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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鳳關係已經很惡劣了,他只是想噁心噁心他,誰料得尤二姐有個好肚子,可又有什麼用,一個不防備,又變成一灘血水。其他來來往往的女人,早前是年輕耐不住,後來就是自暴自棄了,都沒意思,賈璉的眼眶微微有些刺痛,心也抽了抽,似乎他命裡就是一個人。
“一心人啊!”他嘆了嘆,“還是別做夢了。”
“二爺,老太太請。”正當此時,平兒掀簾進來。
賈璉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那些悲春傷秋的事登時都拋開了,又變得鬥志昂揚,老太太這個時候來請必然又是么蛾子,得小心應對。
果然是么蛾子,賈母的院子滿滿登登的,賈政夫婦滿面春風地坐在中間,左邊是興致缺缺的賈赦和滿臉不忿的邢夫人,右邊則是無精打采的賈珍和死氣沉沉的尤氏,賈母卻是滿臉喜氣地坐在最上頭的主座。
“可只等你一人了。”見賈璉姍姍來遲,王夫人新仇加上舊恨不免諷刺道。
“我兒子又不是那等閒人,每日裡也就剩下聽清客們奉承的功夫了。”見王夫人居然敢諷刺他的親兒子,賈赦毫不留情地噴了回去,又將親兒子拉在旁邊坐好狠命地示威。
王夫人的臉青了青,正待說話,卻被旁邊的賈政狠狠一瞪,頓時滿心苦澀,將話憋了回去。
“好了,既然人到齊了,說正事要緊。”賈母坐在上頭看得分明,但身為老祖宗這般口舌之爭她一向都是不介入的,直接開口道。
“老太太,可是有什麼事?”賈赦也給賈母這個面子,懶洋洋地問道,看二房那興頭,估計又沒什麼好事。
“說起來也是天大的喜事,老二,還是你來說吧。”賈母笑了笑,這等露臉的事還是讓賈政來說。
賈政如今連眉毛都是翹著的,清清喉嚨,洋洋灑灑地辭藻華麗地說了一大通。賈璉聽了半天,太是無聊,打了哈欠,不就是省親那點事啊,哪來那麼多之乎者也的。
“當今仁慈,允娘娘回家省親,不過咱們這樣的人家總要另外接一置省親別墅;好歹也佈置佈置,也是娘娘的臉面。”接過賈政的話尾,王夫人已平復心情,微微一笑,滿臉紅光,誰的女兒也沒她的女兒長臉。
“這也是咱們家的大事,大家都議一議。”賈母最後一錘定音,分別看向賈赦、賈璉及賈珍。
賈璉心中一聲冷笑,賈元春這個挨千刀的,不過回來半天的功夫,上輩子就造了一座堪比仙境的大觀園,不僅把林家家財全部填進去,還把賈家最後一點家底都吸乾,最後那座大觀園還成了賈寶玉的遊樂園,賈府所有姑娘都砸了進去。而賈元春拍拍屁股就走,卻傳出了賈家奢侈的名聲,也惹了當今的眼,後面抄家這麼狠,跟那座美輪美奐的大觀園也不無關係。
賈家花了家底,卻一點好處都沒有,不過幾個破落戶來奉承幾句,賈政倒是外放學政卻惹了大禍,宮裡都以為賈家豪富,接二連三地來打秋風。二房是無所謂,花的都是公中的錢,做的是他們的臉,其中操作又不知撈了多少。他上輩子真蠢,興沖沖地張羅,全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最後就是二房也供不起,任由大觀園蕭索。
這輩子再也不會這麼蠢了,賈璉便朝賈珍使了個眼色。
如今賈元春在賈珍眼裡絕不是振興家業的大功臣,反而是恨之入骨的惡賊,若不是她作興,秦可卿的事悄無聲息就過去了,如今卻在當今並太后那裡掛了眼,害得他天天提心吊膽的,這簡直就是女兒賊。他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給罪魁禍首添磚加瓦的。心裡正有氣,得了賈璉的眼色,便道:“按理說這樣的大事,咱們合該出力,怎奈我這邊還在兒媳婦孝中,尤氏又身子骨不行,恐怕是有心無力。”
賈珍話音剛落,賈母尚可,賈政並王夫人就齊齊變色,王夫人急急道:“珍兒這話說的,哪有做長輩的為小輩守孝的。”這真是不要臉皮到了極點,誰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偏偏還這樣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誰知賈珍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只看向賈母:“也求老祖宗疼疼我,實在是身子骨不行。”說他喘還就真喘上了。
“珍哥兒,這是全族的大事,你是族長,總要有個表率。”賈母已知他是推辭,不得不開口道。
“老太太說得正是,只是最近天災*的,家裡也折騰個精光,我湊一湊,大約能出一千兩。”賈珍嘆了口氣,勉強說道,一旁的尤氏就猶如木頭,一動也不動。
王夫人大急,區區一千兩能做什麼,正要開口,被賈母一個瞪眼瞪了回去。賈母知道賈珍是不願意了,卻也沒法子,畢竟榮府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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