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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多了幾許光華。顧夕暖耳根子微紅,輕咳兩聲道:“不去吃飯,躲在這裡飲酒算什麼?”
他飲酒,是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從前裡自然有她。
方同遠驀然一笑:“心上歡悅,自然多飲了一些。”伸手攬她入懷,話裡話外皆是曖昧之意。
顧夕暖垂眸,面頰隱隱灼燒。
方同遠柔和綰過她的耳發,輕聲問道:“還疼嗎?”
顧夕暖的臉瞬間漲紅到鎖骨,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倏然轉身離開,被他熟練攬回懷中。
心砰砰直接,耳畔的聲音幾分愧疚,卻甚是撩人:“怨我,本該多等些時候的。”
顧夕暖微怔,不知他何意。回眸間,卻見他眼底沾染了溫柔笑意,雙手貼上她的脊背:“成親以後,才合規矩些。”
顧夕暖心口微滯,兀得想起了容連旭。
彼時他眉開眼笑,全然像個孩子:“你答應了?那我們明日便成親!”
明日成親,她卻中途逃婚。其實不是逃婚,只是突然她見到了林寶兒……
心下些許透不過氣,顧夕暖只想溫順得倚在他懷中,許久未動。方同遠攬緊懷中,眸間黯淡幾分。只怕她在想的事情,他同樣耿耿於懷。
不願她再多想起,方同遠唇瓣勾勒起一抹淺笑:“若我去了,姑爺他可會尷尬?”
此番又來明知故問,顧夕暖從他懷中抽出身來,特意明眸嬌嗔:“你若不介意,喚一聲姑爺也可以。”
方同遠方才玩味一笑:“若我每喚一次姑爺,暖暖便補償我一次,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了。。。
人是逼出來的,再玩!!
第四十七章 年關(上)
第四十七章年關 ;(上)
臘月廿二,年關將至。
富陽城內已處處張燈結綵;年味甚是濃郁。可惜南順偏安東南;冬日素來少雪,較之北方;終究失了好些景緻。
許邵宜早已踱步至院中,見她一直抬眸凝望樹梢;便靜立在一旁打量她許久。
【從蒼月返回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已經記不得從前的事情。從前;既包括顧夕暖;也包括顧千金。
彼時許邵宜一眼認出她來。而她雙瞳中的惶恐不安和腫脹的臉頰,卻猶如鈍器一般在他心底重重一擊。
“暖暖,沒事了。”他用力攬過她;又將頭埋在她的髮間;抑制不住的淚滴便似暖流一般繾綣在她肩上,沾溼衣襟。
容千槿確定她從未見過這幅摸樣的許邵宜。
許邵宜是南順的生意人,和爹爹有過往來,她亦在府中遇到過幾次。多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卻不似今日這般。
他喚她暖暖,而她明明眼下是顧千金的模樣。
她又怎能不認識顧千金呢?!
許邵宜鬆開雙手,雙眸間的氤氳之氣難掩:“暖暖,我是絕塵。”
他分明是許邵宜不假,卻喚自己絕塵。容千槿眉間一蹙,略有遲疑。
許邵宜卻又伸手,袖間輕拭掉她臉上的泥沙,笑得幾分恣意:“像個花貓一樣。”
容千槿略微怔忪。
許邵宜在雲渡山附近找到她,應是將她錯認成了顧千金。而他舉手投足間的關切,細緻入微處可見一斑,是她許久不曾感受過的溫暖。
隱約想起很久之前,有一人便是如此,不同於他人,待她真心實意的親厚。可惜後來他人不在了,外人再有所謂的親厚也近乎麻木。
眼前的溫暖,是給她人的,卻莫名觸及心中的軟處。容千槿略有哽咽:“我……好像記不得從前的事了……”
她小心翼翼抬眸望他,不知能不能瞞過。而許邵宜卻沒有更多意外,嘴角的溫和笑意沒有參雜些許雜質:“記不得就記不得吧,你還活著便好……”
記不得便記不得吧,該是何種樣的心情才會說得如此灑脫?容千槿瞥目看他,若是喜歡的人記不得自己,應該是很在意的吧。
結果從雲渡山一路回富陽,他都沒有鬆開過她的手。哪怕不說話也好,偶爾還會莫名望著她笑,近乎是傻笑。
容千槿也不好奇也不問,只是側顏隱在一旁看他。
許邵宜相貌平平,平素又少言寡語,她過去從未多注意過他。而此時的柔和相護,卻遠遠比那襲白袍來得親厚。
她不知自己為何到了顧千金身上,只是眼下這副模樣,她哪裡會輕易跑回西秦哭喊自己是容千槿,也必定沒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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