你我。
“反正我沒錢!”可惜賈赦是聽不進道理的,梗著脖子就一句話,一旁的邢夫人登時滿臉喜色,就是,二房的女兒,憑什麼大房出錢。
“璉兒,你可是個懂事的。”賈母被氣得夠嗆,只得去找能聽得懂人話的。
“老太太,這不過是娘娘回孃家住一晚,何必如此,聽二嬸的意思,似乎要大興土木的,當今厲行節儉,咱們何必去出這個頭。”賈璉卻一挑眼,完全不接這個套,說的也是他的真心話,上輩子凡是造了省親別墅的都遭了殃。
“璉兒,說的真是不懂事,那也是聖上的臉面,再榮耀不過了。”王夫人當即只恨得銀牙咬斷,憋著氣回道,賈母的臉也沉了下來。
賈璉卻毫不在意,更加不客氣地冷笑:“二太太說得好笑,聖上哪用得咱們做臉面,前兒皇后娘娘回孃家都是輕車簡行的,咱們算是哪個名號上的人物,去爭這個臉。”
“你!”王夫人臉色不變,這是明晃晃地諷刺元春不過是個妾,登時指著賈璉就要開罵。
“我兒子難道說錯了,你女兒不過是皇后娘娘的侍女,後來才得了聖上寵幸,放到咱們家裡來,說白了就是一通房丫頭出身的姨娘,那天差不多府裡裝飾裝飾就罷了,還鬧得天翻地覆的,指不定外頭人怎麼笑話咱們呢。”賈璉還沒說話,賈赦就跳起來第一個護短,說得話更加不堪入耳,王夫人並賈政的臉都是紅了青,青了黑,看著賈赦的眼神都在噴火。
“老大,你要氣死我!”賈母也是氣急,直接一柺杖重重落在地上,大聲喝道。
“哎呦呦啊!”誰知還沒等賈母發作,賈赦登時就捂著胸口半倒下來,哀哀叫喚。
“爹啊,你可怎麼了!你可別丟下兒子啊!”賈璉一個箭步抱住賈赦,哭得就跟真死了爹一般。
“我……胸口……疼。”賈赦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說道。
“老太太,可了不得了,我先扶老爺去尋個太醫瞧瞧。”賈璉立馬領會,哭著與賈母一面說道,一面自顧自攙扶著賈赦離開了。
“老太太,我不放心,去看看老爺。”邢夫人頂著賈母鐵青的臉色,飛快地說完,急急地逃了。
“赦叔可不能有事,他如今是咱們榮寧二府的頂樑柱,老太太,二老爺二太太,我去看看。”賈珍得了藉口,也溜了。尤氏看看老太太,又看看賈政王夫人,低眉順眼地跟著走了。
“老太太。”王夫人眼見一屋子人就此走個精光,不由得眼圈都紅了。
“你先籌備起來,我自有主張。”賈母面沉似水,咬牙切齒地吩咐道。
第25章 託付
賈赦也是會裝,一路從榮禧堂裝到自個堂屋還不肯罷休,還在那裡哀哀地亂叫,賈璉心裡好笑,面上卻不露,一意地端茶倒水,將賈赦伺候得是飄飄然,賈赦這才罷了,端著茶水嘆道:“得虧我有個好兒子,要不可是坑死在那兒了。”
“我有什麼見識,多虧了老爺,要不然我哪壓得住。”賈璉卻不肯領功,只奉承賈赦,聽得賈赦越發對這個兒子滿意,又想著今兒算是恨恨地下了二房的面子,心裡更美,差點就要哼起小曲來。
“老爺如此,倒還是正經請個太醫看看才好。”一旁眼巴巴看著他們父慈子孝的邢夫人,心中又酸又苦的,便出言打斷。
“你怎麼還在這!”誰知賈赦卻愕然地看向她,隨即就煩躁地揮揮手,“我們爺倆說話,你在這算怎麼回事,還不退下。”這個婆娘本來就是賈母為了轄制賈赦,一力往低了尋來,要說小戶千金裡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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