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元元手下隨從盡皆戰死,若不是萬幸逃到太師叔住處,恐怕元元已經……”
說到後面,馬元元聲音悲切,已是泣不成聲。
許璟待馬元元啜泣稍緩,繼續問道,“你說自己是馬元義之女,可有憑證?”
“這個……”馬元元思索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不知此物可否讓太師叔解除疑慮?”
葉藏望了一眼許璟,得到示意後,便上前從馬元元手中接過令牌。
但覺這塊玄黑之色的令牌,入手質料像極生鐵,分量卻又極輕,其上用陰文刻“太平”二字。
葉藏匆匆一瞥,便交於許璟。
“太平令?”許璟接過玄黑令牌,用手稍一摩挲,便知真假,當下點頭道,“此物天下總共只有三十六塊,所有者無不是太平道中舉足輕重之輩——足以解吾疑慮也。”
說完,許璟將太平令拋還與馬元元,“奔波半夜,想必你也困頓之極,不如便在太師叔這邊暫住一宿,明日我讓阿藏幫你準備一匹蒸汽坐騎,再上路也不遲。”
許璟這麼說,已經算是相信了馬元元,至少表面上看來如此。
馬元元稍有遲慮,但很快便再次伏身拜道,“元元謝過太師叔。待元元見過家父,辦完宗門之事,自當再親自上門拜謝太師叔救命之恩。”
“你我同宗同源,出手相援乃是份內之事,不需過分在意。”
許璟柔聲安慰了馬元元幾句,又吩咐李肥肥道,“你帶元元姑娘去北廂的客房休息吧,莫忘記將客房的蒸汽鍋爐燒上。恩,元元腿上有傷,一會將你們常用的那個藥箱送去元元房內吧。”
李肥肥點頭答應,馬元元則在再次道謝後,隨李肥肥走出書房。
葉藏也跟在兩人身後想走,卻被許璟叫住,“阿藏,你留下,我有話問你。”
李肥肥臨出門前朝葉藏挑挑眉毛,示意葉藏“保重”。馬元元至始至終沒有摘下過黑巾面罩,眼睛稍一掃過葉藏,卻被葉藏瞪了回去。
估計是又想起葉藏發狂時的樣子,馬元元一雙烏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惶然,急忙跟著李肥肥踏出書房,再不敢回頭張望。
葉藏關上了書房門,然後爬到胡榻上,和許璟隔著矮几坐下,形態動作,完全不見剛才戰戰兢兢的模樣。
許璟也不見怪,待葉藏坐好,忽然撫須而笑,“小子,你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現在可猜一猜,我欲問你何事?”
第十二章 山雨欲來
“還不是那馬元義之女的事情?這事情恐怕連李肥肥都能猜到,也算得有難度?”
葉藏雙臂趴在矮几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哈欠連連,“先生,小子今晚又是殺人打架、又是煉氣衝關、還要跟警備隊的人胡侃周旋,現在您還要我陪您猜謎,可是要困煞小子啊?”
“呵,也虧得是你,才有臉說什麼‘煉氣衝關’。”
許璟笑意不減,但其中意味卻是逐字逐句變得深重,“煉氣之途,修的乃是參天地奧妙、奪宇宙造化之道,最忌投機取巧。煉氣如滴水於缸,水滿則缸溢,此乃天道,豈能因等之不及,便砍去半截水缸,做那削足適履的蠢事?”
“先生說的是。”葉藏雖然認錯,嘴裡卻還是嘀咕著為自己分辨,“可是,我這副天羅軀的好處壞處,先生又不是不知,有時候……確實並非我能控制的啊。”
“就你那魔軀了不得?劍亦兇器,又幾時見你將自己砍了刺了?這一樁歸一樁,莫要跟我扯淡!”
“先生,莫要急火嘛,我知錯還不行嗎?”葉藏見勢不妙,趕緊告饒。
“這一回算你僥倖!才逃得一劫。”許璟此時也是為之氣結,自己多年煉氣習劍,自以為稍有修養涵止,但這個小子,卻總能輕易擾了自己心境,實在是異數。
輕噓出一口氣,許璟正色道,“我知你性情堅毅,但過剛易折的道理,你也自省得。以後切莫再強行衝關,下一次若再讓你那副魔軀興風作浪,你敢確定你還有如此好命?阿藏,大道修行,靠不得取巧。這一回,你雖然逃過一劫,還因禍得福,可你須知,歪門邪道雖利速成,卻也是自取滅亡之道啊。”
“先生教誨,自當牢記。”葉藏也是臉色一正,“小子以後當會銘記此事,以為效尤。”
“真能如此便好。”
此時屋外傳來四聲鑼響,時間已是四更天。
北廂客房的蒸汽鍋爐也被燒開了,洩壓的蒸汽衝出氣門,那種獨特的聲音,對於在許璟監工的鍋爐房呆了兩年多的葉藏而言,自然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