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下眉頭。“我知道他們……嗯……往生了,畢竟我昨夜在場,我的意思是……你報官了嗎?”
“沒有。”
“為什麼?”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這是我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她微笑地說,對於他的態度早已習慣,所以絲毫不以為忤。“回答我有這麼困難嗎?”
魏桀訝異的挑眉,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膽量,除了母親外,還沒有敢這麼質問他。
“這不關你的事。”
她長嘆一聲。“你一定要這麼彆扭嗎?因為你的緣故,我殺了一個人。”她撫著心口,壓下想吐的感覺。“這已經足夠我懺悔一生了,難道你就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你不舒服?”他見她白了臉,還不停地順著胸口,不覺又皺一下眉頭。
她頷首,一大早就提到死人這種事,實在讓人反胃。“我想吐。”她舉手捂住雙唇。
當她抬手時,衣袖淺滑下她白嫩的手臂,手腕上那仍未褪去的瘀青看來格外顯眼,在在提醒他那是他造成的傷痕。
“你最好回床上躺好。”他粗聲粗氣的說。
“我好多了。”她深吸口氣,抬頭瞧見他又皺著眉頭,立刻道:“你一定認為我虛弱的像只鳥,但其實我很健康,我只是不喜歡想到死人,尤其是一大早,這輩子我已經看過太多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看見任何屍體。”當她發現自己喋喋不休地說些不相干的事時,立即提醒自己說正事。“我想我最好扯回正題——”
“你看過很多屍體?”他打斷她的話。
“當然,但這並不表示會習慣,關於昨夜——”
“在哪?”
“什麼?”她愣了一下。
“在哪看到屍體?”
“在破廟裡。”她皺一下眉頭。“我不想談這個。”
破廟?魏桀憶起她在發高燒時曾提過。“為什麼破廟有屍體?”
採君下意識地不停吸氣。“我說了我不想談這件事。”她顯得有些惱怒。“我是來與你談報官的事。”
“我對破廟的事比較有興趣。”他淡淡地回答。
“請你別再提破廟。”她開始煩躁,極力想壓下腦中竄起的影像。
她的臉色發青,連原本紅潤的唇都顯得蒼白,魏桀不由得問道:“怎麼?”
“沒有。”她才說完,整個人便虛弱地往前晃,倒向他的胸膛——
吐了他一身。
魏桀這輩子從沒這麼狼狽過,他皺眉地將穢衣丟到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舒服,他會認為她在侮辱他,這女人一天到晚吐,她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他擰乾溼巾,擦過胸膛後才穿上乾淨的衣裳,他一走出臥室踏進內廳,採君立刻離開椅子站起來。
“我很抱歉。”她滿臉愧疚,“我不該吃早餐的,你的衣服在哪兒?我幫你洗洗。”
“不用了,自有下人做。”
“我真的很抱歉。”
“你說過很多次了。”這一路上她不斷重複這句話,連進了他房內還講個不停。
“因為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幸好這一路上沒遇見什麼人。”她可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而讓他成為笑柄,畢竟他方才的模樣實在光彩不到哪兒去,只要一想起他初時震驚地盯著衣裳的表情,她就想笑,他一定從來沒這麼窩囊過吧!
“我很訝異你沒有掐住我的脖子。”她一向認為他很暴力,而這不能怪她這麼想,畢竟她身上的瘀痕全是他造成的。
他瞄她一眼,沒有說話。
採君嘆口氣。“如果你都不說話,人家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當然,我可以猜得出你一定想著,我就是不要人家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皺一下眉頭。“如果你沒別的事——”
“我有事要和你說。”她打斷他的話。“你應該把昨晚的事報官處理,查清楚為什麼有人要殺你,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我明白你功夫好,或許不將那些殺手放在眼裡,但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他們也許就在等這個剎那的時機。”她蹙起眉頭。“人是不可能活兩次的,你該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你娘多想想。”
“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些?”他盯著她。
“你肯聽嗎?”她仰頭望著他。
“那些人奈何不了我。”他回答。吐過之後,她的氣色好多了,臉頰也恢復原有的紅潤。
“我就知道你頑固的像頭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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