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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有意思,到後來,經著馬車晃來晃去,竟困頓上來,偎在瓔珞姑姑的懷裡睡了。
馬車直直行到西山皇覺寺正門,瓏玥方被瓔珞姑姑喚醒。
待醒了醒神,李隆佑挑了車簾,伸手臂將她抱了出來。
這皇覺寺雖為皇家寺院,卻也不拒尋常百姓的香火。
今兒個雖不是什麼正日子,可那善男信女也未見少了。
瓏玥自正門處望了進去,便見殿宇巍峨,煙霧繚繞。有那隱隱誦經之聲繞耳,應是僧侶們還未下早課。
雪厚路滑,李隆佑便一路抱著瓏玥入了皇覺寺大門。
很快就有那知事和尚迎上來,打過佛語,將他們引向後殿。
看這情形,就知昨日宮中已遣得人來知會過了。
後殿正堂,坐著一位著錦斕袈裟的大和尚。這袈裟之華麗與前一世電視劇《西遊記》中唐僧那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大和尚也並非五縷長髯,慈眉善目。面龐偏黑,濃眉虎目,依瓏玥看來,倒像是《水滸》中的魯智深。
待到李隆佑與李隆佐稽首施禮,尊稱“慧遠大師”之時,瓏玥竟一時詫異得未能回神。
這大和尚不論穿著與面相皆與她心中所想的得道高僧相去甚遠。瓏玥頓感接受無能,一時之間,只睜圓了鳳眸瞅著面前的大和尚。
這慧遠大師卻似能看透人心,大笑兩聲,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生來不過一副皮囊,莫要拘泥於表象。”
瓏玥輕眨了下眼,卻道:“佛語有云:相由心生。”
慧遠大師卻又笑,道:“看山是山皆因心中有山。”
瓏玥沉吟一下,便心中明瞭,這大和尚是在告訴自己:莫要拘泥於形勢,而要遵從於本心。
“小女受教!”
瓏玥稽首。再抬頭時,卻見慧遠大師直直的盯著自己,有半盞的工夫,忽道:“前世因,今世果,定數皆在冥冥之中……”
此話一出,使得瓏玥一驚,難不成這大和尚竟看得出自己這內芯兒不成?
抬眸卻見慧遠眼中含笑似瞭然,想追問,卻見大和尚輕輕搖了搖頭。
瓏玥再次稽首,未再多言。
只這一老一小打了半天的啞謎,倒讓李隆佑與李隆佐一頭霧水。
上了香油錢,點了長明燈。
瓏玥又在佛前求得了平安符。
念著皇后娘囑咐的早去早回,瓏玥收了想要玩上一玩的心思,跟著兩位哥哥出得大殿。卻見迎面來了一靛藍色矯健身形。
來人正是裴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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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卻說裴元修,自得了順啟帝的准許,便回得家中,為前去西疆做準備。收拾了必須的衣物,著人將他慣用的亮銀長槍好生收拾打磨。馬匹倒是無需採買,順啟帝準了他隨太子西征,便賜下了兩匹寶馬良駒。裴元修打量著也無有人敢對御賜之物動手腳,除非不喜歡自己的腦袋了,只囑咐了馬伕好生餵養。況,家中幾個所謂的親人巴不得自己早些離家,戰死疆場最好,當然不會加以為難。
因幼時便隨父離京,長年住于軍中,而外祖家又在南邊兒。故,這京中,他便沒甚可走動的親朋。裴元修只安下心來,每日裡演武堂中練練拳腳,再書房之中讀讀兵書,只待出征之日。
今兒個,被兩個貼身長隨攛掇著,出來鬆散一下,便想來皇覺寺為先故的父母上柱香。偏巧就遇到了李隆佑兄妹三人。
裴元修急忙上前欲要施禮。
李隆佑伸手攔了下來。
“裴小將軍,勿要多禮。”
裴元修微躬身,以揖代禮,道:“當不得‘小將軍’之說。”
李隆佑知他自幼在軍中長大,又上過戰場砍殺過敵兵,有心與他攀談,多瞭解一些軍中之事,也免得將來進了軍中兩眼一抹黑。
遂欲囑咐李隆佐先送了瓏玥回宮。
只,這兩人怎是這般好說話之人?
既然當兄長的不走,他們自然跟著留下。
齋堂中,李隆佑與裴元修幾番話語聊將下來,皆相識恨晚。
李隆佐則怕瓏玥於齋堂之中,聽著兩人所談之事無趣,便帶著她在院子中堆起了雪人。
待小沙彌上了齋菜,李隆佐方揹著瓏玥進得屋來。
李隆佑忙將手中熱茶遞於瓏玥,又在她冰涼的小臉兒上揉搓了兩下,“出得宮來,你便如放了羊一般,仔細凍病了,回去吃那苦藥湯子,可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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