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但我們一見到你時,你的中指就微微翹起,一圈紅色光暈纏繞在上面。那是隨時準備搶先下手的徵兆。這種緊張璜神是不會有的。
說完這些,我輕輕地問寒煙,以我們的靈力,對付得了他嗎?
寒煙說,泓,很難。
少年顯然是被激怒了,渾身抖動著。四周的空氣動盪起來,大殿裡星宿的光變得像流汞一樣在整個空間遊動,我結起的護界微微地顫動著,少年的靈力讓我們大吃一驚。
好,你們看來並不傻,但是很可惜,幾個聰明人今天就得死在這裡。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就動手了。
炎魄刀在我們中間憑空出現,它以難以置信的方位和速度向寒武攻擊,我們都聽見了炎魄刀燃燒的聲音,它的紅光似乎要穿透我們的護界。寒煙霎時慘白的臉在我眼前拂過的同時,我結緊了寒武的風護,使它旋轉得更快。
沒有誰能傷害你,寒武。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異常尖厲。
然而我很快發現我錯了。那一刃炎魄刀並不是衝寒武去的,而是衝著我來的,此時我的護界鬆散得如同一層輕煙。炎魄刀的紅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接著我聽見自己倒下的聲音。
在兩耳轟鳴聲中我逐漸醒來,眼前飛揚著大片的光雨,一如一百年前我出現在那塊崖石上的景象。我看見寒武安靜而虛弱地懸浮在風護中,而寒煙正抱著我的頭輕輕地喊著我的名字:泓,泓……
封天移星神殿的星光暗淡下來,少年仍然坐在玄冥神座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臉色已變成如雪一樣的白,嘴角不停地淌出血液。大片大片的青色浸黑了他的玄冥幻袍。他迷惘的眼神傳達著他的驚奇和沮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沒有一個提坦門之外的人能夠接住我的玄冥分火訣。少年蒼老的聲音變得年輕而清越。
我胸前的七稜星依然結著飛旋的風雪。在炎魄刀抵近我胸膛的時候,七稜星的星光暴漲,召喚來了強勁的霜雪之光,使炎魄刀的靈力反向聚結到玄冥神座上,接下來神殿裡發出巨大的爆響。
我說,我要見璜神。
少年不語,純銀色的頭髮飄動如同風雪。
讓他們來吧,冥天,讓他們到我這裡來。蒼老而奇譎的聲音又一次在大殿裡響起,遙遠而蒼涼。
按照寒煙預先的佔測,在通向提坦門的那條陡絕的道上,我們將會遇到由璜神設下的九個白煞界和各種各樣的機關,每一個白煞界都可以自我迴圈,而每一次迴圈都會使它的煞力增強。任何一個疏忽都會讓我們萬劫不復。然而令我們大感意外的是,我們沒有碰上任何兇險。幾隻猰獸看見我們就遠遠地躲開了。
寒煙的藍色衣袂在山道的月色下輕快得如同飄飛的煙霞。她說,泓,你相信奇蹟嗎?我看著她額上的月光石,想伸手觸控一下寒煙的美麗,但是我最終僅僅說了一句,我信。
寒武虛弱的臉上已經恢復了自信的微笑,在我結成的風護裡他依然像一個火的精靈。
提坦門就在我們的眼前,可是我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們懷疑眼前的景象不過是璜神的一個幻術——聞名魔法界的提坦門竟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凡世一樣的小小木屋。四周環繞的也是凡世的瀟湘竹林,一股溪流從屋後淌出,沿著竹林深處流向崖邊,束成一道細細的澗瀑飛瀉而下,在星光下像是濺灑的水晶。一切都是那麼平淡無奇,一切是那麼安寧祥和。我想到傳說中那些猰獸馱回的屍體,於是暗暗地並起食指和中指,準備驅動風刃。
你還是來了,年輕人。
站在木屋前的璜神在夜色裡如同凝固的月光,更像是一曲久遠的神歌。他的銀髮銀鬚與月色輝映,玄青色的昆璜法袍掩映著他若隱若現的表情。
一千年了,提坦門有數不清的日出與日落,數不清的花開和花凋,我每天面對著提坦門的雲起雪舞,崖色變幻,那是我生命的快樂。我不喜歡陌生人的到來,可是你們還是來了。璜神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
我單膝跪下,說,我是來尋求您的恩助,璜神。
璜神抬頭看著星空的盡頭,似乎沒有聽我說話。他低聲沉吟,像是自語:星相是無窮的讖語,生死是永恆的輪迴,人生永珍是不可信的謊言。殺戮,殺戮……殺戮是永不停息的……璜神變得黯然神傷,四周的風突然凝重起來。
我想知道我從哪裡來,請您幫我。我又一次說道。
寒煙也在我的身後跪了下來。
孩子,一隻海上的孤舟,從哪兒來,到哪兒去,這對它重要嗎?
是的,這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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