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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採君撫著它的鬃毛。“我想你也贊成我說的話,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以後再也不會見面,基於一個朋友的立場,我該替他想個方法才行。”
珍珠舔上她的臉,她笑著躲開,揉揉它的眉心。“現在不行,珍珠,我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她知道它想出去跑一跑,這兩天它一定悶死了,但是她的體力如今還無法負荷。
“別這樣,珍珠。”她輕笑,它呵得她好癢。“這樣好了,下午我再帶你出去溜達,但我有重要的事要先去處理。”她摸摸它的頭,又餵了它一根紅蘿蔔後才離開。
當她要走出馬廄的時候,不經心瞥見一抹熟悉的“馬”影,按捺不住好奇心,她趨上前。
“果然是你。”她笑著說道,它是在“四方”客棧時的那匹黑馬,它果然是魏桀的坐騎,正一臉戒備地看著她。“你還是這麼不友善,像你的主人一樣。”她伸手想摸摸它,它卻差點咬掉她的手,她笑出聲,彎身自馬槽裡取了一把飼料,它卻撇過頭,不肯吃。
“我不知道馬也這麼有志氣。”她微笑。“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我?你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冷淡,還是隻對我?”
“是誰在那邊?”
採君一回頭,就瞧見馬廄入口人站著一名小廝,她走向他。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她向他點個頭。“我來看我的馬,方才瞧見沒人所以擅自走了起來,你別見怪。”
小廝微紅了臉。“怎麼會?”在鏢局裡,他甚少和女性接觸,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你的馬是哪一匹?”
“它叫珍珠,就在角落最盡頭,謝謝你這幾天照顧它。”她微笑道謝。
“哪裡。”他搔搔頭,顯得更不好意思,忽道:“原來你就是府裡的客人,今早我都聽說了。”
“聽說?”採君詫異而不解。
“是啊!你昨晚英勇的要替少局主擋箭。”他咧嘴一笑。
這回換採君臉紅了,老天!這種事還傳得真快,她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不是要替他擋箭,只是想撞倒他罷了。
他的笑容愈咧愈大。“你很有勇氣,我聽見大夥兒都這麼說。”
“我想他們一定也覺得我很蠢。”她嘆口氣。
“怎麼會?”他顯得訝異。
“因為我自己也這麼覺得。”想到這兒她更覺得丟臉,於是換個話題道:“我想找魏公子,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少局主在倉房點貨,我帶你去。”他熱心地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好意思麻煩你。”
“一點也不麻煩。”他率先走了出去。“就在那兒。”他指著離這兒約百尺的大四方形房屋。“咦!少局主好像出來了。”他瞧見有人影晃動。
“那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謝謝。”她向他點個頭,便往前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開口,畢竟這根本不關她的事。
“你看誰來了。”顧騫懷以手肘撞一下魏桀。
魏桀不經心地往旁看去,下意識地皺一下眉頭,他不懂她怎麼會一大早跑到這兒來,她忘了她是病人嗎?
“她似乎在自言自語。”顧騫懷咧嘴而笑。“說真的,她比那個徐千金好多了,我看你乾脆改娶她。”
魏桀瞄他一眼。“娘想將她許配給你。”
顧騫懷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我娶她?”他叫道。
採君在中途和他們相遇,她向他們道聲早安,才問道:“你要成親了嗎?”她聽見顧騫懷的叫喊聲。
“我?”顧騫懷指著自己,隨即大刺刺地搖頭。“我這粗人怎麼可能?”他乾笑幾聲。
採君微笑道:“粗人就不成親嗎?”
顧騫懷乾咳幾聲,隨便扯個話題。“你不是生病嗎?怎麼這麼早就起床。”
“我已經好多了。”她不自覺的深吸口氣。“其實我是有事想和魏公子商量。”
魏桀揚眉,顧騫懷朗聲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拍拍魏桀的肩,笑著離開。
“什麼事?”魏桀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
“明天?”他打斷她的話,母親不是說要永遠留下他們?
“有什麼不對嗎?”她問道,她為何這麼訝異?
“沒有。”他皺一下眉頭。“你就是和我說這?”
她搖頭。“我是想問你昨夜的那些黑衣人呢?”
“死了。”
採君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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