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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四頭雄鹿同時奔跑起來,蹄子落地的聲音整齊劃一,速度奇快。
蘇坎在外面手忙腳亂的喊:“我…操……起步就是飛嗎!”
……
……
不得不說,鹿車的速度快的讓陳羲都覺得有些驚訝。皇族統治大楚這些年其實為百姓也做了不少實事,最大的一件莫過於修造了縱橫南北東西的大路。道路修建的格外堅實平坦,以至於這種速度飛奔鹿車上也不覺得如何顛簸。
陳叮噹道:“馬車上的符文發動,將車廂的重量減少了很多,所以四頭雄鹿就好像沒拉著東西在跑。這些雄鹿的特點應該就是速度快且耐力持久,不知道那鹿茸割下來泡酒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效果……”
陳羲低頭,不知道說什麼。
“年輕人……”
陳叮噹認真的說道:“我是過來人,你和丁眉是不是彼此喜歡?既然這樣那就挑明瞭啊,難道還要玩啞謎?你可知道這世間有多少郎才女貌,都毀在猶豫不決上。”
陳羲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我對蘇等也有些瞭解,兩個我加上兩個高青樹,也未必是蘇等的對手。蘇等帶著她們離開的時候那些人還沒有攻進滿天宗,她們不會遇到危險。還有就是,葉教習的修為也很強。”
陳羲問:“我聽聞先生當初也輸給了葉教習?”
陳叮噹點了點頭:“不但輸了,而且輸的心服口服。也許在凡人的世界中男人還因為身強體壯而看不起女人,可是在修行者的世界,男人完全沒有資格看不起女人。就比如丁眉……我曾經觀察過她的體質,若非是神獸元神被搶,她的境界只怕遠遠的把你甩在身後。”
陳羲從不懷疑丁眉的天賦,她在神獸元神被搶之後依然還能比大部分修行者更早到達破虛境界,就已經很清楚不過了。然後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看起來冷傲不可靠近的柳洗塵,她的天賦讓人震驚。
“陳叔,給我講講那些仇人的事吧。”
陳羲岔開話題:“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其實我不記得多少。當時父親讓鬼九爺帶著我離開,後來發生了什麼?”
陳叮噹道:“那天夜裡,執暗法司的裁決大舉殺入內宗。以你父親的修為,其實完全可以安全脫身。他只是沒有想到虢奴會背叛他,要知道當初在滿天宗……除了我和高青樹之外,虢奴和你父親的關係最好。”
他嘆了口氣:“只是當時我和高青樹卻和他沒有什麼接觸,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你父親看起來儒雅脫俗,其實最是豪爽仗義。他知道虢奴身世可憐,所以便對他多有照顧。虢奴曾經說過,此生可負天下人不負陳盡然。這句話還真是莫大的諷刺……就是他在站在你父親背後的時候突然出手偷襲了你的母親。”
“即便是偷襲,他也不敢對你父親出手。你父親是滿天宗宗主單傳弟子,天賦又好,所以修為比虢奴要強大的多。所以他卑鄙無恥的選擇了偷襲你母親,然後以你母親要挾你父親投降。”
陳羲的拳頭猛的攥緊,眼神裡冒出一抹殺機。
“虢奴曾是小國虢國的皇子,虢國依附於詔國。詔國被大楚所滅,虢國也就順路被大楚雄兵滅了。他被帶到皇都之後,開始被罰去做奴隸。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自由身,離開皇都到了滿天宗。他算是帶藝修行,當時年紀也大了,所以宗門內的教習都不願意帶他。是你父親幫他去大滿天宗求情,大滿天宗的宗主才收了他。”
陳叮噹道:“當時你父親怕他自卑,一有時間就去找他,要麼切磋,要麼四處散心。虢奴就是在進大滿天宗的那天說了那句……寧負天下人,不負陳盡然的話。”
“邱辛安呢?”
陳羲道:“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只有最大限度的瞭解敵人,才能戰勝敵人。”
“邱辛安是滿天宗的棄徒,當初他修行什麼採陰補陽的邪門功法,禍害了不少女修。因為這件事,連七陽穀禪宗的大和尚都看不下去,找上門來。當時宗門得知之後大為震怒,你父親才成為宗主不久,立刻做出決定將其逐出師門,廢掉修為。”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被廢掉修為之後居然沒死,且恢復了實力。他回到內宗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動手用執暗法司的鎖魂鏈穿透了你父親的身體。那個時候,我差一點沒有忍住。是你父親悄悄對我搖頭,示意我不能衝動。”
陳叮噹道:“如果對比的話,邱辛安比虢奴更不好對付。虢奴只是陰狠,邱辛安則是詭計多端。”
陳羲將這些事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