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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已經被我射殺了!爹――!”李旭拉長了聲音祈求。他家家教本來就不十分嚴格,長兄早亡後,父母更將其呵護得厲害,所以馬上十四歲了,父母面前還保留著幾分孩子氣。
“那你也養不活它,狼不是狗,小時候看不出來,長大後會明白自己與狗的差別,要麼反噬,要麼徑自離去!”李懋聽見兒子說母狼已死,家中牲畜不會受到威脅,心頭震驚稍定。想了想,低聲解釋。
“何必非把它當狗兒來養,大了後,它不願留,我自放它到深山!”李旭笑了笑,固執地說道。
注1:漢唐時期中國弓的結構,弓臂的兩末相稱為策,策端裝耳。耳是供掛弦用的,多以骨、角製作,也有銅製的,安徽省阜陽縣漢汝陰侯墓且出土錯金銀的銅弓耳。耳上掛弦的凹缺名弦。無論弦和耳,都要求表面光滑,以避免擦傷弓弦。但也有將弦直接縛結在弓臂上的,這種作法名緣。弓弦有用皮條製作的,也有用絲絹絞合而成的,以採用掛弦者為多。弓臂中央的弓把部分名彛�ü��叮�9�押凸�抑�淶牧礁齷⌒尾糠置�ǎ�嗝�紜�
第一章 盛世 (五)
第一卷塞下曲第一章盛世(五)
李懋和妻子見兒子目光熱切,想想白天從官府小跑腿趙二哥那裡打聽來的內部訊息,沒來由地心裡發軟,相繼表示了妥協。
“你要留著,就留著吧。反正這東西逆了季節而生,從來沒人養得活!”老李懋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嘮叨。
大凡野獸,都是春天受孕,夏初生養。小崽子趁著食物富足的夏秋兩季拼了命生長,這樣待冬天來臨時,它們才能長到足夠體重熬過冬天的嚴寒和飢餓。而李旭獵來的這頭小狼崽子顯然是剛剛出生沒滿月的,成活的可能不到一成。所以李懋縱使心裡不喜歡,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不可能養大的狼崽子跟兒子較真兒。
“記得別太嬌寵它,一旦發現它露了野性。要麼殺掉,要麼趕走,千萬別讓它反咬你一口!”李張氏端起碗,給兒子盛上滿滿一碗肉羹。“先喝一碗羹,然後再去碰酒。你舅舅送來的酒多著呢,沒半個月喝不盡!”
“謝謝爹,謝謝娘!”李旭高興地答應著,根本沒聽進老兩口嘮叨些什麼。飛也般跑出門去,把狼崽子安頓到自己床頭下,又衝進廚房,調了碗米湯給它。然後才興沖沖跑回來陪著父母吃飯。
當年亮子也是這般跳脫,可惜…。李張氏看著來回忙碌的兒子,眼角上又見了淚光。白天丈夫趕到城裡打聽訊息,花了二十幾個錢才買得官府跑腿趙二狗子鬆口。據那姓趙的透漏,皇上正籌劃著御駕親征高麗。上谷、涿郡、漁陽、盧龍(北平)四個邊郡的官員已經急亂了套。這幾個地方地靠邊境,士兵能適應遼東的氣候,所以也是抽丁的重點地區。
“我說大木兄弟,你可得早做準備!”下午十分,收了李懋好處趙二官人神秘兮兮地透漏,“據說皇上發了話,邊郡良家子盡數入伍。無論家中兄弟幾個,上自四十下到十四…”
“我家就剩下旭子一個孩了,還不到十四,我也過了四十!”李懋至今還記得自己扯謊時的窘迫,口袋中最後幾個錢也塞到了趙二手裡,希望對方屆時能高抬貴手。
“仗也不是立刻就打啊,我的大木兄弟!”心滿意足的趙二官人拍著李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導他,“上邊說了,今年備糧食、衣甲,明年春耕後抽丁,然後集結整訓,真正出兵,估計得後年開春兒。實話實說,咱倆交情歸交情,兄弟我真不敢保證還能照看你三年。若是頭上換了個實心眼的郡守老爺,我們這些當差的,還不是人家怎麼說咱怎麼答應著!”
想到趙二官人善意的提醒,李懋嘴裡的酒就開始發苦。大隋朝有過規定,禁止徵老弱入伍,也禁止徵家中獨子從軍。可那都是老皇上規定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老皇上活著的時候,新皇上就沒把他的規定當回事情,更何況眼下老皇上已經死了那麼多年!
無論心裡多苦,多不情願,有些事情還必須去做。逃避是逃避不了的,越是逃避,事到臨頭時也越慌亂。李懋嘆了口氣,輕輕地放下酒杯,對著正在大口吃飯的兒子說道:“下月初的時候,有一支商隊要去塞外,帶隊的是我的一個老相識,姓孫…。”
“嗯,嗯!”李旭心不在焉地答應著,一手託著大碗羊肉羹,另一手抓著只咬去半邊的胡餅,大抵是在外邊玩了一整天餓得很了,吃得如風捲殘雲般利落。李張氏心疼兒子,不斷地在旁邊溫言相勸:“慢點,慢點,別噎著,鍋裡多著呢!”
“帶隊的叫孫安祖,是我一個老相識。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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