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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手指,晃盪著補充。
那邊時德睿恰恰聽到,大叫一聲好,不由分說拉上自己剛剛認下的乾哥哥老王琮,湊了過來。五個人站在一起,相視而笑。沒等把香燃,張江扯著竇琮,方延年拉著姜寶宜也過來湊趣。醉鬼周大牛人越多越高興,越高興越得意忘形,居然還不甘心,遙遙地向羅藝抱了下拳,大聲喊道:“虎賁大將軍,雖然我不是你的部將,但也早就知道羅大將軍的威名。想當年,這邊塞之上,提起您和您麾下的虎賁鐵騎來,哪個不挑一下大拇指。如果老將軍不嫌棄我們幾個高攀,我等願與您也拜上一拜,以慰多年傾慕之心!”
正站在遠處看熱鬧的老將軍羅藝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楞了一下,旋即大笑著說道:“當然不是高攀。大夥今日同生共死過一回,早就該是兄弟!”說罷,拉起李建成的手,一邊向周大牛等人身邊走,一邊衝李旭喊道:“驃騎大將軍,你是否也過來。咱們今天先拜把子,改日我再找你算舊賬!”
“求之不得!”李旭放下酒盞,大笑著向眾人走近。當即,眾豪傑不分陣營官職,重新焚香,相約為兄弟。把個老長史陳演壽看得目瞪口呆,心知自己剛才一番努力全泡了湯,想要與幽州加深關係,還得再重頭來過。怒火差點兒將腸子給燒穿了,卻是無可奈何。
“讓你老東西搞鬼!”時德方心下大樂。趁人不注意,伸出手去,偷偷在周大牛背後拍了拍,以示欽佩。那周大牛卻依舊滿臉酒氣,傻傻地回頭四顧,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些什麼!
眾人重新排定大小,王琮年齡最大,被尊為兄長,羅藝居次。陳演壽站在旁邊不來湊熱鬧,武將們也不勉強他。所以李建成排了第三位,竇琮第四,時德睿第五。一輪排下來,李旭年齡又是最小,成了所有人的小兄弟。
“能做驃騎大將軍的哥哥,即便只有一日,我可以吹上一輩子!”時德睿手舞足蹈,晃晃悠悠地說道。
“今日我等不論官職,也不論出身。且盡一醉!”羅藝接過話頭,笑呵呵地回應。他先前答應與李建成結拜,的確存了給幽州找後路的念頭。雖然被周大牛等人把苦心積慮創造出來的“兄弟情”分薄了,但能與這麼多的豪傑相交,心裡也不覺得有多遺憾。
這頓酒足足吃了三個時辰,大夥才盡興而散。次日一早,各路豪傑又應昨日在酒桌上達成的約定,到李建成營中商量戰利品分配問題。眾人昨天剛剛義結金蘭,總不好像劉季真那樣連最基本的顏面都不顧,拉著東西就跑。客客氣氣地商量了幾句,很快便得出了一個按出力多少分配的大致原則。
具體到分配細節,誰家主將都不好親自出馬,如同小商販般討價還價。便都派來心腹代勞。羅藝那邊派出了心腹長史秦雍和大將範仲謀、李建成派了老長史陳演壽和大將姜寶宜,李旭這邊,則由時得方和周大牛二人聯袂出馬。經歷了昨夜之事,時德方已經知道周大牛看似糊塗,卻是個有急智的福將,因此遇事再不自作主張,處處和他商量著辦。
幾家參戰豪傑最看中的,便是阿史那骨託魯丟下的那十幾萬匹戰馬。眼下中原各地烽煙四起,有一支騎兵在手,便等於握了一把倚天寶劍。非但攻擊力會大幅度增加,威懾範圍也擴大了至少二百多里。
按照時德方的觀點,十幾萬戰馬,博陵軍至少要留下一半才對得起自己。自家主帥最擅長使用輕騎,有了六萬戰馬在手,將葬送在黃河南岸的那支輕騎重建起來便有了基礎,假以時日,甚至建立一支虎賁鐵騎那樣的重甲騎兵,也並非沒有可能。周大牛卻輕輕搖頭,俯身在時德方耳畔低語道,“那東西消耗巨大,羅藝養了才五千虎賁,就窮的恨不得將土地老爺連根兒挖出來了。你要六萬戰馬,拿什麼養活?況且咱們六郡接連塞外,大將軍收復霫族諸部便擅長養馬,將來肯定要按時輸送入關,哪一匹會比眼前這些差?依我之見,眼下與其多要戰馬,不如多要肉牛和種羊。既顯得咱博陵軍大度,又落了實惠!”
聞聽此言,時德方立刻醒悟。當即代表博陵軍做了個高姿態,只提出兩萬匹駿馬的要求,卻以路途遙遠,其他人攜帶不方便為理由,希望能留下近半肉牛和三萬多頭綿羊。至於繳獲的皮甲、刀矛、箭矢和糧食等,博陵軍每樣也只取四分之一便可滿足,剩下的全都交給大夥分配。
那些牛羊本來是塞上聯軍作為乾糧而攜帶,沿途沒有抓上春膘,因此一個個看上去瘦骨嶙峋。眾豪傑們知道把牛羊交給自己,自己也未必有本事將其活著帶回老巢去,因此不但不覺得博陵軍貪婪,反而認為時、週二人懂得為替別人著想,博陵軍做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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