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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結果。
崞縣城的守軍在半夜時便被外面震天喊殺聲驚醒。因為齊王殿下在城內,所以守城的後軍不敢外出接應。直到聽見喊殺聲幾乎消失了,才用竹筐將幾名勇士從城頭上放下來,命令他們打探城外的戰況。
當先一名旅率正碰到率軍而歸的李旭,遠遠地看到了在戰馬前跳躍而行的甘羅,他立刻衝著城頭吹響了號角,“嗚嗚――嗚嗚――嗚”兩長一短,正沒等旭子做出反應,城頭上一陣嘈雜,數百名挽著弓箭的將士探出了身體。
“我是大隋武賁郎將李旭!”旭子見出現了誤會,趕緊策馬上前幾步,衝著城牆上喊道。
“是突厥人假扮的,那頭狼就在他身邊!大夥千萬不要上當!”吹角的旅率雖然莽撞,膽子卻是不小,自管衝著城牆上方示警。喊罷,從腰間拔出刀,帶領著其餘四名弟兄,毫不畏懼地擋在了徐徐而來的“敵軍”正前方。
“是那頭畜生,那頭天殺的畜生!”城頭上的守軍亂紛紛地喊道,隨即將羽箭對準李旭。眼看著一場火併就要發生,旭子只好撥轉馬頭,迅速退出羽箭射程之外。
“大隋武賁郎將李旭奉張須陀將軍之命前來勤王!”再度撥轉馬頭後,哭笑不得的旭子第二次表明身份。
“大隋武賁郎將李旭奉張須陀將軍之命前來勤王!”數百親兵同聲高呼,將自家主將的身份直接傳上城頭。
“誰,哪個武賁郎將!”敵樓上突然有人應了一句,緊跟著,大夥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獨孤將軍,是李將軍和秦將軍。秦將軍受傷了,趕快開啟城門!”校尉張江反應最快,揮舞著橫刀衝著敵樓打招呼。
“我說夜裡的戰術如此熟悉呢!”伴著一陣笑聲,獨孤林的上身完全探出了城垛口。“開門,開門,是武賁郎將李仲堅和建節尉秦叔寶。公瑾,收起你的刀來。就你那兩下子,在李將軍面前連三個回合都撐不過!”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那名忠勇的旅率喊的。聽到喊聲,擋在城門前的旅率張公謹訕訕地收起刀,“卑職張公謹誤會了李將軍,請將軍恕罪!”再度仔細辨認了一下甘羅,他又豎起了兩道濃眉,“只是這傷了我無數兄弟的畜生,怎麼會在將軍身畔?”
感覺到對方目光裡的敵意,甘羅立刻伏低的身體,喉嚨裡發出呼呼地聲響。張公謹面色大變,向後跳開一步,全神戒備。他麾下的幾個勇士亦圍成半個***,刀尖一致向外。
為了防止甘羅暴起傷人,旭子只好跳下坐騎,用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它是我自小養大的,後來失落在塞外!若和弟兄們有過誤會,大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計較!”
“李將軍何不早來幾天!”聽旭子說得坦誠,張公謹眼圈微紅,哽咽著道。“咱們後軍多少弟兄死在它嘴裡。若不是它驚了咱們的戰馬,咱們怎會被突厥人欺負得如此窩囊!”
甘羅居然咬死了我大隋將士?旭子楞了一下,驚詫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少年夥伴,卻看見牛犢大小的甘羅樂顛顛的跑過來,用脖子在自己的腿上挨挨擦擦。
‘它是突厥人的聖物!’旭子蹲下身去,抱住了溫暖的狼頭。在甘羅的嘴角上,他能看到隱隱的紅暈,那是血跡,在昨夜之前,甘羅牙齒下所撕碎的,毫無疑問是大隋將士的喉嚨。
‘夜間唆使甘羅咬傷秦叔寶的那個罪魁禍首,想必就是陶闊脫絲的丈夫,阿史那骨託魯!’旭子抱著狼頭,回憶起對方的模樣。那是一個孔武有力,思維敏銳的部落首領。剛好配得起陶闊脫絲的如花容顏。
“公謹,你真是越活越倒退,居然跟一頭狼較真兒!”獨孤林的話從身後傳來,喝退張公謹與他的同伴。
旭子苦笑了一下,給了朋友感激的一瞥。有錯的不是甘羅,而是將其帶上戰場的那個人。他記得自己當年為了讓陶闊脫絲幸福,把甘羅悄悄留給了她。“除了阿史那骨託魯的可敦和咱家王妃,誰也照顧不了銀狼!”潘佔陽的話同時響在他耳畔。
既然甘羅來了,陶闊脫絲會不在附近麼?
猛然間,旭子感到胸口有一點點揪,如針般,深深地扎入心底。
第三章 烽火 (五 上)
崞縣是一個名附其實的彈丸之所,如果不是因為在這次外敵入寇過程中成了雁門郡僅存的兩個沒被攻破的城池之一,大多數人都不會注意到它的名字。這裡的城牆只有不高,防禦設施也很簡陋,破舊的木頭城門內甚至連一個甕城都沒有。但大隋將士就在這低矮的土牆後硬扛了二十餘天,極大緩建了突厥人對雁門關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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