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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合理。
此後未隔半日,承郡王也修了書信來,言道:“……犬子與小女往京中拜望外祖,欲與靖北王同行,以求得一路照拂……”
裴元修回書:恭候大駕!
過了仲秋節,不出兩日,銘金國那邊就遞來了訊息,言:十五日後,銘金國大王子將率使團護送胞妹卓雅公主進京。
只請兩位將軍放心,他自有打算。
裴元修聽得多了,也不甚在意,只笑而不答。
吳、方兩位將軍是隨著裴元修之父裴戰出生入死過的,說來也算裴元修叔伯一輩。今兒個來,不為別的,是為勸他早日娶妻。
臨近晌午,裴小進來回稟,吳將軍與方將軍前來尋王爺喝酒。
仲秋節,他讓幕僚先生以及十二親衛皆去休沐了。一時竟是無事,只枯坐於書房之中。閒來,尋了本兵書來讀。
因著昨夜宿醉,裴元修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去演武場練拳腳了,用罷早膳便來在了外院書房。
裴大應聲出去,不多時端了水盆進來。裴小也前後腳的拎了食盒進來。
裴元修接過,一口飲盡,而後吩咐道:“打水來,爺我洗漱!”
裴大留下守著,不時的進裡屋瞅一眼,他家爺有無不適。直至天光大亮,方去廚房裡熬了碗醒酒湯,端了進來。
裴小一躍,自地上蹦起來,嘿笑兩聲,走人了。
“滾犢子!你這不靠譜的貨,我在這裡瞅著爺,你歇著去罷!省的把爺吵醒了,帶累我跟你一道挨鞭子!”
話音未落,足足實實捱了裴大一腳!
裴小捂著後腦勺,嘿笑兩聲,道:“也是!咱家爺若有這癖好,怎的沒往那南風館裡逛過呢……”
裴大聞言,瞪眼,照著裴小的後腦勺給了一個瓢兒,道:“渾說個甚!作死呢!咱爺能有這癖好?你想讓老裴家斷香火?當心咱家老爺自棺材板兒裡跳出來抽你!”
“哥啊!”裴小搓了搓下巴,道:“爺不會看上咱兄弟的,雖說咱哥兒倆扔到軍中也算數得上個兒的清秀人,可跟爺比還是差得遠吶!咱爺若挑,怎麼也得是明軾明將軍那般模樣的。”
“別渾說,仔細爺馬鞭子抽你!你見過爺與哪個男人不清不楚了?爺成日裡最親近的便是咱兄弟兩個……”呃……說到此處,裴大胡擼了胡擼胳膊,這進了秋天冷得還確是挺快。
卻見裴小以胳膊肘杵杵他,道:“哥啊!你說咱家爺不會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罷!這常年在軍中,見的都是男人……”
思及此處,裴大不禁打了個寒顫。
難不成……
若說他家爺自小於軍中,成日裡皆是男人,不習慣親近女色?害羞?也不盡然,他家爺偶與女子接觸卻也彬彬有禮,未見有何不妥之處。
他們兄弟兩個都二十好幾,到了想媳婦的年紀,他家爺比他們兄弟還要大上些歲數,雖說那正房的夫人要好好的挑,可是至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卻不應該,便是連青樓也沒逛過。
你說他家爺過的這叫啥日子。整個兒靖北王府統共就五個婆子是女的,還都是管事家的媳婦,四、五十歲年紀的老婆娘,闔府上下連個丫鬟都沒有,皆是男人,恨不得那枝頭上落著的鳥兒都得是公的。
伺候爺睡下了,他跟裴小哥兒兩個就坐門口合計。
獨自一人醉倒在梅林的石亭子裡。被他們哥兒幾個搭回房裡,口中還斷斷續續叨唸著甚月啊彎啊圓啊半啊的!左右他們沒一人兒能聽懂嘍!
結果來至這老梅居一瞧,他家王爺果真在此。
沈三兒還笑他:“留神你的屁股!又找爺踹呢!”
待半夜裡他們哥兒幾個回來時,尋遍了外院也未得見自家王爺。兄弟裴小說:“咱爺莫不是又讓那梅花妖攝了去?”
昨兒個過節,他家王爺把裴小跟自己放了,只說讓他們兄弟兩個跟上親衛的弟兄們外出鬆散鬆散,王府中自有守衛。
“爺,您醒了?昨兒個半夜見你醉了,就近便讓您歇在此處了。剛煮好的醒酒湯,您喝些罷!”
就聽房門一響,裴大捧了茶盤進來。
翌日,裴元修於老梅居正房中醒來,自軟榻上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九公主郊遊馬兒驚,靖北王路遇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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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玥笑著讓他且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事兒定不會便宜了小人。
卻還是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今兒個這馬兒驚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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