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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無比。
蒸汽鍋爐型號繁多,各個領域皆有使用,大凡作為動力之源,以替代制約因素頗多的人力畜力。
民用型號,一般便是指各家鑄造坊都普遍製造的“仙人走獸”系列蒸汽鍋爐,可提供家庭用動力,還有供熱和沐浴的功能。
例如許璟這個院子,就在西廂、東廂、北廂各安裝了一臺泛用性較好的“狻猊”型民用蒸汽鍋爐。
葉藏側耳聽了一會北廂房的動靜,忽然冷笑道:“這位元元姑娘果然不同凡響。”
“為何?”許璟雖然出口詢問,但面上看去,卻好似毫無意外。
“她被人追殺了大半夜,現在又和我這個曾經想要殺她的人住在同一間小院,居然毫無怕懼之意。聽動靜,這會兒怕是已經赤條條在浴桶中泡澡啦。”
葉藏頓了一頓,語氣中仍是滿含譏諷,“也不知她是笨到極點,還是聰明絕頂,抑或是膽識過人。”
“依我看,這位元元姑娘,應該是既慧且勇——她做的事情,稍笨以些的人,便幹不成。”
葉藏想了一想,忽然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莫非,那塊令牌有問題?!”
許璟以手撫須,點頭道,“太平道的‘太平令’,乃是由張角賜予門下重要干將的信物,共計三十六枚,暗合天罡三十六之數。見太平令,便如大賢良師當面,凡是太平道門徒,就當悉聽遵命——但是,這本不是重點。”
葉藏支起左手,下巴墊在手背之上,這是葉藏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他順著許璟話中的資訊繼續分析,“這太平令可賦予持有人的權利如此之大,若是有人鋌而走險,行盜令之事,一旦成功,後患無窮——所以,張角必然預先設了限制之策。”
“沒錯。太平令必須和張角的手書配合使用,方能生效,這兩者互為佐證,缺一不可。”
“原來如此。難怪馬元元在被那些太平道門徒包圍之時,不出示手裡的太平令。原來她倒也知道,就算是把太平令拿將出來,也等同是廢鐵一塊。”
“哦?”談話直到這裡,許璟總算是聽到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話語,“那些都是太平道門徒?此事你如何知曉?”
“嘿!那時我雖然陷入元氣暴虐,走火入魔的狀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但周圍聲音景象,卻還可以聽清看明。”葉藏解釋道,“那些人自稱太平道眾,口裡還嚷嚷著‘奉上師口諭:叛逆之徒,當場格殺,不留活口’什麼的。而那馬元元當時並沒有說什麼反駁辯解的話——她那些胡言亂語,全是後來才臨時編篡。”
“何方悍匪,能將總領荊揚兩州太平道眾的馬元義之女追殺大半夜?”葉藏冷哼,“這等扯謊的本事,連我五歲時也不及。”
“你卻也小瞧了人家。”許璟淡然道,“人家雖然拿了太平令出來,卻是沒有指望靠那一番謊言就能騙過我們。她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又怎麼會指望,單用一塊太平令就能騙取我的信任。”
“蠢貨才賭那麼大。”葉藏嘴角牽動,“也不怕賠個精光。”
“她賭的不單是自己的命,更是我們太平青領道的態度。”許璟道,“張角的太平道欲要起事,其實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天底下的聰明人那麼多,總有幾個在朝堂之上。能看透大勢、猜到張角野心的,肯定不在少數。”
“但大漢的天下糜爛如斯,早已經失了民心。太平道以醫世救民、拯救蒼生為幌子,傳教佈道、收買人心,門徒教眾是我們太平青領道數十倍乃至百倍之多,張角三兄弟又是佈局多年,謀算良久,朝堂上那些大人們,也不敢貿然動作,恐激起驚天民變。”說到這裡,許璟以目視葉藏。
葉藏知道許先生又是藉機考校自己,但葉藏在一邊聽許璟解說之時,一邊就已經在思考問題所在,此時聽許璟講完,葉藏已經是豁然開朗,“重點,就在於證據。只有得到太平道謀反的確切證據,朝廷才能動手。”
“所以,剛才我說這位元元姑娘既慧且勇,倒是全中。”許璟笑道,“她拿出太平令來,便是要看一看,我們太平青領道,對於這個關鍵之極的‘證據’,持什麼態度。”
“什麼證據?”
“那塊太平令,背後新刻了字。”許璟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許璟此話一出,頓時讓葉藏心中立刻是又驚又喜!
喜的是,憑著穿越者的優勢,葉藏知道,席捲天下的黃巾起義發生的時間,是在甲子年甲子日,也便是光和七年的三月五日。此前葉藏一直不敢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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