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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建議道:“不過你這招未必管用,有道是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始畢可汗的確很在乎他這位後母兼可墩,但義成公主已經嫁到了突厥十七、八年,先嫁父後嫁子,像個妓女般來回轉手,心中對大隋恐怕只有恨!”
這是旭子和他昨天連夜商討出來的緩兵之計。先帝在位時,曾經於開皇十八年嫁宗室之女於啟民可汗,號之為義成公主。啟民可汗死後,按照突厥人的傳統,義成公主又轉嫁給了自己繼子,新任可汗始畢。旭子沒有辦法令朝廷相信潘佔陽的示警,只好請求對方花錢去買通突厥貴族,想辦法與義成公主聯絡。再由義成出面影響始畢可汗的決策,儘量為大隋贏得準備時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知道其中艱難,可這是眼下我唯一能做的。”李旭嘆了口氣,回答。玩這種陰謀詭計,宇文士及和徐茂功都要比他在行得多。可那兩個人一個忙著為家族搶兵權,一個忙著替土匪打江山,都無暇他顧。所以只能由他這個最不擅長謀劃的人來張羅。
沉吟了一下,旭子又補充道:“我想公主殿下也需要一個外援,自己的孃家被人砸爛了,對她的地位沒任何好處!”
“那倒是,後宮之爭,不比兩軍陣前危險少。背後的靠山越硬,在男人面前頭抬得越高!”潘佔陽近幾年目睹阿芸如何在羽稜部站穩腳跟,所以對女人之間爭寵爭榮的角逐甚是瞭解。“只要中原有力量與塞外抗衡,義成公主的地位就牢不可破。反之,倒是一損俱損的結局。看不出你這愚人,肚子裡還有這多彎彎繞!”
“好了,抓緊時間走吧。別在路上耽擱。”李旭笑著捶了潘佔陽一拳,順手將馬韁繩塞給了他。“若是你辦事不肯盡心,我將來一定會到塞上找你。你們的王妃大人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我要她把你交出來…”
“那我就跟大汗說你垂涎他妃子的美色!”潘佔陽跳上坐騎,用力抖了抖韁繩。十幾匹駿馬快速張開四蹄,帶著他的隨從和周醒等人遠去。跑上山坡,穿過柳林,把城市甩在了背後。
“人吃虧多了,總會學些乖!”旭子迴轉身,拉著黑馬慢慢向城門走。周醒十有**是瓦崗軍派來的細作,但沒有切實的證據就殺了他,未免讓弟兄們心冷。並且這個人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出了麻煩,自己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而派他去塞外,就等於不動聲色地掐了瓦崗軍一條眼線。等他完成任務後從塞上趕回來,估計滎陽周圍的戰鬥也見出分曉了。他再想給徐大眼通風報信,已經無法挽回殘局。
想到徐茂功,旭子猛然又回憶起了昨天戰鬥中幾個細節。運河東岸的生死之戰中,李密並沒有讓徐大眼跟在他身邊。而在李密受傷後,程知節也沒有傾全力趕來相救。種種怪異現象說明瓦崗軍原班兵馬和李密收攏來的江湖豪傑之間隔閡很大。如果善加利用的話,也許能收到出人預料的效果。
他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心不在焉的向把守城門計程車兵還禮。今天的原武城已經從恐慌中恢復了平靜,所以路上開始有商販和短工挑著擔子行走。一些小孩在路邊耍石子玩,其中幾個膽子大的甚至想過摸摸黑風的棕毛。頑童的母親則快速跑上前,高高地揚起手中的捶衣棒。
所有這些瑣事旭子都沒太注意,他專注於設想如何避免與大眼在疆場上正面角逐,不是畏懼,而是不忍。“如果大眼肯棄暗投明就好了,我可以用性命為其擔保!”在內心深處,旭子奢侈地想。然後他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將不可能實現的好夢打碎。
“仲堅打自己耳光幹什麼,後悔錯過了一場因緣麼?”羅士信的聲音從側面傳過來,帶著幾分調侃。
“昨天睡得晚,所以有些困!”旭子搖搖頭,笑著回答。“你沒去和縣令大人一道帶領民夫打掃戰場麼?還是他仍然不肯相信瓦崗軍敗了。”
想起膽小的縣令大人的種種作為,親兵們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而羅士信接下來說的話則讓每個人的笑容更濃。“叔寶已經到了,帶著五千步卒。張大人護送著咱們留下陽武的輜重殿後,下午過來會師!”
“張大人那邊沒遭遇瓦崗軍?還是徹底將其擊敗了?”李旭精神一振,高興地追問。
張須陀能這麼快趕來,顯然與瓦崗軍沒發生大的戰鬥。周醒的推測應該是對的,徐茂功捨不得讓麾下嘍囉妄自送命。張須陀在事態不明的情況下也保持了其一貫的謹慎。
羅士信點點頭,給了旭子一個肯定的答案。“張須陀大人根本沒遇到瓦崗軍。有幾個蟊賊在陽武附近騷擾,但大人剛要揮師迎戰,他們就自行退了。大人昨天本打算直接趕過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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