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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的賊寇,戰鬥力能保持一貫的強悍!”
“藥師兄忘記了考慮竇建德的力量!他剛剛跟李旭結了盟,並將放棄前仇之原因公告於天下!”聽眾人議論了一會兒,長孫無忌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自己也不相信竇家軍有擋住狼騎傾力一擊的可能。
“竇建德是個流賊性格,只想佔便宜不願意吃虧。”李靖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對竇建德的為人非常不屑。“他之所以肯出頭,看中的是給李將軍幫忙可以佔大義的名分,事急時肯不肯拔刀相助卻非常難說!”
‘除了李仲堅那個痴人,誰肯做沒有半點兒好處的事情!’房玄齡聳聳肩膀,笑容之中充滿了苦味。有些事情他也看得非常清楚,但不能明白的說出來。包括唐王這次派遣左路軍和娘子軍北上的目的。如果不是衝著李旭名下那六個郡及其麾下數萬士卒,河東李家肯一下子拿出手中盡三分之二的力量前去幫忙麼?大夥今天在這裡衝竇建德冷笑,別人看向長安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冷笑多少聲呢!
‘但那個痴人卻不知道吸引了天下多少欽佩的目光。’如果有可能,房玄齡希望自己也能處於和李仲堅同樣位置。雖然李世民對他有知遇之恩,但像今天這種替別人出主意對付其自家兄長的推心置腹,卻絕不是他的期待。
在房玄齡的夢裡,他希望自己能坦坦蕩蕩地為天下百姓做一些事情。就像他當年在應科舉時,寫於試卷上的策論一樣,‘勇於為公而懦於為私,幸於國戰而恥於私鬥。’這些年少時的熱血之言已經被塵封很久了,但每每回憶起來,依然如野火一樣將人烤得難受。
“如果藥師與李仲堅易地而處,可有解決困境的辦法?”想到這些,不顧自己的話有可能引起李世民的誤會,房玄齡試探著問。話說完,一雙眼睛再不敢看自家謀主,而是將殷切的目光全都投在了曾經指揮幾千殘兵將河東數十萬兵馬擋在長安城外十餘日的“毒士”李靖臉上。
“李某隻是就事論事。紙上談兵,未必說得準確,也未必算得上良策!”李靖又看了李世民一眼,發現對方臉色依舊平靜如常,心中稍安。他也希望此刻自己能處於長城垛口上,而不是右路軍中。只可惜李建成有眼無珠,李婉兒對他誤會極深,甚至有些恨之入骨。
現實總是不會盡如人意,眼下肯給他一展所長機會的,只有李世民一個人。而在這位年青的二公子心中,到底國事看得更重一些,還是家事看得更重一些,李靖沒有半點把握。他只能先照顧了謀主的利益,然後在將心中的抱負一點點伸張出來。為了成名,他已經放棄了太多的東西,今後將不得不放棄更多。
‘也許他只是年青心急吧!’沉吟了許久之後,李靖在心中充滿希望地揣摩。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又嘆了口氣,他清清嗓子,低聲說道:“眼下始必可汗傾草原之力而來,再加上劉武周、梁師都這些內賊的接應,勢若山崩。而我中原兵馬在涿郡和雁門就像兩隻胳膊,死死地將突厥狼騎擋在長城之外。但長時間撐下來去,無論世子和李將軍在涿郡,還是娘子軍在雁門,都會支撐得非常疲憊。若想扭轉整個不利局面,要麼兩路大軍之中一路能夠轉守為攻,進入草原深處,逼始必可汗後退。要麼再有第三路來自中原的兵馬在關鍵時刻殺入戰場,打始必個措手不及!”
眾人的目光猛然一亮,然後又迅速暗淡。李靖的分析讓大夥再次看到希望,但這希望卻渺茫得如天外梵唱。
“哪來的第三路兵馬,竇建德只是個流賊。他的人即便傾巢而出,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侯君集苦笑,搖頭。
“別指望羅藝的虎賁鐵騎,如果他不主動將鐵騎撤到遼東去,始必還沒膽子選擇涿郡為突破口呢!”說道意外援軍,長孫無忌也是滿臉黯然。“如果薛舉不窺探扶風…?”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情況跳入他的心裡,讓他充滿憂慮的眼神猛然又亮了一下,然後快速轉向了李世民。
“藥師兄有沒有辦法快速擊敗薛舉!”房玄齡再次開口,想法與長孫無忌如出一轍。“如果我軍迅速擊敗薛舉,穩定扶風,就有機會充當這最關鍵的一路兵馬。”他越說聲音越大,臉色不知不覺變得緋紅如火。“二公子不是一直遺憾世子獨得了抵禦外辱之名麼?我右路關鍵時刻殺上去,豈不是同樣有力挽天河之譽。而將來世子即便容不下二公子,有這麼大的功勞被天下人記著,他想必也不敢過分逼迫二公子!”
聞聽此言,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李世民。這的確是個兩全之策,雖然完成起來非常非常艱難。在眾人的注視下,年青氣盛的李世民也緊張了起來,雙眉緊緊皺成一簇,沉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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