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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痴心妄想……
夙記得,這個女人在和他分手時,也這麼說過。對他們司徒家,他確實是高攀了,無論是JESEN,還是司徒空,他們不過是任自己喜好隨意調戲玩弄別人取樂而已吧,所以,會把那些當真,是他的不對。
這些他早就認了,那麼,現在還想怎麼樣呢?
JESEN想告訴他什麼?告訴他,司徒空認真了,是嗎?
'“我……是真的……愛你的……”'
不管人死前是否會撒謊,那句話就在耳邊響起,那麼近的距離,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是鋼鐵骨架撐起來的機器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傾聽到那個字,份量沉重地壓在他心頭上,他覺得自己就像已經等了半輩子,因為太過渴望和想念而產生了幻覺罷了。
愛……
司徒空居然會說,愛他……
我對你的懷疑,已經到了聽你親口說出這個字,都不能相信的地步了……
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個字,就算你只是玩弄我,我也……很高興啊……
帶著惘然,夙偏頭看向直升機那邊,看著司徒空在眾人的包圍下被抬上去,他的雙眼驀然之間變得像玻璃一樣易碎。
冷冷的,清清的,隨風而逝似的眼神,在紫眸之中暗了下去。
司徒空,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呢?
我能……為你做什麼?
夙用力正過頭來,略微地低埋著,齒間摩擦出低悶的聲音,雙手握得骨節彷彿要崩裂。
詭異的紫色眼睛裡,閃過一道冷豔的殺氣。
目光定向牡羊座的通道,那裡的一扇窗戶破了個大洞,他的視線直接穿透那個大洞。
恨!他發現,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不得把這一年來接受的訓練,把自己掌握的全部手段,都用在那個人身上!
夙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是迫不及待地產生了要摧毀那傢伙的強烈欲|望。
司徒空,那個打穿你胸膛的傢伙,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048】
夙提著機槍,從窗戶衝入通道。這時候的鴉因為劇烈的傷痛和大量出血,有點貧血加乏力,本來躲在窗下已動彈不得。
他的子|彈雖然打入了司徒空的胸膛,但夙的子|彈也打穿了他的肩胛骨。現在,他其實不比司徒空好多少,他的身上也有兩處槍傷,並且無法止住流血。
夙是個讓他感到驚訝的對手,肩部所中的那發子|彈本來會射入他的腦袋中,反而是司徒空多餘的舉動干擾了他的對手,讓他也躲過了死亡。
他倒在窗下沒有移動的原因,一開始是為了完成使命,確認司徒空的傷勢如何,他本想解決了夙,再用子|彈“警告”司徒空,按照閃吩咐的那樣做,但是“戰場”,總有意外。現在,一旦停止活動的身體,就像當機了一樣,無法在重新啟動。腰腹在呼吸中又酸又麻的痛楚,讓他整個人都不自主地顫抖。
司徒空對於想要袒護的人,到是格外的執著專一,當初在紅野是這樣,現在依然。
不過,目前自己的狀況讓他沒有餘力去在乎司徒空到底會不會死,他認真地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脫身,以目前的狀況被人發現是很不妙的,身上穿著演出服,妝容大概被汗水化了,可畢竟沒有好好卸妝,說不定變成了大花臉吧。
以妖之凰的造型被別人看到,S小姐會不會臭罵他一頓呢?
啊……如果還能聽到S小姐的河東獅吼,也是不錯的,畢竟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
口渴得快死了,他想喝水,眼皮很重,想睡覺,還有……肚子好餓……
他抹了把臉,下意識地想把濃妝抹掉點,恢復自己本來的素顏。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今天這一天確實是倒黴到家了。
死神啊,請再讓他多活幾天吧,他不想在S小姐的咒罵下躺進棺材,那個女人暴走起來說不定會虐待他的屍體,那不是太糟糕了嗎?
胸口傳來一股灼熱,像被燒紅的玄鐵燙下烙印一樣,鴉低頭,用機槍的槍柄馬虎地撩開衣領。他的面板早在南苑時就被曬黑了,其實蠻健康的顏色,但S小姐堅持上妝時把面板儘量塗白。現在,汗水沖掉了粉底,他的胸口上,心臟的位置,原本用油彩畫的白蓮掉色了,但是差不多同樣的位置浮現出淡淡的水印似的蓮,印痕的顏色越來越深,有些地方已經像紋身一樣清晰。
胸口的蓮花胎記,每當他發燒時,就會出現。
哎呀……發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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