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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諸人紛紛點頭。
孟石頭道:“如何配不上,那郡君人生得美,又夠溫柔,心裡還揣著咱家爺,這身份上也相當,人家乃是皇家中人。”
老吳撇撇寬厚的嘴唇,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女兒家家的不矜持也不端莊,配不上咱家爺!”
沈三兒杵杵老吳,道:“嘿!看!那郡君又來尋咱家王爺了!”
這一日又早早安下營寨,十二親衛圍於篝火前扯閒篇。
因有兩位嬌客同往,裴元修的王架隊伍行得慢極,日不落便安營紮寨,日高起方拔營起程。晃晃悠悠的近了十月方來在京城遠郊。
李景顏卻是覺得那卓雅公主也看上了裴元修,才如此仇視自己。雖憋的內傷,卻也極力隱忍,讓自己顯得大度,堪當王府主母。只要贏得靖北王之心,那卓雅公主再說甚也只能是她的手下敗將了。
那卓雅公主卻對她如此行為百般厭棄。草原兒女素來直白隨性,她又生得美,自小被銘金國主當寶貝般捧於掌中,說一不二,歷來皆是他人討好於她,如今便養成了大女人情結。想當然爾,最是看不慣李景顏如此的奴才相兒!常常當著她的面便以自己蹩腳的中原話裡嘲外諷。
李景顏對裴元修當然是溫柔小意,將自己最美一面呈現於他眼前。
一路行來自是少不了兩位天之嬌女間的勾心鬥角。
靖北王架於撫陽關驛站休整兩日,而後啟程。
見慣了家中哥哥們的書生氣十足,再見英武中透著儒雅的裴元修,怎麼能讓她不動心。一時間竟將因他而使得自己遭遇的尷尬困窘拋至了九霄雲外。只想著如何在這些天裡,如父王所說那般使其對自己動心動情。
今日一見,李景顏頓覺失了心神。眼前之人,劍眉星目,英俊非常,肩寬背挺,一看便知乃練武之人,卻無半點粗魯,反隱隱透著威嚴,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
半月前聽聞父王讓長兄陪自己入京看望外祖,一路要與這裴元修同行,心中暗想,定要看看他是如何天神一般了不起的大人物,敢如此對待自己。
美人皆愛英雄,起初她聽聞心中也喜,然而這靖北王卻一拖再拖,不點頭應承,也不明白拒絕,使得她如今已過十七,於這親事上還未著落,尷尬非常,自然也少不得家中庶妹暗地裡的嘲笑。李景顏於心中著惱非常,只道:好你個裴元修,不過一介莽夫,得了皇上賞識才得封藩王,守的還不是我李家天下,於婚事上,竟還拿起喬來,真真不識好歹。
兩年前自己剛剛及笄便聽聞父王為自己尋了一門好親事,男方就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便位極人臣的靖北王。
李景顏只道裴元修為人端方,不善與女子言辭,只輕輕落座,默默聽著他與兄長閒談。偶爾偷偷瞅他兩眼,面上便不由得飛起紅霞。
面上卻一如平常,道:“郡君多禮了!”便不再多言,只轉身與承郡王世子李澤廣寒暄。
裴元修周身頓時溢位冷凝之氣,長年舞劍使槍佈滿繭子的大掌,於廣袖之下緊握成拳。唯恐自己壓不住透骨的恨意,將她當場掐死。
坐於首位,看著那水藍色身影婀娜行至廳內,款款福身下拜。
關隘驛站中,安頓了銘金使團,承郡王世子引著其妹李景顏,前來拜見裴元修。
九月初三,裴元修親點一千精兵,帶著裴大裴小及十二親衛,護送銘金使節團於撫陽關與承郡王世子兄妹匯合。
這撫陽關乃裴元修藩地與承郡王封地相匯之重要關隘。
裴元修看得明白,薄唇噙著冷笑,命幕僚修書道:“請王世子與郡君於撫陽關處等候。”
雖送女上門不夠矜持,然而,為恐有變數,承郡王才出此策。
況且,此次使團之中聽聞還有一位號稱草原之花的卓雅公主。
對於自家女兒的美貌,承郡王很是自信,裴元修一直未曾應諾婚事,不過是未曾得見女兒真顏,如今若得機會一路守望入京,不怕那裴元修不動心。
然,承郡王卻是醉翁之意。
此一行至京千里迢迢長途跋涉,一路之上很難說不會遇上甚路霸劫匪,父親為兒女尋求安身庇護是再合理不過。
裴元修此次乃奉召入京,且又有保護使團重任,王駕護衛必是帶足精兵千人。
大昭國有律,凡就藩者不論藩王郡王,皆無召不得入京。然,子女卻不受限制,只隨行護衛不得超過百人。
裴元修心中暗笑,想來承郡王這主意自得知了銘金國臣服後,便打上了罷。不過,這理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