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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坐在我兒子身邊的話,這又是一課。今晚這種時刻,倘若心慈手軟,叛徒就會如雨後蘑菇一樣冒出來。讓臣民保持忠誠的惟一辦法就是確保他們害怕你更勝敵人。”
“我會記住的,陛下,”珊莎說。她向來只聽說,要讓人民忠誠,愛比恐懼可靠。我要當上王后,會讓他們愛我。
沙拉之後是蟹爪派,接著是裝在空心麵包盤裡的韭菜胡蘿蔔烤羊肉。洛麗絲吃得太快,結果吐了出來,灑自己和姐姐一身。蓋爾斯伯爵咳嗽了喝酒,喝酒了咳嗽,最後昏睡過去,臉趴進餐盤,手泡在一灘葡萄酒中。太后厭惡地瞪著他。“諸神一定是瘋了才讓男人的器官長在他這種人身上!我也一定是瘋了才會把他救出來。”
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突然快步返回,紅袍飄飄。“陛下,不少百姓在門外廣場聚集,請求到城堡避難。他們不是暴民,而是富商匠人之流。”
“叫他們回家,”太后說,“若是不走,就用十字弓射殺幾個。不許出擊,任何情況下都不準開門。”
“遵命。”他鞠躬離去。
太后變得陰沉惱怒,“我真恨不得拿劍上戰場!”她的聲音開始含糊,“小時候,詹姆和我長得太像,連父親大人也常分不清。有時為了惡作劇,我們會互換衣服,假扮對方一整天。可當詹姆得到他的第一把劍時,我卻沒有份。‘那我呢?’記得當時自己問。我們如此相像,我永遠無法理解為何彼此會受到迥異的對待。詹姆練習長劍、槍矛和釘頭錘,我卻學會微笑、唱歌和討人歡喜。他成了凱巖城的繼承人,我則像馬一樣被賣給陌生人。新主人想騎就騎,想打就打,若有了新的母馬,就把我扔到一邊。詹姆抽到一支榮耀和力量的上籤,我抽到的則是生育和月經。”
“可您是七大王國的太后呀,”珊莎說。
“在刀劍面前,太后也不過是個女子而已。”
瑟曦一飲而盡,侍童忙過來舔酒,但她將玻璃杯翻轉,搖搖頭。“夠了,今晚我得保持清醒。”
最後一道菜是山羊乳酪加烤蘋果,肉桂的香氣滿溢大廳。奧斯尼·凱特布萊克又一次匆忙進來跪在她們之間。“陛下,”他囁嚅地說,“史坦尼斯的部隊在比武場登陸,更多敵人正在渡河。爛泥門遭到攻擊,他們還抬了一根攻城錘到國王門。小惡魔已帶兵出擊。”
“嗯,不錯,這招會嚇死他們,”太后淡淡地道,“他沒帶小喬去吧?”
“沒有,陛下,國王由我哥保護,正在監督‘君臨三妓’把‘鹿角民’往河裡拋。”
“爛泥門不正遭到攻擊?神經病,告訴奧斯蒙爵士,這太危險了,立刻撤離,護送國王回城!”
‘
“小惡魔命令——”
“我的話才算數。”瑟曦眯起眼睛,“你老哥要麼照辦,要麼就率下一撥突擊隊出擊,連你也一起去。”
食物清走之後,眾賓客紛紛請求去聖堂祈禱,瑟曦慈藹地一一批准。坦妲伯爵夫人和她的女兒們也在其中。一個歌手被帶進來,為留下的人彈奏古豎琴,甜蜜的樂聲填滿大廳。他歌頌瓊琪和佛羅理安,歌頌龍騎士伊蒙王子和他對兄嫂之愛,歌頌娜梅莉亞的萬船橫渡。歌謠雖然美麗,卻又充滿悲傷,讓在場的女人忍不住落淚,珊莎的眼睛也漸漸溼潤。
“很好,親愛的,”太后再度傾身靠近,“抓緊時間練習流淚,會派上用場的,史坦尼斯國王就要到了。”
珊莎不安地動了動。“陛下?”
“噢,饒了我吧,省省這套裝模作樣的鬼把戲。戰況若非絕望,是輪不到侏儒出戰的。好了,你也摘下面具,我對你在神木林裡那些小小的叛國行徑可是瞭若指掌。”
“神木林?”別看唐託斯爵士,別看,別看,珊莎告訴自己,她不知道,沒人知道,唐託斯向我保證過,我的佛羅理安不會讓我失望。“我沒有叛國,只是去祈禱。”
“哼,為史坦尼斯,還是為你哥哥?夠了,你去找你父親的神還有什麼好事?無非就是祈禱我們失敗。這不是叛國是什麼?”
“我為喬佛裡祈禱,”她緊張地堅持。
“為什麼?為他對你的愛?”太后從經過的女侍手中拿過一壺甜李子酒,倒滿珊莎的杯子。“喝,”她冷冷地下令,“但願它給你勇氣,迎接即將到來的事實。”
珊莎把杯子舉到唇邊,啜了一小口。酒甜得發膩,非常烈。
“你能做得更好,”瑟曦道,“幹了它,珊莎,這是太后的命令。”珊莎差點噎著,但勉強喝完一杯,黏稠甜膩的酒下肚,腦袋開始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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