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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子啊強勢啊什麼的全是浮雲。
另一邊好似割去毒瘤的女人比先前多了些許生氣,只時不時瞥向嬰兒消失的巖縫,眼中翻滾著刻骨的憤恨與痛苦。
她定定神,漸漸鬆了口,斷斷續續開始講述自己堪比夢魘的遭遇。
半年多前,女人隨從商的丈夫途經此地,晚間宿在一片荒廢的部落群附近,次日一睜眼居然已經身處異域。
她與丈夫想盡辦法都未能逃出這個龐大的地下迷宮,又冷又累又餓,最糟糕的是對未知的恐懼幾要將人壓垮。
緊接著,“他”出現了,飢腸轆轆地窺視被趕到家門口的獵物。
女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奇怪的是“他”僅僅舔舔她的臉便轉而進食她的丈夫。
進食明白嗎?磕腦吸髓,扒皮飲血,剜心刮肉,敲骨抽筋,無不是活生生地啃吃乾淨。
女人幾乎立刻就瘋了,可惜她很快找到一個自己必須清醒著逃離的理由——她與丈夫期待已久的孩子。
母親都是勇敢無懼的。
例如一次又一次嘗試從那些蜿蜒的巖縫中偷跑,然只要她發出丁點聲響就會被“他”察覺捉回。
女人從不懷疑自己的“儲備糧”身份,跟圈養的豬羊差不多。
直到某天被“他”吭吭哧哧地爬到身上掰開雙腿,罔顧她泣血的哀求和嘶喊,野獸一樣把骯髒腥臭的種子灑進體內。
女人再次瘋了。
西娜看著她麻木空洞的臉龐說不出話。
勞爾想起剛剛那嬰兒砸吧砸吧吞嚥瑞絲血肉時兇殘飢渴的模樣,更是心中一寒:
“難道……”
鳩佔鵲巢。
你永遠也不會了解寶寶在自己的腹中被腌臢妖孽生生吃掉是何等恐怖,何等絕望。
女人決不吝於用各種殘忍的手段對付肚子裡令她作嘔的寄生蟲,儘管最後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總是她自己,但什麼也不能阻止她把瘋狂的恨化進心血,只待某天能親身毒死仇敵以慰亡靈。
且這個“他”近日的確擄來不少女性,最大不出四十歲最小才十二三。雷揚澤眉峰深鎖,估摸著他們要找的小姑娘十有□是身陷魔窟了。
女人無力地指指自己脫出的巖縫說:“碰見岔道就按左右左右左右的次序拐。”
瑞絲比比寬度點頭,“這個我可以透過。”特麼噠果然是地洞戰。
這時雷揚澤忽然問道:
“不能發出丁點聲響是什麼意思?”
女人一頓,強撐著起身,西娜連忙彎腰背上她。
“‘他’耳朵好,哪怕隔了很遠,只要我有動靜‘他’都能聽見然後趕過來。”
雷揚澤默了默,轉向瑞絲。
年輕的女巫聳肩,“我沒關係啦,你知道的。”
“那麼,”雷揚澤頷首掃視一圈,“瑞絲去找‘他’的老巢,我們做誘餌——帕腓力?”
好一會兒沉寂後,勞爾試探性地又喚:“帕腓力先生?”
帕腓力在哪?
帕腓力在岩石與岩石之間苦逼地挪移。
瑞絲動手取胎的時候,他一著急崴進另一個先前沒注意的巖縫,沒成想那巖縫內有個相當陡峭的坡,他這一腳下去摔得眼冒金星,兩腿都折了。
老實說,帕腓力跟精靈斐珂蒂諾的協調率並不高,他能動用的魔力真的少得可憐。為那兩條斷腿硬是使出消耗較大的恢復系法咒,此刻體內空虛得慌,柔柔弱弱地喊了幾聲外面不僅沒人應,反而從頭頂掉下個血氣沖天的不足月嬰兒——扒著他的脖頸就撕下一塊肉來,疼得細嫩的法師鼻涕眼淚一把,慌不擇路地衝進某條巖縫,直接導致他落到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悲慘境地。
好在那該死的妖怪沒跟上,否則賢者大人他說不得要形象全無地跟一個小玩意兒暴起反擊了。
同樣在巖縫中求虐人的瑞絲微縮著雙肩,邊數岔道邊詛咒。腳下的崎嶇小路非常溼稠,要再稍稍傾斜點,估計能當滑滑梯耍。
——不管“他”是什麼東西,能把□黏在整一地下世界中真他媽算你本事,存心跟美麗噴香的老孃過不去啊。
瑞絲左小心右謹慎的終究還是被絆了個踉蹌,一柺子蹭著石壁直接飛出去了,臉朝下哐啷摔入坑底。
女巫惱怒地抬頭摳掉扎進面頰的碎骨細砂,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完整,看著頗為詭怪。
不遠處傳開一兩聲驚懼的抽泣。
瑞絲徑自活動活動憋屈的筋骨,環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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