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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不是庸人,再猜不出來人的身分,那就真的不如直接跳樓算了。
這時正有僕人上前詢問是否開船,卻見容玥抬手輕擺,道:“還有貴客未到。”
僕人也不再說什麼,退下了。雖然已到了開船的時間。
容玥的話,除了幾個知情人之外,在座眾人無不驚訝。這位容玥公子的貴客?能讓他靜坐以待的人,該是什麼人物?
卻在這時,容玥輕聲笑了,船上珠簾輕起,一人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月白長衫,如墨的髮絲也罕見地用同色的髮帶隨意束起,湖上清風過,帶起長衫與腰間長髮輕揚,恍如謫仙。
那人一身清輝,竟彷彿將這驕人的月色盡皆聚集,夜幕下淡然的剪影,遺世獨立,彷彿萬物亦不為所動。
略顯單薄的身姿隱有纖細之感,彷彿馬上便會隨風離去,想要伸手抓住,卻無奈只見掌中清風。
平凡清秀的一張臉,卻偏生就一雙魔魅的雙眼。深不見底的寒潭,沉靜無波,卻又彷彿蘊藏萬物,一不留神就深陷在那異樣的神秘裡再也無可自拔。
令人沉迷,卻又在那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注視下忍不住逃開。
這樣的矛盾卻更添蠱惑。
容玥一笑,起身朝身邊微讓,一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殘夜公子肯賞光光臨,實在是蓬蓽生輝。”客氣之極的話,卻是說不出的真誠。
離夜對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或驚羨、或迷醉、或訝異、或不屑的目光彷彿毫無所覺,舉步不緊不慢地走到容玥身邊的位置坐下。
眾人一驚。
別人客氣一下,他也不用坐得那麼理所當然吧。試問這普天之下,又有誰真能與那個人平齊而坐?
殷悠看著眾人的反應,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傢伙果然不知道這“客氣”二字該怎麼寫。
相比與眾人的反應,容玥依然一派自然,彷彿這一切不過是天經地義,只一直淺笑著。
璟燚望著上座上與容玥毗鄰而坐的人,竟有一陣恍惚。
那日回過神來,只餘滿目夜色與一襲清風,那令天地失色的一笑如曇花一現,恍如夢幻。
看著那愈加飄逸絕世的身影被眾人那樣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心中竟是滿滿的酸澀與痛苦。
卻有一種感覺,這個人,本就該站在最高處令萬人俯仰。
離夜,為什麼我覺得自己離你越來越遠了?
已吩咐了開船,卻在這時一陣稍顯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第五章
眾人循聲望去,兩個女子已闖了進來,一者溫婉一者俏麗。
侍者不敢妄進,只站在艙外請罪,慕容清擺了擺手,表示不同介意,侍者起身,船漸漸離了岸。
南宮澈看著來人中的一人,沉聲道:“悅兒,不可放肆。”
來人正是南宮悅,卻見她這時想是趕得急了,有些微喘,額上沁出些汗珠,一隻手緊緊地拉著一同進來的另一名女子。
另一名女子神情溫婉,眉間卻隱有悽色,正是翠兒。翠兒現在正喘得厲害,看來該是被拉著硬趕的,臉色已有些發青,另一隻手卻一直護著自己的小腹,
殷悠看見來人,瀟灑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鳳淵卻是看得興味盎然;離夜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想必是南宮小姐吧,”容玥終於說話了,“既然來了,就坐下吧。”說得溫和。
南宮悅這才看到容玥,幾乎立刻就要驚撥出:“慕容……”
話被南宮澈一拉,硬生生地打斷了。
過了半晌,南宮悅終於回過神來,擺脫了南宮澈的手,一手拉上翠兒,一下子跪在了大堂上。
“請這位公子和太子殿下為翠兒做主。”
南宮悅也算聰明,經過方才的事,沒有直呼容玥的名字。
“在下容玥。”容玥笑著道,說完又轉過身對著離夜道,“殘夜公子一直住在南宮世家,想必對此事較為清楚,不知道有什麼看法?”
南宮悅臉上不掩其驚訝之色。能在此處見到畫中人已經夠讓他驚訝的,離夜怎麼又變成了“殘夜”,而且還和那個人坐在一起,聽口氣,兩人好像還挺熟。
南宮悅雖然心中驚訝,嘴上卻毫不受影響。離夜還沒開口,南宮悅就開口七七八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意就是翠兒家道中落,不得已賣身葬父,他們路上巧遇,殷悠仗義出手;翠兒感恩戴德,溫婉賢淑,最後以身相許,誰知殷悠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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