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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笑。不再搭言。卻伸手一肅。邀他繼續前行。
青袍人一愣隨即點頭。卻聽肖遙道“我聞你氣息不穩。這冬日裡最忌久立不動。略微慢步行走。有利氣血執行。常曬曬太陽。對身體大有好處。”
青袍人聽地一呆。不料肖遙竟是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心中突然有些感慨。這少年對自己便如同友朋關懷一般。淡然卻細心。記不清自己是否曾經擁有過這種關懷了。但現在。很顯然。這種感覺極好!
青袍人心情忽地變得輕鬆起來。面上終是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點頭道“多謝你了。”此言一出。跟在後面地那個老頓時一驚。抬頭看看主子面上地笑容。不由地眼圈有些潮溼。對著肖遙地背影投去一撇感激地目光。
肖遙淡然一笑。微微搖頭道“當不得什麼。其實人在太累地時候。只要適當放鬆一下。換種心情。嘗試著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或許會看地更透徹。故而。智總是先學會放下二字。”
青袍人若有所思。喃喃低聲唸叨“放下?放下!”隨即面色一變。沉聲道“你知道些什麼?又要我放下什麼?”
肖遙見他模樣,心中不由一嘆,暗暗搖頭,面上卻微露愕然,道“怎麼?我需要知道什麼嗎?所謂放下,只是一種心情,無非是學會給自己地心境減負而已。哪裡不對嗎?”
青袍人狐疑的看著他,半響方才長長一嘆,面色稍,苦笑搖頭道“放下,談何容易!我見你談吐不俗,不知對富國強兵四字有何見解?”
肖遙看了他一眼,微微沉吟,方道“我只是一介布衣,何敢妄言這等大事?”青袍人呵呵一笑,道“這裡並無外人,你姑且說之,我也姑妄聽之。何論什麼布衣還是天子。儘管講來。”
肖遙轉頭看看他,忽地一笑道“我看你倒像是位大人物。怎的卻跑來這窮鄉僻壤,問我這山野閒人。”
青袍人亦笑,拍拍他肩頭道“什麼人物不人物地,沒耍滑頭,快快說來。”遠處一個推車的小販將將抬頭望來,眼見這一幕,仔細看看二人,待到看清青袍人地面容後,突然面色大變,慌忙低下頭,急急推著小車走了。
這裡說話的二人卻是並未現異常,只有跟在身後的那個老,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個小販地背影,眼中劃過一道寒光。一閃不見。
肖遙微微笑笑,這才道“富國與強兵其實是兩個方面。管子曾有言: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國富兵強,兵強戰勝,戰勝地廣;民事農則田墾,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這個說法雖不能說錯,其實卻是隨著時移世易。如今已是偏頗很多了。”
青袍人聞聽,雙目放光,大感興趣。急急問道“以你之見,哪裡偏頗了呢?”逍遙笑道“民富則國富。此言實為真理。但國富就能兵強嗎?秦皇漢武之時,諸國紛爭,外族虎伺。然各國所用之器械,軍隊之素質戰力皆差相彷彿。故而,單以爭戰論。不外乎國家財力的博弈罷了。然而今時今日,我大宋據有中國之地,縱橫萬里,疆域廣闊。不惟有高山峻嶺,亦有湖泊深澤。南方之兵不適北方嚴寒,北方之卒難忍南方溼熱。與周邊遼、西夏、吐蕃、大理等國相比,我宋兵利在防守。而外族長於奔突。如此,欲要強兵。則必須明攻守之利弊在何處,方能形成有效的措施。”
青袍人大喜。催道“試言之。”
肖遙點頭,接道“俗語有云:只有一日擊賊。難有百日防賊。由此可知,守之不易。若要守的牢固堅實。則需降靡費、明號令、重賞罰、鼓士氣、創器械,以先進對落後,用名將度時勢,伺機而動。守亦不能死守,而應抵隙而擊。外族地不如我大宋廣闊,產出不如我大宋豐茂,人口不如我大宋龐大。是以,我大宋之守,當應以消耗對方有生力量為原則,不求一城一地之得失。蓄勢一擊,雷霆萬鈞。擊罷即走,步步為營。以蠶食之術,不出十載,外族地狹,供給不豐,人口傷損,我則不戰可勝。待到那時,可遣一師,奮進龍庭,斬其而攝其國,天下傳檄可定。”
青袍人聽的滿面潮紅,連連點頭,問道“你所說的明號令、重賞罰、鼓士氣尚可理解。但那降靡費、創器械、以先進對落後具體說的什麼?這些跟富國又有何聯絡?”
肖遙微笑道“降靡費其實就是要解決三冗問題。可用屯田制、預備役來解決冗兵問題。只留精壯操演巡防,多餘廂軍全部轉為農兵,集中管理,給田地,以軍事化管理,自給自足,朝廷不再撥費供養。產出除了自足外,尚可補充國用。所有廂軍皆以預備役身份,隨時準備補充前方邊軍傷損。設定年齡界限,滿五十五歲,自動脫去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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