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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接過自己的探員證,拉舍爾將它放進自己的內衣口袋,對修伊笑道:“沒有關係,請你相信我並無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你知道,在這種很容易出事的地方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做了個無奈的攤手動作:“很容易會引來一些他人的惡意行為。我剛才只是想保護你。”
修伊快在拉舍爾的身邊坐下,湊到他的耳邊:“您說得很對。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坐在一位探員的身邊,會讓我放心許多。非常感謝您的關心。”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誓我再不會做出象剛才那樣的愚蠢行為了。我希望沒有人注意到您的證件,我是說……除了我。”
想了想,他說:“也許我該請您喝點好的。”修伊對拉舍爾說。他向酒保招了招手:“你們這裡有沒有天士忌?”
“是的先生,不過那酒很貴。”
“我請得起。”修伊扔出十個金維特在吧檯上:“拿一瓶過來,我要和身邊的這位先生好好喝上幾杯。”
“看得出來,您來自一個富裕的家庭。”拉舍爾不失時機的送上自己的恭維。
“達達尼爾家族。”修伊回答:“西瑟。達達尼爾,我的名字。”
“傑森拉舍爾,你已經知道了。很高興認識你。”拉舍爾伸出自己的手。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請恕我直言,從你的衣著談吐來看,您應該出自某個世家,可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達達尼爾家族這個名字呢?”拉舍爾問修伊。
修伊輕輕笑了起來:“帝國的家族多如天上繁星,您確信您知道每一個家族的存在?而且我也不是出自什麼貴族世家,我來自一個商業家族,除了有點錢外,我們一無所有。”
“哦,能跟我說說您的家族嗎?”
“職業習慣?喜歡打探別人的家世?”
拉舍爾聳了聳肩:“沒錯,只是一種習慣而已。知道麼?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你就給了我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你很象我的一位老朋友。”拉舍爾笑。
“深感榮幸。聽你的口音不象人?”
“不,我不是,不過達達尼爾先生,您的口音也不象人呢。”
“的確不是。”
“那可真有意思,能問你來自哪裡嗎?”
修伊想了想回答:“海上。”
拉舍爾的眼睛亮了:“哇哦,海上。我的那位老朋友也來自海上。我能請問達達尼爾家族是做什麼的嗎?”
修伊聳了聳肩,將早已準備好的關於達達尼爾家族的謊言說了出來。拉舍爾一邊聽,一邊不時地提出問題。他提問題的方式很巧妙,總是時不時地突然冒出一句,往往和修伊正在敘述的內容並不相干,但隱隱中又有一絲聯絡。尤其令修伊注意的是,拉舍爾顯然很懂得提問的技巧。他對修伊所闡述的內容並不感興趣,恰恰相反,他更關注於細節。
比如當修伊說到他父親的死時,拉舍爾就問他,事情到底生在什麼地方,具體什麼時間?那隻八爪章具體什麼樣子,它吃人的時候會出聲音嗎?它用多長的時間來消化一個人?為什麼他的叔叔能活著回來等等。
其中有些問題看上去毫無聯絡,但暗地裡卻相互關聯,一旦修伊回答不好,很可能就會導致謊言上的自相矛盾,從而暴露身份。
拉舍爾把他所有的問題串聯成了一片雷區。
如果不是霍丁等人曾經教導過他如何編織謊言,伊格爾阿什林和布萊恩巴克勒教導過他如何應對法政署探員的的盤問,或許只去無關緊要的幾個簡單小問題,就能把修伊打敗。
“您知道當時的場面太混亂了,作為一個孩子,事實上我當時被嚇壞了。還有拉舍爾先生,我得說您的問題可不夠紳士,你是在逼迫我回憶痛苦的過去。”
“哦,我很抱歉。”拉舍爾連忙道:“你瞧我這個人,總是這個樣子。對於一些好奇的事就問個不停,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感受。我希望那不會讓你的心靈受到傷害。”
“還好吧,事實上事情過了這麼久,我心靈的傷口已經漸漸平復了。”
“這麼說來,達達尼爾家族來到羅約城就是為了從海上向展的?為了避開那兇險的海上生涯?”
“正是。”修伊回答。
事實上,在現了對方的身份後,修伊心中就已經破口大罵老天的安排。
就象是被追逐許久的獵物,正當他忙碌著在自己的領地裡安置陷阱,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