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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要胡言亂語傷人名節。她現在畢竟已經是王妃,很容易受到別人忌妒。”
“忌妒,別人得有忌妒的本錢!”潘佔陽翻著白眼反駁,“若你們僅有主僕之義,她為何對你念念不忘。其實你這個人除了有人死心眼外,根本沒什麼其他好處!”
“每個人都有所堅持,你也未必例外!”旭子眼裡被潘佔陽氣得苦笑不得,大聲回答。有人記掛的感覺令人心裡很舒坦,但除了舒坦外,又勾起了他記憶中的許多往事。“你在草原上還聽說些什麼嗎?比如突厥和蘇啜部之類的事情?”
他期待著一個詳細的訊息,但潘佔陽顯然沒理解他想問些什麼,所以乾脆揀自己所知道的對最關鍵的情報提供。“現在的可汗是啟民可汗的兒子,名叫咄吉,號稱始畢可汗。氣度很是恢弘,整個草原幾乎都匍匐於其號令之下。對大隋他早有難窺之心,只是近幾年老天屢降大雪,突厥本部的糧草和戰馬湊不齊整,所以將戰事一拖再拖!”
“唉!”旭子又沮喪地嘆了口氣,心裡更加失望。這些情報對他一點用處沒有。如果強行寫奏摺上去,只會落下勾結外番的口實,起不到任何提醒朝廷做防備的效果。“卻禺呢,他還活著麼?後來沒在草原上發了瘋般找你?”
“卻禺這老傢伙啊,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當年本想趁著始畢可汗初立,汗位不穩時建些功勳,以便順利奪位。誰料數十萬石糧草被我等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他拉不下這個臉來,所以找藉口說你當時勾結了很多馬賊,甚至幾度衝破了他的圍追堵截。可越這樣說,越顯得他實力差。結果我到了契丹第二年,就聽說他失了權。現在僅僅作個伯克,跟在始畢可汗身邊聽吆喝罷了!”
“恐怕他說得是實話!”旭子舉起酒碗,苦笑了連聲,“的確有很多人跟我一起衝破了他的堵截,但那些人不是我勾結的。實際上,當晚放火的也不只咱們三個人!”
當年參與放火的還有劉弘基、張亮、牛進達、吳黑闥。現在除了劉弘基外,其餘人都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就在當天下午,大夥在於陣前準備一決生死。這些話,旭子很想找人聊一聊,但潘佔陽顯然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看來這人到哪裡都不能說實話!”聽旭子說當晚放火的的確還有其他人,潘佔陽先是楞一下,然後快速總結。“我說呢,咱們三個,怎麼可能放起那麼大的火。原來還有人暗中幫忙。不過無所謂了,人家始畢可汗就是為了要尋錯吞併他的部眾。所以無論這火是三個人放的,還是三百人放的,其實都一樣。即便當時沒起火,估計始畢可汗也能抓住卻禺別的短處。反正要收拾他,有錯沒錯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卻禺的部眾被始畢吞併了!”旭子的手一抖,也潑了半碗酒在身上。不顧形象狼狽,他胡亂用衣袖擦了擦,顫抖著聲音追問,“那,那骨託魯呢,啟民可汗的侄兒,與卻禺交情頗深的那個?”
“你說的是阿史那骨託魯啊,他現在得意著呢。卻禺被逼得交了權,原來的地盤都歸了骨託魯管。他現在號稱骨託魯汗,地位僅僅比始畢汗的弟弟咄苾差一點。他的可墩據說出自蘇啜部,和咱家王妃是手帕交,每年夏天都會到部落裡來住幾天。有她在背後撐腰,咱家王妃的地位在羽稜部牢不可破。幾個其他部送來的女人忌妒得眼睛發綠,就是分不了半分寵走!”潘佔陽搖頭晃腦,洋洋得意,根本沒看見旭子的眼神突然間又由明亮轉為黯淡。
“原來如此!”李旭笑了笑,淡淡地道。年少的夢全部結束了,陶闊脫絲嫁給了骨託魯,從而為其部族和阿芸贏得了富貴平安。她當年的選擇沒有什麼錯,她要的那些,都是自己給不了的。草原上的鷹,也只有和草原上的鷹比翼才能幸福。
有股涓涓細流在旭子心頭流淌,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但他還希望自己能更醉一些。多年來,那個把“露水夫妻”當作詩情畫意的小女孩的身影在其心裡一直徘徊,舞動,每每想起,便是一股深深的酒意。
“我還見到過你的狼,叫甘羅對不對?”潘佔陽見旭子轉眼間醉態可掬,端著酒碗靠過來,與他手中的酒碗碰了碰,問道。
“是叫甘羅,它現在過得開心嗎?”旭子將碗中酒一乾而盡,利落地向對方亮了一個陶底。
“它又不是人,我怎麼能看出它開心不開心!”潘佔陽也幹了一碗酒,大聲嘲笑,“要不我說你這個人愚呢,居然關心一頭狼的心情。不過你放心好了,它現在地位可是崇高得很,走到哪裡,都被當作神仙一樣。尋常人要是冒犯了它,不用它發威,就會被部民們活活給打死!”
“那倒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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