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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交心,並非為了你的才華,世上有才華的人很多,可是子若只有一個。不知為何,我與你初見,便好似故交似的熟悉。”楚雲真誠地說道。
“是與那個章言初見,還是與我初見呢?”張焉笑著問道。
“自然是與你。那日我來你屋裡,見到你,就發覺你不是章言,你的神態氣質全完是另一個人。那時的你,才真正是我鳳楚雲的朋友。”楚雲深深地看向張焉,又道,“不管將來如何,我會一直把你當朋友。”
張焉聽了這話,竟然忍不住眼角晶瑩。心想,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了,只是他是否會被嚇著呢?
第三十七章 進宮面聖
告訴楚雲身份的事,張焉決定再等一等,等到她確定楚雲一定能夠平靜地接受的時候。
楚雲張焉由丫鬟婆子跟著來至康寧齋。
芳晴守在韓國夫人劉氏的房外,示意他們安靜一些,告訴他們劉氏剛剛吃了藥睡下了。
張焉卻看到了令她不可思議的一幕:大將軍鳳昭南跪在廳裡,而他的小妾?蕪則跟著他,跪在他身後。
想不到鳳昭南戎馬一生,豪氣雲天,如今為了一個小妾,與母親起嫌隙,並用這種方式來對抗母親。
大周以素來以“仁孝”治天下,父母之命,無敢不從,就是皇帝,對太后也是言聽計從,何況是臣子呢。
若是這事被朝中政敵或其他別有用心之人知曉,拿來大做文章,本已對鳳昭南有些疑慮的皇帝,會怎麼對付他呢?此舉莫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嗎?張焉不由為他憂心,也為鳳家憂心。
張焉拉著楚雲,去了康寧齋東廂暖閣,對楚雲道:“大伯父在這事上是否太執著了些?若是傳出去,怕會對他不利吧?”
楚雲神色凝重地道:“豈止是不利。大伯父從前思慮周全,從不如此的。此事我們小輩也不好說什麼,我也只有找父親對他稍加勸說,但父親也不好說什麼的。”楚雲說完又苦笑,如今雖然未分家,可是各房管各房的事兒,大房的事兒,三房可沒什麼話語權。
“子若聽聞大伯父與舅父魏大人交往甚密,不如請他老人家勸勸。”張焉聽巧玉畫玉說過,這鳳將軍和魏興源魏大人雖是一武一文,但是皆是忠貞為國的治國良臣,早在兩家結親之前,二人便已成為摯友。只是皇帝不喜文臣和武將交往過頻,二人才表面上保持一定距離,實則關係甚好。
鳳昭文納了魏夫人的堂妹魏如華做側室後,魏興源便對鳳昭文頗有怨言,而魏夫人去世後,魏興源更是不與鳳昭文來往,就是走路碰見,都是冷哼一聲便離去。但是魏興源和鳳昭南的關係,卻一直非常好。就是說,鳳家之中,魏興源只不與一人走動,那便是鳳昭文。鳳昭文也深以為愧。
也只有找這倆人來勸解了,希望鳳昭南能回心轉意,不要為了一個妾侍,而鬧得家宅不寧,還惹來朝堂非議。
韓國夫人劉氏並無大礙,只是氣急攻心,安太醫給開了藥,大家也就心安了。事不宜遲,楚雲便先去找父親,再去找舅父,希望他們能勸住此時不知道作何考慮的大伯父。
然**裡的衛忍卻突然來了鳳府,傳皇帝口諭,讓張焉速速進宮面聖。
來不及看眾人詫異的目光,張焉換了套黑色長衫便隨著衛忍進了北宮門。
皇帝姬玄宸竟然在平日裡和大臣議事及批閱奏摺的建章宮內接見了張焉。
在宮外的時候,皇帝並未明示自己的九五之尊的身份,張焉也並不覺得他那強大的氣場來自於他的皇帝身份,故而並未有對他恭敬有加的想法,更別說行跪拜大禮了。
可入了宮室,這氛圍讓張焉不得不全身拜服下去——再說了,到了人家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好在這裡只有張焉和姬玄宸兩人,對於她的不懂禮數,連跪拜之禮都不知怎樣做,姬玄宸並不十分在意——畢竟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看在她救過自己命的份上,就不多做計較了。
他表現出來的大度寬容讓張焉可氣又好笑,明明自己是文明社會的人,根本就對這些愚蠢的所謂等級制度嗤之以鼻,可是很明顯的,對方只當自己不懂禮數,難道自己是鄉里來的村婦?
“說吧,你本名叫什麼?”扶起了張焉,姬玄宸坐在榻上的長几邊,那幾上放了一堆攤開的奏摺。他坐定後,示意張焉坐在長几的側面。
“我本名叫張焉,弓長張,“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焉”。”張焉觀察著姬玄宸的表情,看他好像對自己並無惡意,便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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