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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觀禮,才暈乎乎地走到香案前,與羅藝八拜定交。二人年齡差了一輪半,當然羅藝為兄,建成為弟了。看得大夥又是羨慕,又是高興,團團舉著舉盞,一盞接一盞喝個不停。
兩個年齡、地位相差巨大的人都拜了把子,眾人的心氣更熱絡。一時間,竟不顧彼此的陣營,年齡與江湖地位,只要看著對眼的,便互相結拜起來。大夥舉著酒盞賀了一輪又一輪,剛剛祝賀完了老郡守王琮與山大王時德睿結義,緊跟著又祝賀竇琮與張江焚香,拜到後來,女豪傑上官碧居然問明李旭在懷戎城內的臨時居所,非要連夜打馬趕過去與萁兒義結金蘭,眾人非但不覺其唐突,反而笑鬧著送她出帳。
群豪在這廂喝得暢快,老長史陳演壽在旁邊也算得清楚。結義的眾人心裡不過是惋惜今日並肩作戰之情,情願一醉方休,然後相忘於江湖。他這個促成別人結義者,卻早已替李建成的未來開始謀劃。老長史清楚,憑著白天一戰的功勞,透過常規手段,二公子世民再也撼不動建成的世子之位。此刻長安城內的堯舜禪讓之事已經謀劃得七七八八,隋唐相代已成定局。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內,李淵必然要登上皇位。屆時,李建成就是大唐的第一位太子。待李淵百年之後,李建成便是大唐國君。而李旭如果肯歸順大唐,以其聲望、本事和與建成的私交,便是朝中數一數二的權臣,不折不扣的外戚。所以趁此機會替李建成拉攏住羅藝,便成了非常重要的暗樁。假若日後羅藝肯順應時局,憑著其手中舉世無雙的虎賁鐵騎和多年積累下來的名聲,此人絕對能與李旭互相羈絆,在未來的大唐內部達成某種平衡。
當然,這一切都是遠期目標。但即便是為了近期考慮,李建成與羅藝二人義結金蘭,也讓其自身受益頗多。萬一李旭不肯順應天命,陳演壽知道,拉攏住羅藝,就等於河東李家在博陵之後放了一把刀。博陵將士如果試圖逆天而行,首先就得考慮考慮,當他們與河東將士沙場逐鹿之時,背後這把刀會不會落下來,重演一次阿史那骨託魯今日的噩夢!
這一切對李旭絕不公平,但天底下哪裡有公平之事呢。還是虎賁大將軍羅藝總結得妙,一切只為,江山如畫而!
第七章 盛世 (十 下)
“這老東西,心腸好生歹毒!”看到陳演壽於不動聲色之間已經在博陵六郡背後架起了鋼刀,時德方心中暗罵。他一直堅持認為李旭應該加入問鼎逐鹿行列,並私下裡做了很多準備。但是,如果羅藝接受了河東李家的拉攏,博陵六郡便要承受腹背受敵的風險。虎賁鐵騎的戰鬥力大夥有目共睹,平原上交手,博陵士卒雖為天下至銳,卻真的沒有正面將其擊敗的把握。
“那姓羅的也不爭氣。身為一方大豪,卻自甘降低輩分,跟李淵的兒子結拜!”腹誹完了陳演壽,時德方看向羅藝的目光也友善不起來。他不相信老謀深算的羅藝是被酒宴上的氛圍感染了,所以才答應與李建成結為兄弟。幽州人這樣做,肯定是想攀上未來太子的這棵大樹,以便謀求藩王之業。
看破了陳演壽的精妙算計,也認為自己猜透了羅藝的居心,時德方義憤填膺,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將針對博陵六郡的陰謀戳破。眼下群雄們正喝酒喝得歡暢,拜把子拜得痛快,任何不合時宜的話說出來,不但不能影響到李羅兩家的勾結,還會被眾人視為居心叵測。況且,這麼多趕著結拜的人當中,誰能說出哪個與哪個相交是真心實意?哪個與哪個結拜是為了日後互相利用?即便李建成本人,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不知道與羅藝結為異姓兄弟的影響有多長遠吧!
想到這些,他不禁又急又氣。急的是自家將軍到現在為止還對博陵六郡的未來發展目標舉棋不定,讓自己空有一肚子帝王術卻無處施展。氣得是博陵上下那麼多人,居然只有自己一個還提放著別人的暗算。餘者皆喝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想到有些傢伙手裡根本拿得不是酒盞,而是磨得甑明瓦亮的鋼刀。
正鬱悶間,看到鹽山大寨主韓建紘和侍衛營統領周大牛兩個端著酒盞,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了過來。二人明顯都喝過了量,剛剛換好的武將袍服上灑得全是酒水菜湯,卻渾然不覺。一邊走,周大牛一邊醉熏熏喊道,“時,時司馬。你這傢伙一肚子壞水,但為人卻不是沒擔當的。我們兩個想高攀一下,跟你結為兄弟,不知道可願意?”
“求,時某求之不得!”時德方肚子裡暗暗叫苦,卻不敢破壞了宴會的熱烈氣氛,把笑容堆了個滿臉,大聲回應。
“你,你大哥時德睿也是個豪傑,我們兩個早就是兄弟,不,不如叫他過來,大夥重新焚香,一塊結義?”韓建紘伸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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