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3/4 頁)
珍沉吟片刻,忽然大叫一聲:“不好!”
“西涼人要攻城了,隨我來!”老爺子從牆上摘下自己的寶刀,往腰裡一掛,帶著兒郎們就要出去,老夫人撲過來,淚眼婆娑,啥也說不出來,二兒子呂仲達雙眼通紅,也無語凝噎,此時遠處隱隱傳來炮聲,果不其然,西涼人開始了進攻。
國仇家恨!呂珍握住老夫人的手,用力的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又拍著次子的肩膀道:“老二,你大哥怕是不行了,家裡全靠你了,爹爹打退了西涼狗再回來。”
呂仲達道:“爹,你放心去吧,一切有我。”
呂珍帶著衛隊出了,夜空已經紅透了半天邊,那是失火的糧倉和彈藥庫,西門那邊,炮聲如滾雷,一聲接著一聲,這一刻,呂珍彷佛又回到了金戈鐵馬的年輕時代,他一抖馬韁,大吼一聲:“駕!”縱馬向城西奔去。
路邊早已關張的茶樓上,一支火槍瞄準著呂珍花白的頭顱,但始終沒有打響。卓立格圖忍不住了,拿起弓箭道:“你打不打,不打讓我來!”
葉唐收回火槍,嘆了一口氣,無限惋惜的說:“不能打他,主公有令,暫且留呂珍一條性命。”
“為啥?”卓立格圖瞪著小眼睛不解的問。
“當兵的從來不問為什麼,上司讓怎麼辦就怎麼辦。”葉唐的回答顯然不能讓卓立格圖滿意,但是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他也只好摸摸後腦勺,認了。
“下一步幹啥?”卓立格圖顯然是上癮了,伏擊了呂伯當,炸燬了火藥庫,燒了糧倉,他還意猶未盡。
“不幹啥,今天鬧大了,得消停幾天。”葉唐說道,摸出幾個腰牌給眾人道:“記住了,從現在起咱們是秦王府的侍衛,碰見檢查都機靈點。”
……
炮戰異常激烈,西涼人的大炮如同長了眼一般往城牆上招呼,配置了火炮床弩的地方他們就用實心彈打,屯兵休息的地方就用霰彈打,呂珍簡直懷疑長安的城防圖已經落入敵手了。
西涼人也不派雲梯兵爬城,就這麼可著勁的用炮彈轟,按說長安城也是鋼筋鐵骨,用糯米汁石灰水砌起來的,尋常炮火根本無奈我何,但是架不住西涼人經驗豐富,人家可是經歷了涼州保衛戰的,昔日的防守者現在成了進攻者,該怎麼打他們太明白了。
西涼人的炮彈並不集中在一點,而是分佈在三個點上,這三個點正好在城牆上連成一個三角形,每個點轟擊幾次之後,這個三角形區域就徹底崩潰了,一夜下來,西城門被打得千瘡百孔,幾處都坍塌了,呂珍親自拿著刀帶領兒郎們在缺口後面埋伏,等待著西涼軍的攻擊。
可是一夜過去了,西涼人依然沒有動進攻。( )
3…47 一鍋粥
夜涼如水,老侯爺率領眾將趴在瓦礫堆後面,靜靜地等待著西涼軍動進攻,西涼軍很刁鑽,溜溜打了一天,硬是沒派兵爬牆,他們知道揚長避短,可勁的用炮彈往城牆上招呼,陝軍的炮射程短,精度差,和他們對拼佔不到上風,可是他們忘了一點,想佔領城池,必須用步兵上。
等他們的步兵上來的時候,就是寶刀見血的時候,呂珍換了個姿勢,仰面朝天,抽出寶刀看了看,這柄跟隨自己三十年的寶刀一如當年那般寒氣逼人。
“要見血了,老夥計。”呂珍輕輕的說著,彈了一下刀鋒, “錚”的一聲,鳴音傳出老遠,涼風習習,夜色掩映中,一雙雙閃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那是呂家軍的兒郎們,這支軍隊隨自己南征北戰,一茬換了一茬,忠誠和勇猛卻依然沒變,別看西涼軍馬戰功夫強,只要他們膽敢進城巷戰,定讓他們血流成河。
呂珍自信能守住長安,稍微拖延幾天,陝北和潼關的援軍就到了,裡外夾擊,西涼軍必敗!到時候再看他們怎麼說,恐怕就是割讓甘肅,索要自己級了,而是苦苦哀求朝廷天軍放他們一條生路。
呂珍思緒萬千,等了一夜,始終沒有等到西涼軍進攻,到底人老了,黎明時分,老爺子沉沉睡去,可是還沒睡熟,親兵就用力的推醒了他:“侯爺,有情況!”
呂珍一個激靈醒過來,立馬就把刀抽出來了,可是並沒有聽見排山倒海的喊殺聲和腳步聲,霧靄中,似乎只有幾個人走過來。
百十隻弓箭舉了起來,只等侯爺一聲令下就把來人射成刺蝟,可是呂珍舉起的手半天都沒有放下,他感受不到殺氣,來人的腳步散亂,氣息粗重,絕非進攻者。
果然,一個悽慘的聲音喊起來:“別放箭,是我們。”
這邊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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