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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守夜人軍團的兄弟。那意味著沒有王冠,沒有兒子,沒有老婆……同時也意味著生命,擁有榮譽的生命。奈德·史塔克的弟弟不就選擇當守夜人麼?瓊恩·雪諾也一樣。
我的黑衣服很多,只要把上面的海怪紋章撕掉就成,連我的馬也是黑的。憑我的能力。足以在守夜人中出人頭地——成為首席遊騎兵,甚至當上總司令。就讓阿莎保有那些鳥不生蛋的島嶼吧,它們跟她一樣乏味。如果我去東海望當差,說不定還能指揮自己的船。在長城之外打獵也一定很棒。至於女人嘛,哪個女野人不幻想跟親王作愛呢?微笑在他臉上緩緩地擴散,穿上黑衣就能洗清“變色龍”的稱號,一切重新開始……
“席恩親王殿下!”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粉碎了他的白日夢。科蒙大步奔過院子。“北方人——”
無邊的恐懼讓他動彈不得。“進攻了?”
魯溫學士抓住他的手。“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升起和平的旗幟——”
“他們在自相殘殺,”科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起初有另一隻軍隊趕到,約莫數百士兵,加入圍城的隊伍。現在,他們突然打起自己人來!”
“是阿莎?”她最後還是來救他了?
科蒙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敢肯定不是,他們是北方佬,旗幟上有個血人。”
恐怖堡的剝皮人。席恩想起來,臭佬被俘前效命于波頓的私生子。真難以置信,像他這麼卑劣的怪物不知用什麼辦法,竟讓波頓家族轉變了效忠物件。但與結果相比,這都不重要了,“我要自己看,”席恩說。
魯溫學士緊跟在後。到達城牆時,死人和垂死的馬已塞滿城門外的市集廣場。他看不出戰鬥的陣線,只有一團混亂交織的旗幟和刀劍,呼喊和尖叫絮繞於秋日的冷氣中。羅德利克爵士的部隊人數雖多,但恐怖堡計程車兵有更堅強的領導,況且是偷襲不備,因此佔了上風。他們衝鋒、廝殺、再衝鋒,排程靈活。在擁擠的房屋間,大隊人馬每次整隊的企圖都是徒勞,龐大的兵力被衝散為可憐的碎片。垂死戰馬發出的可怖嘶叫中,傳來鐵斧敲擊橡木盾的巨響。他發現旅店也在燃燒。
黑羅倫來到身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夕陽西垂,給田野和房屋鍍上一層紅光。一聲細微而顫抖的慘叫回蕩在城牆之上,一陣綿長的號角在燃燒的房屋背後悠悠奏響。席恩望見一個傷兵拖著身子,痛苦萬分地爬過戰場,掙扎著前往市集中心的水井,生命之血在汙泥塵土中留下一條細長的紅線。爬到之前,他便死了。此人穿著皮甲和圓錐形的半盔,但看到不到徽章,不知他為誰而戰。
烏鴉迎著夜晚的星光,飛向藍色的土地。“多斯拉克人相信群星是勇敢者的靈魂。”席恩說。很久很久以前,魯溫師傅如此教誨他。
“多斯拉克人?”
“狹海對岸的馬族。”
“啊,是他們,”黑羅倫眉頭皺成一團,“野蠻人就信蠢事。”
夜色漸濃,煙霧瀰漫,下方的戰況愈來愈混沌,只聽金鐵交擊聲逐漸減低,呼喝和號聲讓位於呻吟與哀嚎。最後,一隊人馬從濃霧中奔出,為首的騎士全身黑甲,頭頂的圓盔閃著暗紅的光芒,淡紅披風在肩頭飛舞。此人在城門前勒馬,他的一位手下高聲叫門。
“你們是敵是友?”黑羅倫朝下吼。
“敵人會送這種大禮嗎?”紅盔騎士把手一揮,三具屍體扔在大門前。他讓人舉著火把,在屍體上方揮舞,好讓城上守軍看清死者的臉。
“是老騎士,”黑羅倫說。
“以及蘭巴德·陶哈與克雷·賽文。”年輕的領主單眼中箭,羅德利克爵士則是左臂齊肘而斷。魯溫學士發出一聲無言的驚叫,從城垛別開頭去,跌倒在地,狂嘔不休。
“大肥豬曼德勒沒膽量,不敢離開白港,否則我把他一起獻上。”紅盔騎士誇口。我得救了,席恩想,為何心裡卻如此空虛?這是勝利啊,甜美的勝利,是我日夜祈禱的奇蹟。他瞥瞥魯溫學士,剛才只差一步就要投降,穿上黑……
“為我們的盟友開啟城門。”或許今夜,我能沉睡安眠,不再噩夢纏身。
恐怖堡的部隊跨越護城河,穿過內城門。席恩同黑羅倫和魯溫學士一道去院子裡迎接。對方只舉著幾根淡紅旗幟,多數人拿著戰斧、巨劍和砍得破爛不堪的盾牌。“你損失了多少人?”紅盔騎士下馬時席恩問他。
“二三十個吧。”火炬的光芒映在他面甲破損的瓷釉上。他的頭盔和頸甲被鍛成人臉人肩的形狀——剝去面板,鮮血淋漓,張開的大口似乎在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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