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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叮噹道:“你得乾點什麼證明自己吧?”
蘇坎道:“大爺,我是回不去了,這鹿車難道還回得去?就算你們不殺我,車馬行的人也要殺我啊!蒼天大地啊,我怎麼就踏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現在成了攜鹿潛逃的罪犯你還讓我怎麼證明……”
第一百零四章 這是哪兒不重要
所謂逍遙,無牽無掛無拘無束。在旁人眼裡,坐著鹿車在大路上一晃而過的陳羲等人便是逍遙。百姓們既然乘坐不起那鹿車,當然知道那鹿車的價格有多駭人。看到鹿車的人多半有一種有錢真好的豔羨,也有一種顛死那幾個王八蛋的嫉妒。
古人曾經說過,貪慾才是人奮發向上的根本緣由。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歸根結底都能放在一個貪字上。
貪錢貪勢貪長生。
陳羲他們自然不逍遙,三個人各懷心事。趕車的蘇坎擔憂自己前途,怎麼看都是一片灰暗,哪怕陳羲允了他一本低階功法他還在擔心自己有沒有命消受。陳叮噹心裡想的都是該怎麼勸阻陳羲,藍星城裡皆惡人,以他的修為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陳羲心裡雖然不逍遙,但很安靜。他在細化自己的計劃,腦海裡全都是各種設想。也許一個連自己心愛女人的腳印深淺大小都記得的人,活的很累。但是毫無疑問,當所有需要做的事都在腦海裡一步一步列出來之後,做事就變得輕鬆一些。
也許這是性格使然,陳羲做不到隨遇而安。他在考慮計劃的時候第一件事是考慮自己的本錢,自己憑什麼能在執暗法司平步青雲?關烈說進入執暗法司的候選裁決只有一小部分人能成為真正的裁決,大部分人都餵了首座。
那麼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不成為首座的點心?
首先自己沒有什麼能打動執暗法司高層的賄禮,相對來說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還不錯的天賦。其次自己沒有什麼能打動執暗法司高層的修為,相對來說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還不錯的計算。
要想讓執暗法司的人覺得有必要留下自己,那麼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讓他們覺得自己有用。
一個破虛五品的修行者,在執暗法司中想要找到地位二字簡直無異於痴人說夢。所以陳羲告訴自己,一定要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潛質。這種潛質絕不僅僅是修為上的,還要讓他們覺得自己背後有些力量。
陳羲沒有這種力量,那麼他就要借,借不來,就要買。
所以這兩日陳羲求了陳叮噹,讓他將他所知道的滿天宗的一些中階甚至高階功法寫出來。要想買到力量,金銀財寶對於藍星城裡的人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那些人多半不是大族出身,也不是名門出身,他們都是江湖上一匹一匹的獨狼,在藍星城形成了狼群。這樣的人,最稀缺的就是功法。
簡單的比方,藍星城裡那些人也許論修為都不低,但是同等修為的江湖散客絕對打不過名門出身的人,這就是技巧上的差距。兩個都是身有千斤之力的壯漢,一個會拳腳功夫一個只會胡亂揮拳,捱揍的自然是後者。
幸好陳叮噹是戒律堂的掌座,他手裡管著一些滿天宗不允許使用的**。這些**都有其弊端,要麼太過暴戾血腥容易入魔,要麼對修行者有什麼隱患毀及根基,陳羲讓陳叮噹將這些禁術的弊端也寫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小哥,前面就是藍星城了。”
鹿車在大路上靠邊停下來,蘇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往前指了指。陳羲順著蘇坎的指點往前看,就看到了一座如同籠罩在陰影中的大城。遠遠的看過去藍星城就好像一座潑墨的遠山,黑的令人心悸。天空中明明豔陽高照,可是好像連陽光都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陳羲”
陳叮噹忍不住又勸了一句:“你要想好,藍星城裡無善人。我寫的這些功法一旦露出來,那麼對於你來說危險之大可想而知。那是一群瘋子變**,在藍星城裡尤其沒有什麼法制可言。在藍星城裡實力為尊,誰強大誰說了算。”
“陳叔,你在藍星城裡能不能做一方老大?”
陳羲問。
陳叮噹猶豫了一會兒:“真正的大修行者是不屑於混跡在藍星城的,而且也不可能在那裡。到了靈山境五品之上的修行者,就算劣跡斑斑也會被某些大家族請去做事,根本沒必要在藍星城這個地方待著。我之所以說藍星城裡肯定有能殺死虢奴和邱辛安的人,是有另外一種考慮……藍星城裡可能真的存在一些古怪的人,很邪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我的修為還能在藍星城裡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